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登堂入室 (1/2)

日落西山，演武场中的少年少女汗流浃背，腰酸背疼。

“今天到此为止。”教习拍手叫停所有人并叮嘱道，“回去后记得服药。”

“是！”所有人都有气无力回道。

武道一途，划分三道：苦修，人武，医武。苦修一脉，武者徘徊险地，历经磨难；人武一脉，武者相互搏杀，生死有命；医武一脉，武道为主，医道为辅，调和五行阴阳。

然随时间推移，人武与医武相互结合，不分彼此是以有俗语“医武不分家”。

楚家作为大家族对后辈子嗣看的极为重要，嫡系在十八岁以前都会配置补药，从而加固强身之境的根基并弥补发育时期练武不当而导致的一些暗伤。

“中天，别理那教习，以后有谁欺负你都告诉我，我去揍他们！”楚雄拍着楚中天的肩膀，安慰道。

楚中天嫌弃地拍开楚雄那满是汗水的手，说：“还是注意自己吧。”

回到叔父的阁楼，仆人为二人端来饭菜和两颗药丸，说道：“大少爷，二少爷，老爷还有要事要忙，今夜就不回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一阵狼吞虎咽，一桌饭菜尽入二人腹中。

“中天，我先回房做功课了，不然明天夫子抽查到我就完了。”楚雄吞下药丸，有气无力地走向自己房间。

楚中天点头吞下药丸，走向阁楼后院。

院中，楚中天下盘稳扎于干燥的沙地上踩出脚印，**古拳大开大合，三十六路繁杂招式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细看之下拳影为圆，难寻破绽。

一套打完，楚中天长舒一口浊气。

“仍是心力难合。”楚中天盘坐在地上，苦苦思虑。七年练拳，其中一年差强人意，三年登堂入室，招出随心，演武场中的四不像拳法便是如此，其后三年却因为先天诅咒导致心力难合，在炉火纯青门前卡了半步。

全力挥出一拳，却只是扬起地上的尘沙，吹倒两步开外的一朵野花。

“哎……”楚中天叹气，现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中上资质，但这只是自己一半的力量，剩下一半在全力挥出时悄然散去，不可阻挡，不可逆转。

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楚中天便回房洗漱睡觉。

第二日一早，夫子要走的消息传遍楚家上下，楚家家主长老还有楚中天等学生齐聚楚家大门送别夫子。

“老友，我知你淡漠名利，但这份礼你一定要收下。”楚霸拿出盒子交到夫子手中。夫子瞥上一眼，慌忙推回，但被楚霸抵住。

“太贵重了。”夫子摇头道。

楚霸道：“二十年交情更贵。”

“也罢。”夫子收起长盒，抬头叫了一声，“楚中天。”

“学生在。”楚中天从人群中走出。

夫子拂胡，拿出一书交于楚中天手中，笑道：“你是我教过最为聪慧的弟子，此书送你，就当诀别。”

楚中天双手接过书，行礼道：“谢夫子，学生不愿夫子离去。”

夫子长笑，调侃道：“既然又疑惑，那就提出来，扭扭捏捏的作态不像你。”

楚中天摸魔后脑勺，讪讪笑道：“学生是真的不愿夫子离去。但学生还真的有一问，龙游浅滩该如何？”

“此事容易。”夫子负手，曰，“北海有鱼，其名为鲲，在水为鱼，飞空为鹏。”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中天便是那梦中人，既然改变不了诅咒，那就去适应，如鲲，在水为鱼，飞空为鹏。

“谢夫子赐教！”楚中天行大礼，脸上写满了兴奋。

夫子点头，背起唯一的行礼走近马车中：“后会有期，莫要相送。”

“一路走好！”楚霸抱拳，目送老友离开。

马车消失在人群中，所有人都散开了。对于少年少女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不用再去书斋学那绕耳的之乎者也了。

“叔父。”楚中天叫住了楚霸。

“中天可有事？”楚霸停下脚步，问。

楚中天提出请求：“侄儿可否借用族中的石锁？”楚霸点头：“自己去拿，守卫询问起来就说是我的要求。”

听到楚霸答应下来，楚中天不顾礼节，匆忙奔向家族仓库。

走进仓库，直奔安放测力石锁的位置，亲自放上一斤重的铁块并用手抬起一一测试，最后终于找到一块多一斤就提不起，少一斤正好的石锁，当然楚中天也不客气，另外拿了四块，分别是这块石锁重量的五分之一，五分之二，五分之三，五分之四。

有着家主的口谕，几块并无大用的石锁送人也没有问题，跟何况只是借，几个护卫也随便把石锁搬到了楚霸的阁楼后院。

“中天，你找来这么多石锁作甚？教习可说过，十八岁以前不能操之过急，需稳扎稳打。”楚雄见堂弟拿来这么多石锁，劝解道。

“放心，我自有打算。走，去吃大餐。”楚中天此时心情甚好，拉着楚雄走向楚家膳房……

夫子走了，但家族不会让书斋空闲下来，新任夫子很快就被请来，同样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夫子，姓孔，据说是圣人孔的后辈子孙，但不知道这亲戚攀得有没有五百年远。

“夫子！”楚中天作为书斋中有名的刺头，真是响彻楚家府邸，这位孔夫子来的第一节课便怼了上去。

“你有何事？”孔夫子放下书，略有不快。

楚中天行礼，问：“夫子能否告诉我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

孔夫子闻言，陷入沉默，底下的学生纷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