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油脂 (1/2)

“闵老头”张义在嘴里咀嚼了几遍这个名字，一般来说算命的都有一层神明色彩，尤其是在这个神神鬼鬼的世界。

这个闵老头敢在这北乡这种地方算命想来还有有两手的，这里可不比通衢大邑，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么点人，算完命之后要是不准可会被掀翻摊子。

张义回到石背寨的时候又叫来王洌细问起闵老头来，王洌见张义对闵老头充满好奇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详细的说起闵老头的身平。

这个闵老头据说是灌水县城破之后不久来到北乡，据他自己的说法是兴山县富户流落至灌水县又跑来北乡避难，王洌的父亲见闵老头会几手医术就收留了。

这个闵老头平日里就靠给人治病算命以及偶尔卖上一些手工艺品维持生活，张义一听这个就知道这个闵老头怕又是一个旁门左道，旁门左道为天庭所不容，虽然有些人能够二三十年不被人发现，但大部分还是得东躲西藏没什么稳定的收入，农业社会男耕女织，没有银子铜钱这种硬通货，就得有个医术不管是治人病的还是治兽病才能混的开。

王洌又提起闵老头最后失踪在北乡北面大湖之中。张义又问道：“那个闵老头有没有留下什么书稿遗物吗？”

王洌吞吞吐吐的说：“除你之前拿走的那两本志怪小说外没有什么了。”

张义听了王洌的话若有所思了一阵，王洌虽然吞吞吐吐但一个普通人的眼界顶破天收走一些财物，而且一时半会也没理由出面寻找，现在只能看看那几本小说里有没有点收获。

王洌自然是给张义收拾了一间客房，张义屏退手下就开始研究那几本志怪小说，从文笔上来看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但是从设定上来说也只有旁门左道写的小说张义才能看的下去，毕竟普通人写起来总会有些不“科学”。

古代最常见的保密措施是用明矾水写的保密书信，可明矾这种东西一般人也不会用啊！明矾主要是造纸、制革及制颜料、染料等用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个会手工艺和医术的普通身份拖人购买肯定会引起怀疑。

除了用明矾水书写，张义还是知道一些毕竟常见的旁门左道通用的保密措施，但无论是用火烤还是血淋，对书籍本身都有些不可逆的损失，张义没有万分把握还真不知道先用什么方法好。

张义正在思索时就听到几声敲门声有些不耐烦的说：“谁啊？”

王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主簿，我看这么晚了，您这还亮着灯，特地给您送点夜宵。”

张义打开门，王洌配着笑脸说道：“打搅您了，这不见您这一直亮着灯，我琢磨吃晚饭也过了有一阵子，特地给您送上点宵夜。”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洌自然都这么上杆子了，张义也就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王洌拿出一盆羊汤几牒小菜说：“你有心了。”如今又不是秋后牛羊肥的时节，石背寨百来户人口，虽然以放牧为主，但也没那种天天吃肉的条件，今晚的烤羊肉和现在的羊肉汤再省也得要一头羊的分量。

张义正在那大快朵颐，王洌看在眼里急忙笑着说：“张主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张义一听话就把手中的汤勺放下说：“你先说说。”

王洌看张义好歹开了口，忙说道：“王炎也是我亲戚，细算起来还是我外甥，希望你平时可以多宽容些。”

张义听了这话搅和搅和了碗里的汤说：“你这不是见外了吗？王炎是我一手提拔上来，我怎么可能不照顾呢？你既然也是王炎的亲戚，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也一并说了吧。”

王洌腆着脸说：“既然张主簿都开口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北乡是个好地方，前朝的时候是灌水县财赋重地，当年我们还只是北边的一些渔民，如今新朝光复了，我们听说朝廷要安置些移民过来，”王洌抬头看张义面色没有变化就接着说：“我想着我们奥洲不可能独霸奥洲一地，朝廷总会移民些人来，我就想着能不能把奥洲北边靠近大湖那边的一片草地给我们？”

张义面有难色的说：“这事我做不了准，朝廷一贯政策就是打击分化豪强大家族，你们家人丁不多，百来户再怎么运作也不可能占那么大块地。”

王洌听了张义的话，又央求了一番，张义也不松口，没好处谁会做保证？

王洌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北乡没有别的土著但只是现在，未来不管是满城都在传的京城移民还有没有，县衙总不可能一直放任石背寨王家一家独大，王洌能接受这个命运，毕竟自己人丁不足是硬伤。但是王洌害怕的是无数新移民的涌入会把王家玩死，人家是前朝遗民，天子脚下见多识广的人精，而自己只是穷乡僻壤的原住民。

“斗不过！”这是王洌对未来的唯一看法，既然正面斗不过王洌就只能求助于外人，灌水县东乡有些势力强大的家族，但同一个县里讨生活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与其让灌水县东乡人染指北乡，王洌更希望靠张义

虽然张义也有在这安家的想法，但人家人丁比王家还不旺盛，除掉张义这个主簿就只剩下佃农奴仆，胃口自然比人口众多的大家族小些。

王洌咬了咬牙：“张主簿要是愿意为我等小民做主，我们石背寨王家愿意每年送上一头耕牛。”

张义依旧不紧不慢的搅和着羊肉汤，主动权在手自然无忧，摇了摇头说：“我不需要耕牛，只要你们每次上贡袋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