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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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还是空荡荡的房间，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中，凌晨的夜显得那么空旷寂静，城市之中已经没了白日那番喧闹，回归了最本质的寂寥。一切灯光都已经熄灭，只剩参差的楼房漆黑如墨的渲影。灯光容易熄灭，但不易熄灭的是人心。

顾若坐在落地窗旁，通过束束月光看照片上的人。那是一张大学时期校队的合影照。他很容易就能辨认出苏落木，尽管他们离得很远。

可能苏落木从没有发现这张合影上顾若的身影。她不知道顾若也曾是校队的一员。

“小木，我会永远记得我的承诺。”顾若看着照片上表情苦涩还带着红着眼圈的苏落木，轻轻的说道。

刘亦然办公室里。

刘亦然冷眼看着苏落木将一个纸袋放在他桌上，“这是什么？”

“自己看看吧。”

刘亦然看看苏落木又看看桌上的纸袋，他打开，看到内容的那一刻，脸瞬间变得煞白。

刘亦然将里边的资料重新装进纸袋又从桌上推给苏落木，脸上摆起笑容，叹了口气，“落木，咱们之间何必这样呢，苏落晨那件事不过是个误会，你原先不是很讨厌他么。”

苏落木难以理解，“苏落晨是我哥哥！我讨厌他？刘亦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年的事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刘亦然突然摆出绅士的样子，单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对不起。”

苏落木看到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厌恶。

“我保证你就不会再逃出法律的制裁，我哥哥这个替罪羊也会洗清罪名，他才会真正的安息。”苏落木紧紧看着刘亦然。

刘亦然并没有被因苏落木的证据而感到慌张，他自若一笑，问了句与现在气氛违和的话。

“落木，我喜欢你，你……以前喜欢我吗”

苏落木眼神诧异的看着刘亦然，她不明白他这种时候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觉得呢。”苏落木还是回答了他，她想知道他的目的。

“你当时肯定是喜欢我的，不然你怎么会忘了你心心念念的顾若。”

苏落木听到这话，试探的问道：“你有顾若的消息？”

“没有。当然，有也不会告诉你。”

“刘亦然，可是我有段向萱的消息，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最喜欢的向萱。”她知道自己只要提起段向萱刘亦然就会失措，在这一点上她胜券在握。

刘亦然听到段向萱的名字，感觉心中忽然漏了一拍。

见怔住的刘亦然，苏落木轻佻而自信的笑了笑，轻踮脚尖凑到刘亦然耳边，“别装了，你从来没喜欢过我。这副感情牌，你打的太卑劣了。”

苏落木走后，刘亦然无力的坐在靠椅上。

小而杂乱的房间。

苏落木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

她对自己同样的厌恶，同样的后悔。

两年前。

她是刘亦然的女朋友。

她憎恨自己总是一无所知，总是没有勇气。

真正对不起苏落晨的是她。

面对刘亦然的苦苦追求，她也有些累了，这么多年。可是她慢慢发现，其实刘亦然并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当年苏落木拒绝他而他现在可以报复她的感觉。

再次回到这个城市，顾若感觉空气都沁着甜味。

小木，我回来了。

同一时间的不同空间。

苏落木打开抽屉拿出九年前顾若送给她的笔记本。她的字迹只停留在九年前他们分别的那一天。

她不舍得触碰以前的那些美好，他们已经相遇过了，她知足了。

这么多年，苏落木也曾尝试着去接触恋情，只是她忘不了他，她总会将追她的人跟顾若一遍遍的对比，她终究接受不了，她也曾想过就这样凑活吧，可她不想再活在当年的回忆中，可是，面对新的生活，她没有勇气，也没有期待，那些年就是最珍贵的。

“招标企划已经拿到了。这份合同上有刘亦然的签字。”苏落木将合同递给程殇璃。

程殇璃既欣喜又感激，“谢谢你，我……我之前说话可能冲了点，你别在意。不过……”她皱着眉疑惑的问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刘总回心转意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程组长，你拿好这份合同交差就行了。”

“等等，你不会……”程殇璃欲言又止。

苏落木露出了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笑，“部长那里我一个字都不会向他提起。”

程殇璃有些窘迫，“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

苏落木所在的城市六月的雨下的淅沥。雨雾的描绘使整个街道更显得古香古色。

雨下的连连绵绵，已经是青梅初熟的季节，这里不同与北方的气候，没有那般清爽凌冽，这里永远是一幅如国画般的烟雨朦胧，连空气都透着一股梅子和茶的香气。可是苏落木只想念曾经在北方那个城市的光景，她的青春在那度过，更重要的是，那里曾经有你的参与——顾若。

曾经千万般的幻想，却始终不得如愿以偿，直到没有了期待。曾经想要逃离的地方，现在才知道它，多令人想念。

苏落木九年来第一次在笔记本写字。

不要试图去触碰，惊喜只是短暂的。

公司为程殇璃开庆功宴。

苏落木没穿礼服，只是简单的整理了发型，穿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衣服就到场了。

苏落木没有关心那些优雅的男女，也没有端酒杯，她径直走到自助食物面前，拿盘子，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