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坟 (1/2)

“莫叔叔，这是你定做的俗器下品的铁锄头，您看一下吧。”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张无悔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

“好嘞，没问题，给你，这是锄头的钱。”穿着麻布衣衫的粗壮汉子看了看锄头，点点头，将四十枚铜钱的袋子丢给了张无悔。

“您多给了五枚工钱。”张无悔不用看，每天都过手的铜的重量他太清楚了，当下就要掏出多余的钱还给粗壮汉子。

“嗨呀，还什么还。”粗壮男子二话不说按住了张无悔的手，“这钱也不是给你的，今天是撼山那个有福气的忌日是吧，替叔叔我去给你父母捎上一把纸钱。”

“好的。”张无悔轻轻的鞠了一躬，然后推着终于没有任何货物的推车，慢慢的向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集市和平常并无不同，虽然时间刚到上午，但是已经人声鼎沸了起来，买菜的、卖菜的，叫喊着鸡鸭鱼肉的，整个集市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小张来了啊。”张无悔将推车停到了集市门口，徒步走进了集市，对着和自己打了招呼的卫兵点头示意之后，直接赶往了自己的目的地。

“大娘，给我来些纸钱，一些金银元宝。”“您好，您家这水果新鲜吗？刚摘下来的？那给我来两斤。”“蒋大爷，一大早就喝多了可不好，您老这么大了别那么醺酒了，给我来两斤白烧。”张无悔独自一人生活了五年，对于集市大大小小的摊位早就十分熟悉了，连带着问候，张无悔也在集市中买好了自己要的东西，将他们都装到了推车上。

“好了，出发吧。”张无悔稍稍整理了一下被挤得有些褶皱的衣服，然后吐出一口气，这一身可是送货的时候为了不太寒掺特意买的精麻短褂，平日里都不舍得穿的，刚刚被一个熊孩子粘上了一块糖葫芦的糖汁，让张无悔心疼了半天。

随着张无悔不断的东想西想，慢慢的他也已经来到了镇子外面，绕过大片的玉米地，张无悔慢慢的拖着推车向着一座不高的小山走去。

“爹、娘，抱歉我来晚了。”张无悔走到了一处空地，这里除了两个小坟包之外什么都没有，坟包也仅仅只是前面立着两块山石雕刻的墓碑，一个上面写着“吾妻花月闭之墓”，另一块上写着“吾夫张撼山之墓”。

“说起来自从过年那天，这还是我今年第一次来那，爹你立下的每年最多只能来墓前看你们两次这个规矩真的是很烦。”张无悔像是在对着墓里的人说，也像是在对着自己说，低下身子轻轻的开始拔除墓周围的野草。

“我终于要把锻铁体修炼到圆满了，不过如果爹你还在世的话估计肯定会骂我的，明明锻铜体只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可是锻铁体我居然用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才完成。”清理完了墓周围的杂草，张无悔又拿出了一块白净的手巾轻轻的开始为两块墓碑擦拭。

“娘，我今天听刘婆婆说你是百年一见的大美人嘞，还说我也随了您，也长得很好看那。”张无悔轻轻的擦拭着花月闭墓碑，絮絮叨叨了起来，“不过爹总说我长得丑，家里又没有镜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张的随不随您，不过我出生您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您究竟有没有那么漂亮啊。”

“不好，这话让我爹听着他又该揍我了，娘你可不能跟爹打小报告啊。”张无悔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声的对着花月闭的墓碑说道。

“我现在终于也算得上是出师了，爹娘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张无悔将瓜果和酒水都摆在了两个墓碑前，然后轻轻的跪下，开始烧起了纸钱，“头三年爹留给我的钱被那些狡诈的骗子们骗了个七七八八，这两年我也终于大致能看得出来谁想要蒙骗我了，不至于再饿肚子了。每天给人打制东西，总体剩下来的钱还够我给自己买上几斤粗铁的。”

“以前啊，爹你在的时候，我虽然总是被你打被你骂，而且天天逼着我打铁、读书、读书、打铁，我都恨死你了，不过多亏了你这么懒，连做菜洗衣服的活都让我干，你就知道整天喝酒，所以我现在一个人也能活下来，而且我做菜越来越越好吃了，前两天赵清雅、赵清韵两姐妹来家里蹭饭都称赞我做的木须肉好吃来着。”张无悔除了嘴在不断的说，全身几乎都是凝滞的，一动也不动。

“你还在的时候，总觉得虽然每天恨不得你抓紧出门办事，我也能稍稍偷闲哪怕只是通过窗户看看外面的风景，不过你走了之后才知道茶米油盐酱醋茶，每一样都能让我头大，如果爹和娘都还活着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是不是爹你再骂我的时候娘亲能向着我一点？是不是能少抄一些圣贤文章？少读一些道经佛典？是不是能吃上娘亲做的热乎饭菜？是不是。。。。。就不用什么事情都我一个人来承受了？”

轻轻的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张无悔也对着两座墓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看着已经燃烧完的纸钱，慢慢站起身，“天马上要下雨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山路不好走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我再来看你们。”

“谁？！”就在张无悔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左手树林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张无悔大喝一声，结果动静也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剧烈了起来。

张无悔当下没有犹豫，一个健步就冲向了响动的方向，小镇边上的妖兽大多数都是些不入流的杂鱼货色，真正斟北山那边听说才有厉害的大妖，不过张无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