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1/1)

白乐摊开手，任由掌中的粉末被吹散、落下。

“白乐先生……”玛修虽然早有着这种可能的准备，但是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依旧是无法相信。

或许是因为白乐一直是充当着好好先生；或者是白乐本身在一直的提及此事，并且为这种事的发生而出谋划策。

玛修还是离开执行了自己的职责：立刻对着白乐举起盾，并且努力将藤丸立香护在盾牌后面。

“不用担心哦，我是不会出手的。起码是现在。”白乐说着，走到了佐藤雪的身后，将身体压在沙发椅上。

“那么，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佐藤雪问道，“只要不是超出现在可以透露的范围的问题，我都可以解答。”

“首先，这个范围是什么？”藤丸立香努力的使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这个怎么可以告诉你们啊？！真是的，换一个问题。”佐藤雪一脸嫌弃的说道。

“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藤丸立香？！这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说哦。”佐藤雪微笑的说道，“不过，你要明白，不是‘我’是藤丸立香，而是‘我们’是藤丸立香。”

“有什么的区别吗？”

“当然啊，我并非是藤丸立香这个英灵的某一面，而是由藤丸立香们构成的集合的某一面。”

“这个集合……是有什么要求的吧？”达·芬奇问道。

“啊，当然了。这个要求就是‘死亡’和‘失败’哦。”

“什……什么意思？”罗曼慌乱的说道。

“当然是字面意思咯。”佐藤雪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拯救人理之路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同的世界线上出现死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而且，最恐怖的可不是什么怪物、兽之类的，而是人心哦。”

“人心？”玛修对这个答案不知所措。

“没错哦，我可爱的小茄子。这些死亡的藤丸立香中，有的是被最终崩溃的迦勒底员工杀死的；有的是被特异点的人类杀死的；而更多的，是在人理被修复之后，被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当做稀有素材，被研究、被解刨和被实验而死的。至于这些藤丸立香是否是真的拯救过人理这种事，当做笑谈就好了。”

佐藤雪微笑着诉说着冷酷的事实，虽然这些涉及到她或者是她们，但是她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那样的平静，甚至是温柔。

“这些失败的藤丸立香们的灵魂集合起来，就构成了‘我’。不过啊，就算是被这么对待，藤丸立香们依旧是选择相信人类，简单的说，就是并不会存在‘反英雄’、‘反人类’这种的‘藤丸立香’。”

“那么你是怎么回事？”达·芬奇问道，“你不就是对你的回答最好的反驳吗？”

“不哦，在最初的她被我召唤出来的时候，她仅仅是一个有些傲娇的小姑娘哦。”这次是由白乐说的，“就算是受到伤害，也不会有着杀死他人之心。对小动物有着特殊的关怀，哪怕是当时是敌人的，也是温柔的。”

“那么，她为什么会这样？”

“圣杯的恶能扭曲我的三观和心灵，难道就不能把她进行反转吗？”白乐反问道，“不过我认为这样是最好的呢。”

“你认为就你认为吧。”佐藤雪无奈的说道，“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种，但是，谁叫你是我的er呢？”

“就凭你刚才的话，你应该还是爱着人类吧？”罗曼问道，“你既然厌恶着这种的自己，就说明你的内心还有善吧？”

“毕竟我是由‘藤丸立香’构成的啊，假如‘藤丸立香’不爱着人类的话，那么，还有谁会去爱人类呢？”佐藤雪说道。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我之前说的吧？”罗曼继续问道。

“嗯……我想我是抱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吧？毕竟对于被刻意放大了痛苦的我们来说，真的不好确认自己是否还真的爱着人类啊……顺便一提，现在我们的主人格，是一个我们中活的最长的一个，就是我。至于为什么活的比较长，当然是因为当时负责研究我的时钟塔的魔术师们贪婪咯，想进行更多的研究，当然就要对这个唯一的魔术素材好一点了。哎？我是怎么死的来？好像是被发现没有多余的研究价值，就把能保存的切片保存，不能保存或者是没有价值的，就直接焚烧。”

“所以啊，我认为这样的她们才是最正常的啊。”白乐这么说道，“假如还是那种白痴的，对任何人依旧是善的话，就连渣滓如我，也会看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