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2/2)

黄蕋一时没有会过意，被打断了思路，人还有点慌神。

桐芦可看得清楚，连连把黄蕋往两人外侧拉，刘骜这才得了块空位，坐下来。

“继续。”

“哦！”黄蕋这才回过神来，往外微微挪了一下，包袱布就那么大一块，两个女子紧凑着坐着刚刚好，可男子身量高大些，刘骜一坐下来，黄蕋就觉得有些挤，并紧了双腿，可仍不免会蹭到些许。

“弃子……对说到弃子了。”黄蕋把这些不自在抛到脑后，很快又进入状态：“我更倾向于她如今是个弃子这种情况。”

“为什么？”刘骜这回很是捧场。

“因为曾经受用，所以陛下和太后都把她当做明面上的棋子，谁也不去动她，所以她这般肆意在路上做出拦截陛下的荒唐事。因为沦为了弃子，她才迫不及待跟我分享这件事，好引得我追查下去，重新打破平衡，凸现她的作用。反之，若她不过在两头势力摇摆，静观其变，安稳度日是最好的选择。”黄蕋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说完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将粉嫩的唇润得潋滟。

“那么跟皇后有什么关系？”刘骜别开脸，继续问到。

黄蕋这下掩饰不住的小得意：“本来臣妾还不能确认，可陛下这一追问可就露馅了。”黄蕋看着身旁的男子，挑了挑眉：“若陛下如此不信任臣妾，必然不会将试探皇后这样的大任交由我，皇后要么就是陛下的人，要么，陛下就是断定她不会为太后拉拢臣妾。”

“你倒是对自己身份认识的很清楚。”刘骜一语，不辩喜怒。

“可陛下却不愿认清臣妾的身份。”黄蕋逮着机会就是要争取刺他一下。“臣妾对陛下可谓掏心掏肺，不论发现了什么，都同陛下分享，可陛下呢？防狼似的防着臣妾……”黄蕋说着又是着急又是委屈，居然还掏出帕子揩了揩眼角。

桐芦在一旁看了也难过。

刘骜伸手，捏住黄蕋衣服后领，把她的头抬起，一双眼灼灼地看着她，黄蕋心里一紧，眼神无处躲藏，“陛……陛下？”

“这一招是方才跟徐婕妤学的吧！”刘骜拿过她的帕子，替她温柔的擦了擦眼尾，“说你不够聪明，不过与人几个来回，就能找出些端倪，说得头头是道；说你聪明吧，什么破烂招数你都学，你见她用这招，有效吗？”

刘骜语调平和，黄蕋却从中听出些嘲弄的意味，心里一急，连忙把帕子拽回来，用力抹了眼泪，“若不是陛下什么都不同臣妾说，臣妾能这般作态吗？”说着，还睨了刘骜一眼。

刘骜好笑地看着她，这是做戏戏台子被人拆了，恼羞成怒，擦红了眼角，陪着含羞带怒的一眼，刘骜左右是拉不下脸来教训她的，于是用手肘怼了一下黄蕋：“你若是想平平安安的，就老实些，朕这儿，不缺你这一个谋士，乖乖当好你的昭仪，这后宫不多你一个吃白饭的。”

“陛下是看不起臣妾？”黄蕋这下真急了。

“别不知好歹。”刘骜今日耐心至此，也无意多解释些什么。

黄蕋索性什么礼仪、什么端庄都甩开了，一把拽住刘骜的手：“陛下早晨还对臣妾说，傍晚时分一同去长乐宫用膳，陛下不会忘了吧。”

“有话直说！”刘骜已经开始皱眉了。

“若陛下不愿臣妾为陛下所用，那么干系厉害咱们得分的清楚明白。臣妾陪您去长乐宫，您应该礼尚往来，答应臣妾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