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十里长亭来送别 (2/2)

她绕过瑶琴，来到月轩璞与冷雪鹊面前，温婉地施礼，“爹！姨娘！你们怎么来了？”

冷雪鹊伸手扶向月花前，细细一番打量，向月轩璞惊喜地道：“花前又长高了！”

月轩璞淡淡地嗯了一声，负手向就近的椅子走去。她也拉着月花前的手紧随。在椅子坐下后，向端来茶水的云姑笑着道：“云姑！这久辛苦了。”

云姑自是谦虚两句。而月花前疾步走到大衣箱前，弯腰在里面拾掇会儿，拿了双白底的黑布鞋出来送到月轩璞面前，她含泪道：“爹！没有你就没有花前。这是花前做的第一双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脚。”

月轩璞接过。细密的针脚，厚厚鞋底。让他眉头皱起。

目光又瞧向月花前那双小手，心直疼。

那双白嫩的小手曾经只会捉青蛙、作弄人、胡作非为等等。而如今，竟然会为他做鞋子了。

这一天，他不曾想过，只是盼着她快些长大。

“朝廷有发官靴。你不用这般辛苦。看，小手都起老茧了！”

冷雪鹊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月轩璞。虽一直盼着月花前懂事，可她也只是想与她好好相处。

她迫切地从月轩璞手上接过那鞋来。

一番细看，欣喜若狂地向月花前道：“花前！你手真巧。赶明儿我就跟你学做鞋子。到时，我也可以为你爹做鞋。为你做鞋。”…

月花前羞红的脸蛋，撒着娇唤了声姨娘，又道：“全是云姑姑所教。我哪会教人。”

这让冷雪鹊与月轩璞相视一笑。而喜色未褪，就见月花前突然提拉着裙子跪下。他们俩又是大吃一惊。

女孩子一脸凝重，眉间楚云缭绕，令人看了心疼不已。

月花前向月轩璞认真地叩了三个头，抬眸道：“爹！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在女儿的心目中，你胜似亲生父亲。可女儿终究是金家人。爹！女儿想回佟水乡。”

“这……”晴天霹雳，月轩璞头脑轰轰隆隆。他霍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突然死死地盯着月花前，“是谁说什么了吗？”

“爹！没谁说什么。女儿长大了。是女儿想回去。”月花前试了试眼泪，又向地下叩头。

月花前是长大了。也懂事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而她这想法也可说合情合理。毕竟，她确实是金家人。冷雪鹊经过三思，扶起了月花前，“花前！就算是要回去。也得等你爹安排好一切。”

月轩璞紧闭了一下眼睑，也明白当前情形不可扭转。他未吱一声，复在椅子上坐下。

冷雪鹊拉着月花前的手在握着，“花前！你还恨姨娘吗？”

月花前抽泣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恨！你就永远是姨娘的孩子！”冷雪鹊一把将月花前揽入怀中，只想给伤心的她几分温暖。

李飞絮得知月花前主动提出回佟水乡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地给她收拾了行装。

月花前是金家人。回佟水乡是迟早的事。所以比较理性的月皓南与二管家也没说什么。

经过月轩璞向离轩辕的打听，终于知道月花前唯一的亲人、金直的妹妹金湘莲住在什么地方。

离别那日，阴云密布，细雨霏霏。

冷雪鹊与月轩璞亲自送月花前到城外的十里长亭。

她悄悄把那柄曾刺中她心口的匕首放到月花前掌心，含泪道：“花前！长途辛苦。你得保重。我让云姑陪着你回去。也带够了银票。若你在家乡呆不惯，随时可以回来。姨娘与你爹还会在这里接你。”

“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