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礼物 (2/2)

“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他听见施薇塔愉快的声音。

哈利睁开眼睛，他的手上捧着一个礼物盒，上面用翠绿色的亮面纸包装起来，一个金葱色的蝴蝶结打在上面。

“这是？”

“本来我想在暑假送到你手上的，但是我家的猫头鹰受伤了。开学宴上你也没有出现。之后，呃，我们课表重叠的部分不多，所以一直没机会拿给你。”

哈利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体。他不确定如果现在告诉施薇塔“她家的猫头鹰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哈利”，她会不会当场掐死自己。哈利决定先不要告诉她真相。

“我现在能打开吗？”他问。

“不，等你回宿舍再看。”施薇塔的耳间微微泛红。这还真是奇特，哈利想。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不过我知道你喜欢魁地奇——别急着高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没送过家人以外的人生日礼物，可能不合你心意也说不定。 ”

“……所以，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哈利不敢相信地问。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施薇塔问。

哈利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因为他的第一个情绪不是喜悦反而是忧愁。

施薇塔送给了他生日礼物，但是哈利却连施薇塔的生日都不知道。不只是施薇塔，他连罗恩和赫敏的生日也都不清楚。

‘你好，施薇塔。谢谢你的生日礼物。非常对不起，但是请问我能知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这太尴尬了。

‘我能怎么办，如果有人能把你们的事写在一本书上，我肯定第一个冲到华丽与污痕去买。但是没有啊，你们如果不告诉我你们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公平。 ’——哈利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卑鄙。

哈利在挫败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谢谢你。”

“你不开心吗？”施薇塔敏锐地问。

“不，我，我只是没有想到。”

施薇塔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哈利多希望她别这么做，“那，你要先拆礼物吗？”她问。

“我以为你不想我在你面前拆。”

“我改变主意啦，如果这能让你开心一点的话。”施薇塔说，呼出一口气。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哈利动手拆礼物盒，在送礼的主人面前他不敢表现得太粗鲁，他一层一层小心地解开包装。但是这种作法对施薇塔而言无异于凌迟，她伸手过来一把撕开包装纸。

哈利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把它举起来。胡桃大小的银色球体，从身体中央伸出一对银色翅膀。这是一颗……银色的飞贼？

“酷。”他赞叹。

“一个小玩具而已。比不上真的。不过拿来练习应该不错。”

“你在开玩笑吗，这简直太棒了。”

“你喜欢就好。”施薇塔软软地微笑。

“我真怕把它弄丢了。”

“弄丢了也好。这样我就不用年年都想该送你什么。”

哈利不知道施薇塔这句话有几分认真，但是他大笑了起来。

最后他恋恋不舍地把飞贼放回盒子，然后拿起底下的生日贺卡。施薇塔又一次阻止了他：“别当着我的面，拜托。我第一次写贺卡，可能写得有点乱七八糟的。”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收到贺卡。”哈利认真地申明，“我不会拿别人的和你的比较。”

“你的朋友没有给你写卡片吗？”施薇塔问。

“去年海格给了我一整块蛋糕。”哈利避重就轻地说。

那对于什么都没有的哈利来说就像做梦一般，但是他仍然希望海格能留下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而不是让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他需要一些念想，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尤其是在德思礼家。

哈利不想让施薇塔认为他是一个贪心的人，于是他转开话题，“星期六你有什么计画吗？”

“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没有任何计画。”施薇塔轻声说。

“我们打算去找海格，在禁林边缘有个小木屋，呃，海格就是——”

“——霍格华兹的猎场看守人，这我知道。”

“那，你想跟我们一起吗？”哈利询问地看她。

“我可以吗？”施薇塔抬起眼睛。

“当然啦。我还能介绍我的朋友们给你。”哈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罗恩你已经认识了。还有赫敏，她是——”

“——年级第一。”

哈利露齿一笑，“她会很开心的。”

“我们应该回城堡，我觉得要下雨了。”施薇塔看了一下天色说。哈利同意了她的提议。他们爬出小船，沿着草坡回到城堡，半路果然下起了大雨，他们挤在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包装纸下面，笑得东倒西歪地跑回城堡。

“星期六见！”

“好，星期六见！”

施薇塔走下阶梯前，哈利叫住她。

“施薇塔！”

“干嘛？”

“非常感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