第六百八十七章:信心百倍 (1/2)

季康的船队是半夜离开石岩坡码头的，这也是他一贯谨慎的办事作风，船员全部来自“华山黑龙”水寨，由“鼍龙寨”寨主吴老八的军师蔡庸亲自押运，对这个军师吴老八是绝对信任的，蔡庸也知道季康的身份，表现出绝对的尊敬。为了保证这批来之不易的火器弹药的安全，欧凌天派出了两艘仓山船负责保卫，“鼍龙寨”二寨主胡江也是弄潮好手，指挥仓山船，还有“飞天狐”廖杰和达林台，达仁台和达日台三兄弟也在船上，可见华山王对这次船运的重视程度。

季康与富春商行董量宏董老板互相话别，季康说：“董兄这次买卖过后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毕竟这次动静闹的不小，‘华山黑龙’水寨得到火器弹药的消息隐瞒不了多久，朝廷的锦衣卫很厉害，顺藤摸瓜，董兄可能会有麻烦，实在没有退路的话，华山王可是说了，随时欢迎董兄来水寨聚义。”

董量宏笑一笑回答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董量宏在石岩坡码头惨淡经营也几十年了，历经过数不清的大事小情，都有惊无险，逢凶化吉，没有证据，我还是我，朝廷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华山王这次很危险，明成祖朱棣是个狠角色，杀人如麻，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替我想华山王问好，希望你们也能够有惊无险，逢凶化吉，到时季兄来富春商行，我们再畅饮美酒，谈笑风生。”

季康也笑着回答说：“借兄弟吉言，就此告别。”

两人的分手显得很平常，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话别，此是后话了。

驳船离开码头，这时，忙碌的长江似乎感到了一丝疲倦，又开始缓缓地前进。一阵江风吹来，江面上泛起了小小的涟漪，倒映在江里的渔灯随着水波轻停晃动。石岩坡码头已经陷入一片寂静，站在船头，季康眯着眼睛看着渐渐远离的距县，这里的景色虽美，却不说久留之地，他现在最心急的就是尽快把货物安全运抵水寨，时间不等人，与大明水师的决斗随时会爆发，华山王欧凌天的踌躇满志与必胜的决心在季康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军师蔡庸走过来，蔡庸善于察言观色，看见季康神色飘忽不定，就问道：“季大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这次行动绝对保密，再说了‘鼍龙寨’的暗探在长江上布满耳目，除了蜀王朱椿不经打的水军外，没有其他的水军敢与‘华山黑龙’的战船嚼劲。航行顺利的话，明天傍晚就可以进入水寨了，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季康说：“谨慎一点好，有些事情太过于顺利反而是适得其反，大明水师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软弱无能，大太监郑和在海上百战百胜，靠的是真正的实力而不是侥幸，作为军师更应该明白，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军队，轻敌是要吃大亏的。”

蔡庸点头回答说：“季大人提醒的极是，郑和船队船坚炮利，正面作战我们肯定不是对手，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好在我们有铜鼓峡水潭这个天然的屏障，慢说他们根本找不到水寨，即使是寻到了也很难攻破我们设下的一道道防线，照样让他们有来无回。”

季康摇摇头没有回答，心里却始终在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对方采用偷袭的办法，数十门大炮架到你的头上一阵猛轰会怎么样呢，不过很快他就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个看来很荒唐的想法，偷袭，怎么可能呢，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呢。

走在最前面的仓山战船顺风顺水行进的很快，困意袭来，季康回到船舱倒头睡下，在驳船上复杂警卫“飞天狐”廖杰和达林台，达仁台和达日台三兄弟互相换岗，谁也没有注意到船底下“水母”柳依然得意洋洋的闭着眼睛，作为水怪，寒冷的江水对她影响不大，周围狰狞的“鱼神”也悄无声息，它们绝对服从柳依然的威严，临行前，“水母”柳依然没敢再拿活人作为食物喂它们，不过十几口活蹦乱跳肥猪也让它们大快朵颐，贪婪的吃相吓得明军水兵头皮都发麻，这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怎么样呢。

季康与军师蔡庸的对话柳依然是一字不差的全部听到了，从蔡庸嘴里她得到一个信息，就是铜鼓峡水潭地势极为隐秘，易守难攻，如果不是“琴圣”陈凤娇天衣无缝的安排，恐怕动用明军全部水师也找不到那个神秘的所在。贵妃娘娘果然非同常人，让她可以顺顺利利的立下首功一件，只要到了明天傍晚进入水寨，“华山黑龙”的全貌就可以了如指掌。柳依然可不想去拼命，留下“鱼神”沿路接应，剩下的事情让那个郑和指挥他的船队去干好了，相信明军水师稠密的炮火下，在结实的水寨也烟消云散了。

长江水下多大鱼，有的在船底徘徊着，这也是“鱼神”最爱的食物之一，在“天狼堡”的“丧河”里这样丰盛的食物已经被它们吃绝了，个个眼馋，但没有柳依然的许可谁都不敢动一下，“鱼神”再厉害也斗不过虎蛟，更何况“水母”凶残至极，杀人不眨眼。

中午时分，驳船进入渠江水域，一路的畅行无阻，让季康也显得轻松起来，沿江有渔船经过，渔民们忙着打鱼，很多渔船看见仓山船都知道它们是明军的战船，都躲的远远的。如今水匪已经很少见了，倒是官兵难缠，他们不敢杀人，但会朝渔民们讨要水产，不给吧人家就借口查贼上船检查，到时还得破财，辛辛苦苦打的鱼白白便宜了这帮水兵，一个大子也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