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斯莱特林宝石 (2/3)

马尔福和他的两个保镳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的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利和荣恩扬了扬眉，交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哈利看了荣恩一眼，荣恩跟他一样，也怔住了；格兰杰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格兰杰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毛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格兰杰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高高的，哈利却根本不知道牛黄是什么。他尽量不去看德拉科、克拉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对冷漠的眼睛。在德思礼家时，他确实把所有的书都翻过了，但是难道斯内普能要求他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的内容都背下来吗？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格兰杰颤抖的手臂。

「那你说说，波特，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麦欧妮·格兰杰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麦欧妮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一种被冒犯的菜色。施薇塔抬起手，她的手才举到一半斯内普就立刻把转向她。

「亚门，不如你来告诉波特脑子里装点东西有多重要。」

施薇塔觉得斯内普很懂得怎么给人拉仇恨呐。她想了想，开口道：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生死水，这一种药力非常强的**……毛粪石是从山羊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山羊进食的过程中那些无法被消化的物质会在胃袋里形成结石，它可以作为普通的解□□……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它的花和根可以入药，但是它的叶子含有剧毒。以前的人把乌头毒抹在射狼的弓箭上，所以叫做狼毒乌头。」

「非常好，斯莱特林加十分。」斯内普看向哈利，「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格兰杰失落地放下手臂，怨恨的眼神几乎把俄罗斯女孩的背后烧出两个大洞来。哈利看到施薇塔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开始用羽毛笔克难地抄斯内普写在黑板上的配方步骤。

「嗯？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斯内普柔声说。

于是大家一阵摸索羽毛笔，沙沙地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看来施薇塔的好运到了头。小组实践的时候斯内普把她塞进了马尔福旁边的座位（在那之前他把高尔拉出来，把帕金森赶到了扎比尼的旁边）。落座之后，两人互相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施薇塔看马尔福的眼神让哈利真怕她会把切割用的银制短刀扎进马尔福的手背。

斯内普指导他们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他拖着他那件长长的黑袍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和施薇塔那组幸免，看来他们合作得虽说不上愉快，但也还没有到在满是危险液体的魔药课教室大打出手的程度。

哈利没什么奇怪，他觉得施薇塔很厉害，和赫麦欧妮那种咄咄逼人地聪明不同，她的聪敏不需要别人来赞美，也因此用不着看人脸色。

斯内普对马尔福的偏爱倒是很值得深究。很快哈利就无暇去想别人的事情了，因为在把鼻涕虫放进大釜时他就理解到自己或许没有做魔药的天赋——大釜中的液体没有转变成迷幻的紫色而是呈现一种诡异的黄绿色，像是放了太久而蔫掉的菜渣，他和荣恩琢磨要把不要把鼻涕虫捞上来重做。

这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