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学童集体种牛痘 (2/2)

十二月二十四日一大早，长安各坊的学堂里来了几个太医院的太医，所有的学童们都到礼堂集合，由太医们给他们检查身体。

这样的检查在入学前也有一次，从先生到学童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原先放假的时间被延后了。大多数师生却还庆幸能在学堂多待几天——回了家可就没有这样暖的地龙和足量的饭菜了。

太医院除了居苒明院正就是熊医正资历最老。这次他被派的学堂是文渊坊的文渊学堂，这里的学童家境都不错，家里长辈也是当官的居多，居院正才钦点了熊医正过来。

对于种牛痘这件事，是皇帝和太医院之间的秘密。居院正听圣人说起的时候，根本就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虽然不敢当面反驳圣人的观点，私下还是不屑的。

这个时代能熬过天花的人百不存一，就连居院正也不敢保证自己得了天花能不能活下来。

对于圣人所说的牛痘种植法，居院正一开始就抱着怀疑态度。但是！圣人和皇后殿下当着他的面，将牛痘痘痂种在了一个宫女手上，三天后，那宫女还活蹦乱跳的。…

居院正咬咬牙，将自己好多年前存下来作为医用研究的天花病人的痘疮小心的用在了那宫女身上，结果那宫女还是没事。居院正老泪纵横，觉得天花这种谈之色变的痼疾居然就这样被自己攻克了（您老忘了这全是帝后的功劳）……

居院正回去后激动的打了一天摆子，大手一挥，招来全太医院的太医商议，给学堂的童子们种痘。

对于这种牛痘是派什么用场的，居院正也没说，就告诫大家小心，要是接种的童子有不适的立刻上报，而后便将牛痘磨成的粉末发了下去——堪堪够十个学堂的学童们用的。

熊医正用一把小刀，在睁着惶恐的大眼的小童左臂皮肤上轻轻地划了一条小痕，那孩子年约七八岁，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嘴一撇就要哭出来。熊医正忙拉住他手臂不让他动，轻声安慰道：“小郎是学堂的童子，将来是国之栋梁，可不能哭。”

边说边用小棒小心的从瓷盒里挑出一点而粉末子，把它接种到小童划破皮肤的地方，一旁的先生帮忙放下袖子。熊医正仔细观照：“这几天仔细观察，要有发热的情况立刻将孩子送到太医院去。”

先生应了，熊医正叫道：“下一个。”

虽然从太医到先生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这是皇帝亲自下的令，又申明是对孩子身体好，大家也都不胡乱猜测，毕竟圣人再如何也不会对这么丁点儿大的童子不利吧？既然说了日后见分晓，且就等几日吧。

这一天，长安城两千多名学堂全都接种了牛痘。

两天以后，大多数学童稍微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地就好了，照样活泼地与其他孩子们一起上课嬉闹玩耍。

只有少数的几个孩子发了烧，但是送到太医院，喝了皇后殿下调制的药水后也很快痊愈了。

现在朝廷要做的事情就是证明这些接种的童子今后再也不会传上天花，只有事实摆在眼前，让大隋所有的百姓们都亲眼看见，牛痘的接种才算真正成功，也能名正言顺的推广到全国。

可是要怎样证明？不能再像居院正一样，偷摸拿天花病人的痘疮做实验。且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听说哪里有天花病人。

随着新年临近，牛痘接种的时间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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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学童集体种牛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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