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尚书引荐，深入案情 (1/2)

明明如果时非正真如顾盼兮所说，有捅破bǎng jià顾盼兮一事的决心，这件事事关宜贵妃才对。 但高馨宁对于告诉宜贵妃此事，却闭口不提，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打算。

难道高馨宁是真的下定决心，跟顾盼兮同坐一条船了？

但转念一想，高馨宁如果前脚听顾盼兮说完此事，转头去跟宜贵妃报信，对她来说也实无裨益。从时非清自作主张要给高馨宁下一纸休书一事开始，高馨宁应该清楚，宜贵妃对时非清影响力极小……她之前跟宜贵妃眉来眼去，为的是嫁入赵王府，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宜贵妃对高馨宁来说，实在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实际，高馨宁已经是被赶出去王府一次的人了。这次重返王府，应该跟谁抱团，应该放弃谁，高馨宁应该心有数才是。否则，她要怎么从顾盼兮手，争回来自己应得的东西？

顾盼兮打量了高馨宁一眼，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主动捞回来的劲敌，还是应该多留个心眼。

午刚去完高府接回高馨宁，没想到还没几个时辰，转头又要回去了，顾盼兮大觉好笑，高馨宁也有些尴尬，只觉得早搞得那么肝肠寸断的，有些过分夸张。

高致远也是一脸懵，因为高馨宁被接回了赵王府，高夫人是又哭又闹，他安抚了小半天，才好不容易让高夫人的情绪平复下来，结果一扭头，发现自己女儿跟顾盼兮又到家门口了。这心情……真是难以言喻。

“王妃……侧妃大驾光临，下官着实有失远迎。不知道二位造访，所为何事？”

高致远第一次改口管高馨宁叫侧妃，总觉得有些别扭。

顾盼兮也不知道高馨宁让她来见高致远是何用意，没辙，唯有让高馨宁做发言人了。

高馨宁笑道：“爹，现在是在自己家，面对的又只有女儿和王妃姐姐，何必管女儿叫侧妃甚至行礼这么生分呢？”

高致远爽朗地笑了，“下官是恭敬不如从命。王妃想来也不会责怪下官无礼吧？”

顾盼兮无奈，心道你们这对父女一唱一和，在我这个外人面前演什么大龙凤呢，堆笑摇头，连说“不会”。

磨磨蹭蹭地客套了一轮，茶也喝过两杯了，高馨宁才进入了正题，问道：“爹，当今刑部左侍郎马如庶，恰是爹昔日的门生，女儿没记错吧？”

高致远点了点头，拿起一块核桃酥，顺口答道：“没错。怎么问起这件事来了？”说着，他要将核桃酥放进嘴里。

“马侍郎从侍郎晋升为左侍郎的契机，正是因为当年侦办了娴贵人巫蛊一案，得到了皇的嘉奖。女儿也没记错吧？”

高致远拿核桃酥的手抖了一抖，将嘴里咬下的半块核桃酥吐出，面色凝重，问：“馨宁，你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问是问高馨宁，但言语间，高致远看着的却是顾盼兮。

这也不是什么丑闻，顾盼兮不羞于承认，大方道：“高尚书，其实是本妃找馨宁帮忙，去调查此事的。至于动机，本妃不便说，还望高尚书能够体谅。”

高致远看向高馨宁，见高馨宁也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这个做爹的也不能透口风，叹一口气。

嫁出去的女儿，果然是泼出去的水。

“王妃是想让下官向你引荐如庶？”

“正是。”

高致远又喝了口茶，“只是引荐，问题不大。只是王妃，别怪下官多嘴。如庶其人，克己奉公，如果他觉得帮助王妃调查此事不妥，怕是算有下官的引荐，也会让王妃吃闭门羹的。”

这么听起来，这个马如庶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正对我胃口啊。

顾盼兮爽朗笑道：“多谢高尚书提醒，请高尚书修书一封，为本妃引荐吧。之后的事情，本妃自己会看着办的。”

高致远微微颔首，斜了顾盼兮一眼，五指在桌面有节奏地敲动一轮，干咳一声，“既然下官已经多嘴了，不在乎再多嘴一句。王妃，你可知道你要调查的事情，敏感异常，稍有不慎，可能会牵连到赵王府？”

顾盼兮苦笑，“本妃当然知道。”

问题是，不查是绝对会牵连赵王府啊。这种话，顾盼兮没办法跟高致远明说。

听见顾盼兮言简意赅地表明了态度，高致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长身而立，双手负背，转头看向窗外。

“王妃，你是有能之人，王爷，也是贤能之主。这两点，下官都清楚得很。但下官也希望你清楚，高府下近百条人命，都系于下官一身。由是下官做的任何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王妃，你明白吗？”

顾盼兮初听之下，不住地高致远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转念一想，懂了其玄机。

高致远是在说，时非清很好，顾盼兮也了得，但凭这样要得到他的支持，未免有些太过乐天。只有时非清和顾盼兮展示出了说服力十足的实力，他才可能会投诚。

这只老狐狸，识穿了我费尽周折将高馨宁接回王府的意图了吗？

顾盼兮深深感叹，毕竟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她以前似乎也有些太小看高致远了。

从高府出来，经高致远指点方向，顾盼兮和高馨宁，直奔刑部左侍郎马如庶的府。

半道，高馨宁冷不丁道：“我爹那番话，是不是让你利用我拉拢他的愿望落空了？”

顾盼兮手靠窗框看着外头变幻景色，头也不回，笑道：“馨宁妹妹，如果本妃不接你回王府，高尚书怕是连那番话都不会说。你说对不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