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求学日常（二） (1/2)

叶田田忍不住笑。这两个又淘气了，不然田欣也不会让她们绣花——叶田田告诉过田欣，孩子还小的时候，手腕的骨头都没长好，要写字绣花都事倍功半，还不如大些再学。

和田欣聊了几句，就去了书房，今天学堂休沐，但是要做作业啊。

到了傍晚，唐果儿和周胜仙回来了。

唐果儿对外的形象是个瘦高个下巴上留着胡须的生意人，三十来岁，也是大家长，是家里成衣铺子的东家，人称唐老板。

周胜仙是个年轻些的店铺掌柜，负责设计衣服，也是唐老板的内弟，唐夫人的大弟，二十岁。——几年前上了一年的学，能识字会算账之后，就不肯再读书了。喜欢研究华服美妆，喜欢去青楼和小姐姐们探讨流行服饰和妆容。人称叶掌柜。

叶田田当然是“唐夫人”和“叶掌柜”的弟弟了，也是阡阡陌陌的“小舅舅”。

沈秀嘛，现在是“唐秀”，依然陶醉于画眉鸟，负责成衣店的货源，招待各路绸缎商人——今晚怕是在哪处秦楼楚馆不回来了。

女仆上了菜之后，就退下了，大家安静地吃饭。——这是为了培养阡陌的用餐礼仪。

吃完饭，才移步到后院的小厅里，聊天消食。

唐果儿唐老板皱眉道：“三弟（这是叫叶田田），今日又有人打听你的亲事了，还有他们两个（这是指周胜仙和沈秀）。不能一直推脱啊。”

周胜仙靠着靠垫，笑道：“恐怕也有人让你纳妾吧？”

唐果儿点头，叹道：“怎么这么多人忙着为别人操心呢。”

叶田田忍不住笑，说道：“我的好说，不是有‘指腹为婚’了？你们嫌烦的话，就‘出个远门’再‘回来’？”

周胜仙摇头，着急地说：“不行不行！店里生意好着呢，我走不开。”

唐果儿也道：“用不着那么折腾。三弟大约什么时候（能通过）？”

叶田田叹气，想了想道：“现在已经秋天了，明年吧，看能不能过了童生试。若是成了秀才，应该就差不多吧。”——总不能还要去考举人？

所谓“君子六艺”，乃是诗书礼乐射御。但是这个“考核”也没给个标准，她只能每一项尽量努力提高水准。问题是，越是深入学习，越觉得自己无知。简直无解。

第二日早早去了学堂，如常读书。

午间休息的时候，相熟的几人在学堂的树下聊天。

魏杜二人问起昨日去看钱青，情况如何。

叶田田忍不住笑，闻胜杰也笑起来，说了颜俊的形容举止。

魏造咋舌道：“你们两个太促狭了些，不至如此吧？”

杜亿笑道：“这般容止，还叫了颜俊，真是辱没了这两个字。”

闻胜杰不赞同：“字又无知，如何辱没？恐怕是辱没了他未来的妻子。”

叶田田也想起来了，说道：“他还言道，要娶一个绝色的女子。那才真是辱没了。”

几人都感叹起来，杜亿正坐在闻胜杰身旁，把手揽了她的肩膀，笑道：“要我说，可惜了我们两个都是男人。我若是女子，就嫁给胜杰；胜杰要是女子，我就娶了你。”

叶田田暗笑不语，魏造玩笑道：“都是男子又如何，如今南风盛行，阴阳颠倒，谁说两个男子成不得亲？”说着就笑得歪倒了身子。

闻胜杰正色道：“我们同学为友，以学问相知，彼此看重。若是想着淫邪，岂不辱没了彼此。魏兄玩笑过了，该罚你请我们喝酒。”

魏造连忙道歉，闻胜杰被说得心虚，为了掩饰，努力板着脸。气氛有些僵住了。

叶田田笑笑，干脆顺着魏造的话说下去：“魏兄不该拿你们两个玩笑。但是呢，这道理却是不错的。谁说的两个男子不得成亲呢？夫妇之爱贵在相知，在乎心，岂在躯壳？”

说完，听着的三人都呆住了，连魏造都说：“我，我是玩笑而已。”

杜亿和闻胜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一副三观尽碎的表情。

三个人都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想要离这个疑似“断袖”的同窗远一点。

正色的叶田田绷不住笑了，捂着肚子道：“看看你们的表情，哈……”

其余三人还是讪讪的，叶田田忍着笑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位西方的圣贤说的。我兄长他们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脸色也非常精彩。”

闻胜杰好奇道：“西方的圣贤？有这等怪异的言论，也是圣贤？”

于是几人就探讨起这位圣贤来。（柏拉图）

时光荏苒，很快到了次年县试的时候。

叶田田好容易才搞定了各种身份审查，顺利参加了考试。进了考场就松了口气，一点不难啊。

这一次，相熟的几人都参加了，也都以优等通过了。各自一番热闹。

叶田田本打算考过了秀才就离开的，可是好容易搞定了身份审查，又觉得题目不难，轻松通过。又想要再更进一步试试了。便和几位家人商量。他们自然支持的。周胜仙还说：“我当日只读了几日书，认得些字，便辛苦得不得了。你这些年日日辛苦，如今已经中了秀才，若能再中举，说不得还能当个官呢。”

到了学堂，得知魏造、杜亿两人也要继续考的，闻胜杰也说要考，叶田田却知道她参加不了的：考举人要搜身检查的，叶田田可以轻松瞒过，她却不行的。若是泄露了，连闻参将都要被问罪。

其后，连着几日，叶田田都觉得闻胜杰有些反常。她往日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