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老照片 (2/2)

本来还想去买两件新衣服，可是商场都关门了，计划就这样放弃了。对于过年穿新衣服这件事情，白羽比秦明执着，秦明从小不算富养，但也绝对不是穷养，新衣服什么的经常会有。但白羽和他不同，白羽看着这个社会的变迁，在过去，小孩子过年是一定要穿新衣服的。秦明没经历过，理解不了这种情节。

回家之后，就是打扫。其实家里一点都不脏，白羽每天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但白羽说了，过年一定要打扫，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秦明看着他在那里擦桌子，也只能无聊的拿起抹布这里挥一下，那边摸一下，一点都不认真。

白羽看他跟小孩一样，笑了，“你要是不想打扫就放着我来，看看电视吃吃水果。”秦明放下抹布过去抱着白羽：“不要打扫了，都这么干净了。”

“那你帮我抬一下书架，我扫一下后面就好了。”

“好。”

书房的书架很大，上面摆放了很多书籍，天文地理、唐诗宋词什么都有，秦明和白羽手上废了很大力气，才把书架从墙边移开。一本泛黄的宋词从书架上掉了下来，秦明捡起书，封面边角微微翘起，边缘也有磨掉的痕迹，看来主人经常翻阅这本书。白羽在内侧打扫，秦明看了他一眼，手上翻开宋词，书中夹着东西，一张黑白照片。

两个青年的合照，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眉眼如刀，身姿挺拔。在他身边，一个纤瘦的男人穿着一身长衫，风华绝代，那是——白羽。

军装、长衫、黑白照片，不像这个时代的东西，秦明有些疑惑。还有那个站在白羽身边的男人，他是谁？是白壁说的那个男人？那个白羽曾经爱过的男人？羽每次翻动这本书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他？

秦明把照片连同书一起放回书架，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白羽，退出书房。他想问问白壁，可是白壁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秦明回忆起那次和白壁的谈话，白璧说：有些事情，他不能告诉自己。他们究竟在隐瞒什么？

秦明觉得心里闷闷的，跟白羽打了声招呼，说自己下去买点东西，出了门。

秦明在小区花园里面瞎逛，想着要不要直接问白羽。转过一个回廊，尽头处有一座小亭子。亭子里面坐了一个人，秦明慢慢的走过去，原来是摆摊算命的。那人带着一副大墨镜，遮了半个脸，头上戴着帽子。这种天气，还穿着青衫，秦明觉得怪怪的，不想理他，打算穿过去。

“风水逆转，妖孽横行，要出大事了。”算命的身子未动，但秦明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秦明想，妖孽横行关我什么事，骗子。

“小兄弟，你身上有妖气。”秦明环顾四周，没看见有人，这才确定他在跟自己说话。

“你才有妖气。”秦明以为他说自己是妖。

“你身边有很厉害的妖孽。不老不死。”算命的说完就走了，没有问秦明要钱。

秦明想着他说的那句“不老不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自己看到的照片是真的老照片，白羽不就是不老吗？

秦明甩了甩头，告诫自己“不可能，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妖孽，肯定是艺术照。”

又逛了一圈，想到白羽该担心了，秦明在小区便利店买了水，回了家。

白羽打扫完了，看到秦明回来，招呼他去搬书架，看着他手上的水：“你说出去买东西就是买水？”

“嗯……不是，我饿了……想买面包的，没了。”白羽没再问，将书架搬回原位，准备去做午餐。

“我们什么时候去拍艺术照吧，老照片那种。”秦明拉着白羽的手，说的言不由衷。

“哦，好啊。”白羽不知道秦明怎么了，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

“你……喜欢吗？”

“你怎么了？”白羽问道。

“没事，如果你不喜欢老照片，我们可以换一种风格，比如小清新……”秦明解释道。

“都可以，你决定好了告诉我。”白羽说完，抽出手，回头又说了一句：“过了初八再去，现在影楼都关门了。”

“好。”秦明想，过完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