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妖与半妖 (1/2)

到了第二天，秦宁没有继续打坐吐纳，而是请王芷芯陪着他在这半妖族内转了转，以满足他骨子里的好奇。

与昨日不同的是，那些半妖族男女今日看见他时，不再是带着鄙夷的杀意，而是在不住的窃窃私语，显然他将参加大典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就不得而知了。

“王道友，据在下所知妖族十分强大，那可是因为在修炼上资质很高的缘故呢？”秦宁随口问道。

王芷芯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说是也不是。”

“嗯？”秦宁转头看向王芷芯。

王芷芯继续道：“妖族与人族不同，人族修士修炼靠的是灵根资质、功法、丹药等诸多因素，但对于妖族最重要的是血脉的高贵和纯净，这可以说是妖族的天赋资质，就如芷芯这般，生下来就身具法力，靠着血脉可以轻松达到行者境的修为且毫无瓶颈可言，但若是想再进一步就要像你们人族一样，要靠不断的修炼才行了。”

“没想到妖族先天就强出这么多。”秦宁不由得感慨。

王芷芯闻言却微微摇头道：“比人族强？那可不是，所谓凡事有利必有弊，血脉对于妖族既是助力也是限制，一旦妖族的修为到达自身血脉的瓶颈，再想突破可谓千难万难，非大造化而不可得，可人族修士却无这般大瓶颈之说，虽然修为越高修炼越艰难，但与妖族相比却是简单多了，先生可以想想，四方生灵有嗜血残暴的魔人，有强横无匹的妖族，而只有人族占据了这么大一块中原沃土，凭借的是什么，定是有着其他生灵所不具备的优势，古书有言，人族为万物之灵，诚得天独厚之造化。”

秦宁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王道友所言甚是，在下受教了。”

天道至公，不曾厚待也不会轻贱，而今看来，人族确实与众不同。

王芷芯见秦宁若有所思，她似乎也来了兴致，又道：“不过，我们半妖族却是介于妖族和人族之间，血脉之力虽有却不强，同样的，瓶颈也有但可以如人族那般靠着一定的手段渡过，也算兼具两方之长了，就是这血脉相冲的痼疾让我族饱受苦难。”

“贵族的先人为人妖两族通婚，难道是想取两族血脉的优势加以互补吗？”秦宁不由得推测。

王芷芯随即皱眉，“先生怎会有这种猜想，芷芯虽不知先祖事，但族中历代所留古画中，先祖夫妇二人皆被描述成一对神仙眷侣，先生可不要再做这般猜测了，否则让旁人知道了，芷芯也难免为难。”

“是在下失言了，多谢王道友提醒。”

秦宁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是对半妖族的不敬，不过对于这半妖族的来历，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随着两人这一番攀谈，再抬头时已来到了半隐村的中段，这里是一般族人的住处，这里的族人要么是上三姓的远支族人，要么是上三姓贵族与下三姓村民的后代。这里的村民见到王芷芯出现，本能的避让开道路来，一个个低眉垂首甚至也不敢去多看她身旁的秦宁。

秦宁这边还要继续走，就见这时通往山下的道口处聚集了不少的半妖族人，仔细一看都是年纪稍长的妇人，她们神情复杂的站在道口，似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个背生肉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与他模样十分相似的年轻男子来到了路口处，看样子两人正打算下山去，就见一个三十岁许的妇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两人身前，对那中年男子哀求道：“大人，求求你了，求你留下我吧，那可是十年的情分啊，大人。”

中年男子对于妇人的哀求显得有些不耐烦，神色鄙夷道：“十年？你也知道我留了你十年，老子当年从上面把你买来，又多给了你那么多年的机会，你都没给老子生出个一儿半女来，你还有脸求我，滚。”说完一脚将妇人踢开，带着年轻人就下山去了。

“哎，”王芷芯轻轻叹了口气。

秦宁见此问道：“这是？”

王芷芯道：“我半妖族因为血脉相冲的关系，很难繁育子嗣，所以为了增加繁衍机会，下三姓的妙龄女子都要送入上三姓贵族人家中为婢，若是三年后无所出，就可以将她们卖给这里的普通族人，刚刚你也看到了，像她们这些依旧无法诞下孩子的族人，接下来就会被送回山下与下三姓那些畸形的族人婚配。”

“这……”

秦宁摇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虽然女子的地位在中原人族中也不由己，但像这般肆意处置的也不常见。

王芷芯见秦宁这个反应倒是出奇的露出了一丝讥讽道：“看来秦先生所历还少，其实我们这种做法也是从你们人族那学来的，你可知在妖族内最重血脉之力相当，否则孕育出子嗣的可能不足千一。”

她还想说下去，但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失礼，于是摇摇头道：“芷芯失礼了，秦先生我们再到山下去看看吧。”

秦宁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王芷芯后面的话是什么，这些规矩看似为了半妖族的繁衍，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这些贵族男子的私欲罢了。

与山上的情况相似，此时山下同样聚集着不少的女子，只不过都是正值妙龄的少女，说起来这些半妖族女子确实都有几分姿色，放在中原大城中，也会引得来往男子侧目，这些少女有的神情忐忑，有的则面露兴奋，无论怎样都与山上那些青春不再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