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孤立 (1/2)

齐一鸣来到了沪动机的厂长办公室，罗振华也跟着他一道进来了。一进门，罗振华看到厂长办公室里的乱象，地上桌上都是灰尘，东西摆放杂乱，甚至窗前的一盆花都枯死了，脸色不太好看。

明知道新厂长来上任了，却没有人打理好厂长办公室，这绝对不会是单纯不重视的问题，而是有人要给新厂长一个下马威啊。

罗振华看了看齐一鸣，发现这厮居然一脸平淡的模样。

跟着进来的还有沪动机的办公室主任庞辉，齐一鸣没有发火，而是很普通地道：“庞主任，找人打扫一下这办公室吧。”

庞辉为难地道：“这会儿大家都在上班，忙不过来的啊。”

罗振华冷着脸道：“两千人的大厂子，居然连个打扫卫生的人都没有？”

齐一鸣笑了笑，拍拍庞辉的肩膀，温和良善地道：“庞主任，那你来给我打扫吧。”

“什么？”庞辉瞪大了眼睛。

齐一鸣按着庞辉的肩膀说道：“开始吧，做不完的话，就一直做。”

庞辉咬着牙想要发作，可是看着罗振华和他背后的兵，稍稍有点发怯。最后还是陪着笑说道：“齐厂长，我一会儿就安排人来弄这些。”

齐一鸣很心平气和地摇头，说：“别的同志都忙，你来做。”

堂堂一个办公室主任，居然要被新厂长逼得打扫卫生，庞辉想大声呐喊一句：我不要面子的啊。

但是当这群厂里的领导干部团结在曹向荣麾下，准备对付齐一鸣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把齐一鸣这个堂堂厂长放在眼里。

齐一鸣看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庞辉弯下腰去干活儿，满意地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开始在厂里溜达。

“老罗啊，你们差不多就回去吧，我晚上就住在厂里了。”

这本来就是他们约定好的事情，接下来齐一鸣就要以厂为家了。不过话虽如此，齐一鸣住进厂长的单人宿舍里，也保准会开一个小空间门，然后回到自己的大别墅去住。在生活上，齐一鸣本来就是一副铺张浪费的资本家做派。

罗振华点点头道：“你别忘了八五工程这边还很多事情需要你，我们之后还有向各军区转运装备的工作，厂里你呆个几天，就得回来处理这事儿　。”

齐一鸣轻松地道：“没问题。”

罗振华看着他的模样，语重心长地道：“我说齐副啊，这沪动机看起来不是你一天两天能搞的定局面啊，就算是咱们动用了关系，让你大刀阔斧的改革，把厂里这些头头脑脑都换一遍，你重新掌握起来，也是会很困难啊。所以，我还是得劝劝你，咱们要不就安排一个别的人过来先收拾这边，你还是主要精力放在咱们八五工程这里，你不是总讲最优解和效率至上嘛，这样做不就是么！”

齐一鸣意外地瞟了一眼罗振华，不得不说罗振华的提议还确实是比较好的办法。但齐一鸣还是摇头拒绝了：“有些事情吧，是不能用干巴巴的理性解决的。沪动机是我曾经的家，是我父亲没法释怀的过去，也是咱们国家改革阵痛下的产物。我相信，没有几个人会比我做得更好，我们国家需要一个强大的沪动机，我也希望去实现它。”

他又道：“至于八五工程这边，我当然不会不管，这个老罗你放心。”

罗振华也清楚齐一鸣不是他能够劝得动的，只能叹息道：“我回头跟后勤打个招呼，给你配一辆车，你还是每一两天来一下咱们单位。”

其实，齐一鸣已经成功试验出，在八五工程位于沪江埔东的大院里，设置了一个固定开放的空间门。单是维持这个空间门就需要花费基地的大量电力，而且开启之后，齐一鸣就不能再开任何大型的空间门了，只能开仅容个人通过的小型门。这样一来，罗振华和其他八五工程的人员就能够更方便地使用复兴市红警空间。

而已经整理好的红警装备，其实也可以从八五工程的埔东基地开始向外输送。

罗振华多少有点忧郁地离开了沪动机，留齐一鸣一个人在这里。齐一鸣完全不像是一个新官上任的厂长，反而像是一个参观者，就这样闲庭信步地在工厂里闲逛着。

此时沪动机虽然不算是完全停工，但是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生产任务。很多工人都不在厂子里，车间也有好几个是封闭的。有些办公室看到齐一鸣，就象征性地打个招呼什么的，显示出的恭敬不怎么真心，更无热情。

“曹向荣对这个厂子的影响力，比我想象中得还要大呢。”齐一鸣暗忖。

此时，楼道里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人，夹着一沓文件，看到了齐一鸣在这里闲逛，出声道：“齐厂长。”

他先微笑着自报家门道：“我叫王开，跟齐厂长您有点像，才来厂里，我是沪江财大毕业之后分配过来的。”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一毕业分配到企业上，就自动变成干部了。顶级大学的毕业生，想要进什么牛叉单位都轻而易举。要是还有些关系能走，更是了不得。

齐一鸣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曹向荣没有跟你打过招呼吗？我这个外来入侵者，应该被全厂孤立才对。”

王开也是笑道：“齐厂长居然一眼就看穿了，真不愧是上面派下来的干部。曹向荣确实明示暗示地指派过，对您用点上不得台面的花招，不过我是不吃他这一套的。”

齐一鸣端详着他的气质，点点头，问道：“家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