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回到水榭:师徒的对话 (1/2)

有醉羽林他们在，莫语和醉语意都不用回一号楼了，等到来年再收拾行囊去下一栋楼。于是，她们两个小姑娘直接跟着这伙人回到了久别了的听雨水榭。

冬日的听雨水榭与初夏时节没有什么差别，前面说过，听雨水榭建在温泉湖上，一年四季皆是温暖如春。因此，听雨水榭内的梨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湖中的荷花亦是如此。

听雨水榭果然已经备好膳食，莫语她们回到听雨水榭时，恰好是正午时分，醉语意也先不回家，跟着她一起来到水榭。看到满桌的荷花莲藕宴席，醉语意的面色才稍稍好了些。

她们进入后山阵法，先是见到无数的毛虫，接着醉语意又无辜倒在地上，指不定被那些怨气黑影侵了身，面色一直惨白着，尚未恢复过来。不论是莫语，还是醉羽林他们，自然不放心让她回到那个从未将她当一回事的家里去。

即便知晓两人必然很累，奈何大家的兴致极高，又不愿意让两人空中肚子去休息，便让下人来服侍着先粗略地洗漱了下，回到膳桌上吃了起来。

这一桌子菜，是醉羽林特意吩咐厨房做出来的。与那一次醉语思中毒的宴席差不离，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就是照顾到了两位女孩子的身体，特意做了清淡的莲藕、荷花等菜。

醉羽林等人看着莫语和醉语意吃了一碗饭，将他们轮番给她俩夹的菜吃了一多半，这才饶了两位，撺掇着两人去休息，说道一切事情等她们恢复了元气再说。

接着，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再浩浩荡荡地去。只是，醉新明那个半残疾的人，已然不知所踪。莫语想起来也不过问，知晓这些人自有法子解决后事。

将近半年没有睡觉，每晚皆是打坐度过，莫语觉着这一觉竟是空前的安心。她的房间里有竹锦在守着，背后有悠悠尚在暗中保护，水榭内有秦先生一直在打理，再加上那重重叠叠的复杂阵法，如今的听雨水榭恐怕是霓虹阁，乃至大陆上最为坚固安全的所在。

莫语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自然可以安安心心地好好睡上一觉。所以，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半夜，她神清气爽地醒过来，才坐起身便惊醒了守夜的竹锦。竹锦来到床前，轻声问道：“小姐，可要喝水用膳？”

“不用。”莫语摇摇头，掀开帘子下床，对竹锦道：“你去歇息吧，我不过是躺得久了，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竹锦拿起床边架子上的外袍帮莫语披在身上，应道：“我不困。”黑暗中，望着莫语的眼睛中略带着些许感情，有些激动地束手陪在莫语身侧。

莫语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还是这里的夜晚最好，半年来几乎要以为没有黑夜了。”是啊，内门的夜空是七彩流光的，是无数冤魂出来放风的热闹舞台。

只有去了内门，才知道外面的夜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这里夜晚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迷人。

莫语贪婪地望着外面清澈如溪的夜空，久久不说话，只是望着，想着自个儿的事情。竹锦也不多话，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也为这道久违了的身影怀念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一片寂然，独听到水榭外的湖上，露珠自荷叶上滚落的滴答声。

忽然，莫语转身：“回去歇息吧。”却听得竹锦一声惊呼，疑惑地回头，见到湖上一抹潇洒的身影快速掠过湖面，朝这边而来。不用看，莫语便知晓那抹身影的主人是谁，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大大的眼眸几乎要弯了。

竹锦将莫语的变化看在眼里，方才还是无限寂寥感慨的女子，不过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自个儿却尚未意识到。竹锦的眼角嘴角同样弯出一抹笑意，退到角落里等候着来人，准备随时退出去。

那抹身影来得极快，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谪仙般的身姿钻窗户也是极其优雅的，来到屋内，醉羽凡对着莫语难得露出柔和的笑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声道：“你回来了。”

莫语点头，“我回来了。”

这么毫无营养的话，两人说得津津有味，竹锦缩在角落里很是无奈地撇撇嘴：公子性子冷淡，不想小姐越发学着公子的模样，也将自己变得冷冷淡淡起来。不知日后，这两人真走到了一块儿，夜里大眼瞪着小眼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冰冷冷的无趣？

想及此，她抬起头来很是无奈地望向两人，却吓了一跳。她的眼神赫然接触到醉羽凡冷冷的眸子，那双深邃到不见底的眸子中含着洞察一切的清晰，令竹锦心中一跳，全身冰冷起来，连忙低头寻着退路：“公子小姐稍等，竹锦下去吩咐厨房做点吃食过来。”

“去吧。”醉羽凡对莫语的行迹了然于胸，自然知晓莫语自用了午膳到如今才刚醒过来，肯定会饿的。他对竹锦点点头，不再追究她兀自感叹主子的罪过。

屋子里只留下了醉羽凡和莫语两个看似冷冰冰的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师父……”

“语儿……”

一开口，便是异口同声，接着两人住了口，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良久，醉羽凡才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莫语的头发，又忽然想起莫语当年满头癞痢的模样，不知如今这一头秀发是真是假，一时住了手，叹口气道：“语儿，回来就好。”

“是，师父。”莫语恭敬道。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