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1/2)

“身体怎么样了？”方珂伸出白嫩的双手自然的给古凌倒了一杯热茶，放置在他的身前，茶香弥漫在二人之间，香味怡人，清和的气味萦绕在二人的鼻尖，茶虽然不是好名茶，但却是好茶。自己则坐在他的身边，双眼明亮的看着古凌。

古凌温和的笑了笑，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温柔的泉水之中，周身环绕着一股柔和的气息。从前他从未这般和顺过，在眼线众多的宫中，他从来都是一副深沉冷峻的模样，所有人都快忘了，古凌自小便是个柔和的人，和小时候的方珂比起来，古凌才是那个称得上温柔和顺的人。只不过，方珂登帝之后，古凌就变得深沉多了。

“无事，都这么多年了，该好的也都好了。”

“……可你昨夜不是还烧了好久……”方珂咬唇，灰亚色的眼里满是担忧，她如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民间女子，靠着自己绣的那些漂亮的手帕和屏风赚的生活的银两。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再肩负那么多的责任，唯一与那些自由自在在外面闲逛的女子不同的是，她不过是多了一个“古夫人”的称号而已。

“不过是白日里受了点凉气，珂儿不必如此担心的。”古凌浅笑，握住方珂放在他膝上的手，两手自然相握，服帖的就如同原本就该这般握着似的。

“受了点凉气就如此了！你怎么让我不担心！”方珂娇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与几年前那个心机深重的女皇一点也不再相似！

“呵呵，是！是！劳烦夫人挂念了，为夫我无以为报，只能拿这个来孝敬您。”古凌浅浅的打趣，就如同民间常见的夫妻一般，相互调侃，相互取笑，却双眸生情，一股安宁的氛围环绕着他们。

如是说着，古凌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塞到方珂手中。方珂看着厚厚一叠的银票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转眼间变了脸色！转过视线，愠怒的对着古凌道：“你又出去教书了？！还是又帮衬着别人写信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跑来跑去！家里又不缺这点钱！”

古凌就知晓方珂会发火，于是预先有准备的从自己怀里又掏出另一个东西！是一包泛着香味的茉莉酥，古凌抬着手放到方珂眼前。果不其然，方珂看到那包茉莉酥立刻像嘴被胶粘住了似的，不再开口了。

古凌眼里泛着笑意，笑着说：“给，你的。”珂儿爱吃茉莉酥，他自小就知道。从前他们偶尔偷溜出宫，买的最多的便是民间的茉莉酥。宫中那些糕点，用珂儿的话说，就是外表华丽美观，内在索然无味！

所以，用茉莉酥对付方珂，一对一个准！

方珂扭捏了半天，最后狠狠地瞪了古凌一眼，然后接过茉莉酥猛吃起来。吃的同时还眯了眯眼，嗯～真香！

看着满足的方珂，古凌眼里积满的全是宠溺。

“古凌，我还有一些手帕刺绣在家里，有的是时间卖，你不用出去教书的，也不用帮着那些人写信的。”方珂吃的时候也不忘嘱咐古凌。她实在是担心古凌的身体，自从他们出来这几年，每年古凌都会生一次大病！当初的那一刀！确实是险些要了他的命！不过这几年通过在民间修养调息，古凌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偶尔会发低烧。

古凌嘴角的弧度有些下降，他目光有些沉沉的看着方珂的脸庞。认真的对她说道：“珂儿，你是我的妻！我辛苦是理所当然，而你，却不必如此。这些银票，你去买点首饰吧，别总花在药材上，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无需太多的药。”

方珂有些愣神，看着古凌盯着自己头上裹着的粗布，捏着的茉莉酥的手缓缓的放下来。然后，方珂用她平静的声音回道：“古凌……我可以不用华丽的宫殿，可以不要精致的首饰，可以不要山珍海味。但是！我不能够没有你！”

方珂抬眼，直视着古凌，语气中带着点点后怕，“你不知道几年前你差点死掉的时候，我有多惶恐！多害怕！多么的恐惧！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我怕你就这么死去！我怕你就如此的离我而去再也与你见不到面！现如今的生活，是我想要的生活。即便是粗茶淡饭，即便是没了那些金银珠宝，即便是失去了那些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

方珂说着，仿佛是又回忆起当时的惶恐之感，身体禁不住的颤抖。古凌见此，温柔的将方珂揽进自己怀中，眼神闪烁，一切情绪，尽在不言中。

“珂儿……”

“古凌，我爱你。”

古凌放在方珂背上柔和的拍着她的手一顿，僵直的停留在空中。他的面色有些呆愣，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听到了什么。

然而，就在古凌认为刚刚是幻觉之时，方珂又重新说了一遍，这一次，比刚刚的还要清晰！还要坚定！

“古凌，我爱你！”

方珂微微挣扎的从僵硬的古凌怀中抬起头，深情的看着他的面庞，幸福的笑了起来。

没错，她爱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爱上了，于是就发现离不开他了。但是，她至今为止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从前在宫中，她碍于身份，不能够说；之后留于民间，她害羞脸薄，也不敢说。当初在洞房软榻动情之时，古凌抱着她光洁的身子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因为太过于害羞而打了他一拳头，虽然那一拳不过是软麻麻的一拳罢了……

但是今日，或许是想到了当初的那种恐惧感，她害怕她不说出来，或许某一天，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