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儒子可教 (1/2)

欧凌天说：“思蕊已经把这次刘璟出发的时间及路过的地方都拿回来了，这是詹国城提供的。我们好好策划一下，一定要拿下这笔大买卖。”

李及说：“另外，我们劫得的盐也要尽快出手，省的夜长梦多。”

季康笑起来：“这不成问题，我来找下家，盐是紧缺货，长江上盐运走私犯有的是，你有多少货他们都吃的进去。我马上去一趟距县的石岩坡码头，那里有我熟悉的老朋友。有的在这条道上混了几十年，虽然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但他们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现在都是巨富了。”

李及担心地说：“石岩坡码头可是一个黑窝，情况极为复杂，季爷去我们还真的不放心呢。”

季康说：“越是这种地方混的人越讲究行归。有钱大伙赚吗。怕只怕那些小喽啰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不过不敢得罪那些大老板，以我与他们的交情不会有事情的。”

欧凌天说：“让‘赤面蛟’蒋清瀚和‘棋圣’季清蕊陪你走一趟。有你的女儿女婿保护你我就放心了。”

季康笑了笑没有回绝

欧凌天说：“那就好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们马上召集‘鼍龙寨’和‘华山黑潭’的首领来共议大事。”

“鼍龙寨”的寨主吴老八和军师蔡庸，“江湖浪子”徐逸，“华山黑潭”的欧晓锋，水兵百夫长黄梗涛，达林台，达仁台和达日台三兄弟，还有“箫圣”沈逸仙，“冰川圣女”欧寒冰等都来到十堰《显武将军府》商量大事。欧晓锋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欧凌天，欧凌天没有多说话，只是长久地看着他。欧晓锋长的很像自己，也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只是身上缺少一些阳刚之气。不过沈逸仙告诉欧凌天说：“晓锋不错。到了水寨拜黄梗涛为师学习水战经验，很勤奋刻苦。”

欧凌天看着儿子晒的黝黑的肤色和结实健壮的身体，欧晓锋现在看人的神色变了，不再唯唯诺诺。而是有了精气神，男人身上有很多东西是装不出来的。勇气和胆量是需要磨砺的，古人说过，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就是这个道理。欧凌天满意的点点头。心里说：“孺子可教也。”

人员来齐后，欧凌天宣布了大太监刘璟盐运船出发的时间和经过的地点，盐船从淮安出发经过长江进入南京，再由南京走长江运往四川的宜昌。水路要行走一千二百多里，帆船每天最多可以行驶100里，需要近半个月时间。欧凌天看着吴冬问道：“吴寨主，我们在什么地方动手最好呢？”

吴老八回答说：“当然是在西陵峡了，这里航道曲折、怪石林立、滩多水急、行舟惊险。特别是黄牛峡两岸山势高耸，岩形粗犷多变。江面上水急礁多，船行至此。必须小心翼翼。若是逆水，则更是进展缓慢。便于我们打伏击。”

黄梗涛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有点紧张，欲言又止，沈逸仙鼓励他说：“黄师傅，你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别怕。”

黄梗涛鼓足勇气说：“吴寨主提出的伏击地方虽然很好，但我认为不如白狗峡，这里航行十分艰难。枯水期航道宽仅60余米，逆水船需绞拉过滩。刘璟这次盐运船只达到十几艘之多。现在白狗峡虽然不是枯水期，但盐运船只长达五六丈，吃水深，必须有纤夫拉着过去。这就给我们创造了机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水兵必会不战自乱的。”

李及点点头说：“据南宋王象之在《舆地纪胜》中记载白狗峡“两岸壁立，白石隐现，状如白狗”而得此名。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吴老八也点头称是。

华山往欧凌天看着黄梗涛，这是沈逸仙选中的人。憨厚老实但又充满智慧，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沈逸仙已经懂得网络人才，而且眼光很准。欧凌天倍感欣慰。决定了伏击的地点，欧凌天开始安排人员，这次行动由“鼍龙寨”和“华山黑潭”二个水寨联合起来，出动水兵五百人，打的旗号是“翻江龙”，“翻江龙”水匪以凶猛残暴而出名，杀人如麻。官兵闻风丧胆。“华山黑龙”的人不参加，省的被刘璟的人看出来。指挥权就交给“鼍龙寨”的吴老八，装扮成原“翻江龙”的寨主陈岩，混淆是非。

“湖妖”金凤也参加这次行动，人员事先埋伏在白狗峡最狭窄的水道，等刘璟的运输船队一到，先消灭他们的二艘水师战船苍山船，即使盐运船里面有东厂的士兵也让他们首尾无法相顾，然后各个击破。所劫得的货物迅速运往宜昌附近的距县石岩坡码头，那里有人接货。

吴老八佩服的五体投地，距县的石岩坡码头是长江上最有名的走私码头，在那里你什么都能卖到，只要你有银子。码头鱼目混杂，江湖人士、闲散官兵、各种生意人和泼皮无赖混杂，连官兵都无可奈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朝对走私盐控制很严，非法盐商抓获后不经审判马上杀掉，即使是这样也阻止不了私盐大批今日进入流通市场。亡命之徒可以为了利益与官兵决斗甚至互相残杀，应了这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欧凌天他们紧锣密鼓的进行准备时，季康与“赤面蛟”蒋清瀚和“棋圣”季清蕊出发去了距县的石岩坡码头。乘船从十堰出发到石岩坡码头需要一天时间，早上出发，到了傍晚五六时船靠上石岩坡码头。此刻，太阳沉沉地向西边落下，在江面上撒下了金色的金辉。站在客船的甲板上观赏着江上景色，季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