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父亲 (1/2)

候府内肖震南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的长叹，惹得兰陵夫人也跟着哀怨，两人长吁短叹，气氛也甚是凝重。

肖韵、肖乔两人刚一入院，管家洪伯便迫切的迎了上来，见肖乔抱着李家小姐儿，忙关心道：“幕岚小姐来了，两位公子，可用了晚饭？候爷、夫人还在内院等着了。”

肖韵道：“吃过了，我去见爹娘，乔儿先把幕岚送回房吧。”随后，半搂着肖乔怀里的幕岚道：“先跟院里的姐姐玩会，待哥哥们办完正事，便去寻你，可好？？”

幕岚瞅了瞅肖乔，见肖乔也温暖的点头，失落的应着。肖乔小声安慰了几句，便转身往后院去了。洪伯举着灯，恭敬的在前面引路，小心提醒着，红袖听到动静，未等肖乔走近，便拍手逗着幕岚道：“这是那家的小将军？快让姐姐抱抱。”

红袖历来心思细腻，与人相交，柔软周全，幕岚见红袖黑纱遮面，有些抗拒，见红袖伸手，忙躲开，有些胆怯的直摇头。红袖突然自手中，变出一个鲜花饼，举到幕岚眼前，幕岚迟疑轻叹，好奇的看向肖乔，瞪大眼睛不解的询问。见肖乔轻笑，也跟着雀跃起来，红袖反手，又变出一个送到幕岚面前，眼里溢满了善意，尔后示意幕岚来拿，幕岚刚一伸手，红袖两手一翻，有变出一个，“啊，姐姐好厉害呀！”幕岚拍手叫好，挣扎着自肖乔怀里下来，捧着红袖双手翻来覆去的看着，红袖将鲜花饼塞到幕岚手里，温柔道：“吃吃看，可甜了。”幕岚接过，闻了闻道：“好香啊。谢谢姐姐。”说完，歪着脑袋一口啃了下去，而后塞的满嘴才道：“好吃，好吃。”

红袖半跪着蹭了蹭幕岚嘴角的残渣道：“我屋里，还有木头小鹰，想玩吗？？”幕岚将剩下的一半花饼一口吃掉，抖了抖手，上前拉着红袖催促道：“要，要，要！”

肖乔见着开怀松了口气，弯下腰，理了理幕岚发髻的花簪道：“与红姐姐在哥哥屋里玩会，哥哥一会就回来。”幕岚乖巧的搂了搂肖乔，连连点头答应着，任由红袖牵引着往屋内走去。

洪伯深知幕岚性情，那就是个混世小魔王，每每来到候府，不整的上下人仰马翻，绝不罢休。今日却乖巧安静的像只小猫，洪伯不得不对红袖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刮目相看，频频投以赞许的目光。

肖乔的轻唤，洪伯才恍然回神，解释道：“老奴是真怕李家的小姐来府里做客呀，年纪大了，经不住。”

肖乔反倒是有些意外，不明所以。洪伯也来了兴致，边点灯引路边说了些幕岚的战绩。听得肖乔一愣一愣，满是心疼众人。

待小乔被洪伯引到后院中堂时，洪伯神色倏然严肃，礼仪周全道：“中堂之中，供着肖家历代先祖，公子当正色理衫，以示庄重！”见肖乔一切妥当，便示意肖乔独自进入。

肖乔走近，堂中上下四层，摆满牌位，四周虽灯火通明，却透着庄严肃穆，叫人川渟岳峙，肃然起敬。肖韵见肖乔走近，示意肖乔站到自己身边，肖震南一袭黑衣，垂手静目伫立，待肖乔站定，恭敬一礼，俯首跪拜，肖乔见此，也学着肖韵跪拜，肖震南朗声道：“肖家先祖在上，不孝孙携长子肖韵、次子肖乔，告慰神灵。容禀：自建安十一年受封，秉承先父遗愿，不涉党争，不恋权贵，克尽职守未敢懈怠。蒙先祖庇佑，琴瑟和谐、玉树芝兰。敬告先祖，以表庄重。再拜。”三人俯首叩拜，冥思片刻方才起身。

肖震南面有愧色，凝视肖乔叹息道：“乔儿，过来。”顺着肖震南的指引，见母亲的牌位立于堂中右侧下阶，忙俯身跪拜，肖韵随即也跪了下来。以全礼相拜，肖震南述道：“乔儿，你母亲失踪，当时以为权宜，已上达圣听。如今，父亲给不了你应有的身份地位，只愿你在父兄庇护下，安然渡过此生。”

乔儿闻言安慰开解道：“爹爹言重了。功名利禄，虑苦劳神，乔儿只愿承欢膝下，乐尽天真。”

肖震南豁然一笑，扶起二子道：“都是爹爹的好孩子。”见二子相视而笑，心上更是宽慰。左右各牵一人，领着出了中堂。

肖乔与肖韵并肩往院中，待到东厢房时，肖韵道：“看这动静，幕岚妹妹已经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肖乔轻应了声，微微见礼告辞。

房中红袖斜依在软榻上看书，幕岚依在红袖身上，看似已熟睡良久。自己刚一进屋，红袖忙轻轻将幕岚安放，俯身过来抖了抖落雪悄声道：“这一日可辛苦？我温了水，泡泡脚。”

肖乔点头，坐到软榻上，柔柔的抚摸着幕岚红通通的小脸，想起蜜合，心上竟有些担忧。心道：“心上这般忐忑难安，不如趁夜去看看蜜合。方才放心。”

红袖见肖乔神情恍惚，轻道：“公子，怎么了？”

“有些放心不下蜜合，想去看看她。”肖乔起身与红袖商量道。

“家主来过，蜜合与紫衣下午去城郊孙婆婆家了。紫衣夜里有事，想来蜜合明日才会回神都。”红袖又轻言笑道：“中午蜜合爬墙来着，就在外面梨树那儿。”

肖乔一听，忙拉着红袖坐下，笑问道：“你瞧见她了？可还好？”

红袖边道边挽起衣袖欲伺候肖乔洗漱：“有小墨安抚着，也还好。只是没见到你，总担心是不是你自个儿回了幽情谷。”

肖乔见状，将红袖拉起，扶坐在床沿道：“我自己来。红姐姐，你柔软的我都不敢高语，生怕惊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