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三节 林凌的重大发现 (1/2)

在灰度时空的清晨，安莲在自己堆满书籍的小房间起床。洗漱之后就来到办公室。看到柯城在工位上的背影，安莲有一点迷惑，不知道今天的柯城会是温暖，有安全感的，还是陌生，冷酷的那个。

柯城转过头来：安莲你来了，这是昨天咱们做出来的创意？

安莲点点头，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刚才柯城转过身来的一刹那，安莲就可以从柯城的眼睛里读出今天的柯城究竟是冷漠的还是温暖的。今天的，是冷酷的那个。

安莲也例行公事的回答：对，这是你的主创意。

柯城：没事了。你先忙，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安莲在工位上坐下来，心理不自觉的开始想柯城：为什么柯城会变得这么不同呢？是精神分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呢？反过来又想想，也许柯城并没有多余的想法，一切都是自己花痴。养母曾经说过，对于爱的男孩子，必须等到他足够成熟，真正够认识什么是爱才可以付出。所以，我不能主动。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他？

这个时候坐在工位上的柯城就是灰度时空原来的柯城，也就是一个“宿主”。

柯城有一点不太明白据说是自己的创意，所以一直都在认真的理解，完全没有顾及到安莲此刻的表情。可是对于一个人言语之外的态度，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都是可以感受到的，哪怕没有一句话。

柯城也感受到安莲似乎有一点不同。

柯城：咱们是这个项目的搭档？

安莲点点头。

柯城：嗯，你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就是，用光线描绘色彩。

安莲：很棒。说真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多人都想做但是都没有做的事情。就像路上遇到一辆车故意别你，你可能很像冲上去撞他，可是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想想而已，不会真的这么做。

柯城：所以我这么做了。

安莲笑了，很显然，这是很肯定的微笑。

柯城：也许我们可以这么试试。现在咱们需要设计容纳这些颜色的东西，也就是形象和物体。这才是重点，总不能让颜色和光线突兀的呈现在这个空间当中。

安莲：可是该如何表现呢？

柯城：这个空间应该是可以和参观者互动的，也就是开放的空间。

安莲这个时候真正成为柯城的工作上的伙伴，也是在这样的时候，安莲可以忘记了自己拮据的生活现状和自己的秘密。柯城不远不近的表现出对安莲的关心。他们合作完成了设计图，这几天当中，第一时空的柯城没有再回到灰度时空中。而在灰度时空的安莲和柯城，则在各自的世界中不断的触碰对方的世界，小心翼翼又心潮澎湃。

在第一时空，林凌的调查有了更多的进展。

林凌：高明一直和武冈以及老黄同时在联系。老黄和武冈是竞争对手，在第一时空中，我没有发现他们和高明之间有什么交集，可是在灰度时空，也就是城市综合服务机构时，高明和这两个人一直有交集。

柯城：不奇怪呀。

林凌：可是这个交集似乎和肖鱼有关。

柯城：什么？这个交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凌：根据武冈和老黄的说法，这个交集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可是高明显然没有告诉过我们。

柯城：我觉得应该是高明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林凌：这么说也对。假设肖鱼离开我之后，带着王娜和我的孩子住在你家附近，那个时候高明正在追求肖鱼。肖鱼在我女儿5岁的时候离开你家，一直到肖鱼彻底消失，这段时间大约有八九年，这期间中高明和肖鱼生活在一起。那么，肖鱼的消失和高明一定有直接关系。

柯城：等等，我有点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肖鱼究竟是什么时候彻底消失的？肖鱼阿姨离开我家之后为什么就不是消失了呢？

林凌：肖鱼离开我之后，我一直在各个平行时空寻找肖鱼的影子，在每一个平行时空都有肖鱼的影子。我可以感觉到，在每一个平行时空，肖鱼都在可以的避开我，那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知道，她是在避免我见到孩子。

柯城：避免你见到骆冰妹妹？为什么？

林凌：我当时并不明白，直到现在才想清楚。王娜，也就是我前妻一直在怨我，而肖鱼能够帮助怀孕的她，就说明肖鱼在内心里也是怨我的。在他们眼里，我就像一个混蛋。我一直希望肖鱼或者王娜可以来找我的麻烦，可是她们两人都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在每个平行时空发现肖鱼的踪迹，都像是提醒我，我是个混蛋！

柯城：别这么说，你做了一个男人可能做的努力，你尽力了，只是表现不够好。或者，我们都并不了解女人这种生物。

林凌：也许吧。那时我差点迷失在平行时空中，经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应该面对的是谁。我想你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在那之后差不多八九年，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肖鱼寄给我的大包裹。

柯城：也就是距离现在时间的十年前？

林凌：对。

柯城：包裹里有什么？

林凌：所有肖鱼的研究成果，关于平行时空和生物编码的。

柯城：什么？

林凌：也就是从我收到那个巨大的包裹那天起，我感到肖鱼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各个平行时空。我仍然在每个平行时空寻找她，可是找不到。

柯城：如果你在那段时间见到肖鱼阿姨，你会对她说什么？

林凌张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