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黑市” (1/2)

深秋，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

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江城，“千封路”上，过往车辆川流不息，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正缓速行驶着。

车内，一身褐色风衣的萧陌然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路面情况以及左右来往的车辆，后座上端坐着的陆皓轩，身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炭灰色西装，一尘不染的埃及棉白衬衫和笔挺条直的浅蓝色领带；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平板电脑上有关此次投标相关竞争者的资料信息。

手指划过屏幕的瞬间，忽然注意到一个新加入的“竞争对手”，还是刚注册成立不久的公司。

点进公司页面查看官方资料，赫然看到一个“熟人”，言瑾瑜，“言氏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ceo。

“还真是不死心啦，非要等到撞了南墙才回头吗?”陆皓轩看着屏幕中满面春风的女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您说的是..瑾瑜姐吗？”前座上集中精力开车的萧陌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看样子上次她真被我气到了，这一回头就成立了家新的地产公司；还是这次竞标的主要竞争者。”陆皓轩将放在右膝前的平板电脑轻轻放在皮质的座椅上，语气随意，略带趣味性地说道。

“您上次那般显得不够诚意，她又不清楚这其中关键，自然会生气了."

"话说，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向着你的“瑾瑜”姐了；这话里话外的，反倒显得好像我不近人情了。”看着萧陌然从车内的后视镜中闪现出的那双无比透亮的眼睛，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陆皓轩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戏谑的意味。

“不，不是，小陌没这个意思；只是她毕竟和我们也曾是“旧识”，多少会回忆起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那时候我们都是那么的天真......”

是阿，童年无忌，两小无猜，多么美好；哪像现在这般诸多烦恼，烦心啦。

似乎被小陌的话勾起一丝过往回忆的陆皓轩，感慨之余；即刻又望向萧陌然，笑着说道：“小陌，要不下次我们去给你“瑾瑜”姐捧捧场，到时候送她一幅我亲手写的字；上面写上“嘉言懿行，怀瑾握瑜”八个大字，装裱整齐给人家当份彩礼。"

"好啊，主子有心了，想必“瑾瑜”姐收到后会很开心的；到时自然会慢慢改善对您的态度。”萧陌然心中一直希望这两位昔日的“玩伴”可以变得更加“亲密”一些，至少不要做那敌对之人。

只见陆皓轩轻声叹息，并未言语；眼神却随着那莫名升起的一丝情绪散落在车窗外的“茫茫人海”中。

........

江城，东南方向的“环北”市场，这里聚集着各类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商贩，买卖人。

这是江城规模最大的“黑市”；曾经几起“军火走私案”就发生在此处；出于对当中合法商人的权益保障，以及民众生命安全考虑；政府曾再三严令撤除此地。可惜，最终事与愿违，十万人的就业，生活问题成了政府最大的障碍；加之除了那几起情节较为严重的走私案，平时很少能有机会在此地抓一个正在交易的现行；久而久之，政府除了加强对此地的严加管理，暂时也未推出新的有利政策。

秋季的“环北”市场稍显萧条，往常门庭若市的市场此时却显得有些“无人问津”。

北角落的一处铺子，阁顶上悬着“江城第一刀”的牌匾，铺子不大，里面散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刀片，刀柄，磨刀石等物件；老板是一个有些油腻的中年秃子，正“闭目养神”，坐等上门之客。

秋天的午时，有些凉意，一阵秋风吹过，感觉有些寒意的中年秃子，嘴边嘟囔着深哈一口气，站起身子往里屋走去。

等到走出里屋之时，已经穿的有些严实的秃子看到店里来了两位客人。

这季节，生意本就有些冷清，好不容易来了两人，秃子老板赶忙笑脸相迎招呼着：“两位，看着要些什么？”

其中一长相略显斯文的瘦长男子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老板，您这做批发生意吗？”

秃子听着瞅了瞅斯文男子身旁一身黑皮夹的魁梧男子一眼，想着估摸是个大单子，随即眉开眼笑说道：“做，必须做，您是要什么尺寸的？多少的量呢？”

看着秃子那幅有些谄媚的嘴脸，斯文男子从一随身携带的黑包中掏出一把银色小刀，递向前去。

秃子接过小刀仔细掂量一番，随后慢慢放在台前柜面上，沉默片刻，叹息说道：“敢问你们从何得来？我怕是没这福气接这单子喽。”

看着有些唉声叹气的秃子老板，斯文男子似乎听出语气中还有另层“含义”，急忙问道：“为何？这刀子是我从一喜欢收藏兵器的朋友那边得来，有何问题？”

秃子看了眼满脸挂着不解的斯文男子，并未言语；只将小刀轻轻收起还给他；旋即说说道：“你们走吧,有些做不了的生意还是不做为好；你们也别在这市场内晃悠了，我敢保证这片地带没有人能做这生意。”

斯文男子看着秃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欲待再上前问个清楚；却听身旁一直沉默的魁梧男子开口说道：“前几日，刚和“诚爷”聊过，说这一片最近生意那个冷淡，赶忙着是时候提高些租钱了，要不然弟兄们成天饿着肚子也不是个事；这不刚从他那取来的上等磨刀石，承您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