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混沌教会 (1/2)

“身体或被焚毁，生命总有尽头。

圣殿依旧长存。

大地终会沉沦，太阳亦非无可撼动。

唯有真神永在，

祂永远会聆听我的祈求。”

唐卡洛斯·奥梅托奇秦双手抱肩，面容无喜无悲，“主至高无上。”这是处刑者行动前的念白。

他立身于黑夜之中，长明灯的至暗之处，他用可怖的面孔面对着帝都的灯火。

而在他的下方，魔法师正在围绕着一座被迷雾笼罩的宅院窃窃私语。不远处一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正挨家挨户地敲门，让无关人士离开这里。

在更高处，罗德里格斯凌空堂堂而立，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抬头望着深不见底的黑夜，喃喃自语：“还有我之上的真实生命吗？”

根据唐卡洛斯·奥梅托奇秦的情报，邪神的信徒将在他脚下的这座府邸进行秘密聚会。不是与神格交融不完全的赛巴斯，不是那些躲藏在世界角落的诡异存在，而是绯红大陆上的最令人恐惧的黑暗神——卡欧斯。

祂的信徒称祂为混沌，祂的教会也以此为名。

开放如埃蒙，在私底下依旧对卡欧斯的信仰及教派斩尽杀绝。至于明面上，压根就否认他们的存在。而莱茵神殿在几度重创赛巴斯教众之后，把清除卡欧斯在绯红的力量提上日程。

据传言，埃蒙去年南方的旱灾，就是混沌教会的手笔。

罗德里格斯透过层层迷雾，仿佛看见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而在深渊之后，有一双眼睛也在回应着他。

「界之锁么？混沌教会行事素来肆无忌惮不假，可在殿堂眼皮子底下如此胆大妄为，真是闻所未闻。帝都隐藏着数不清的侦察法阵，对混沌教会的人极度敏感，这群人究竟是怎么潜入帝都腹地的？」

罗德里格斯结束了思索，他深吸一口气，落在地面。

“这层迷雾的确是混沌教会著名的界之锁。”所有人都围在他的身旁，阿尔塞纳伸出一根手指，“各自列阵，一分钟后，依照原计划，诸位竭尽全力，彻底摧毁这块地方。”

“平民呢？”有魔法师提出疑问。

“我拜托了切赫，已经紧急撤离了周边的居民。至于迷雾之中可能活着的……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五小时前，贝克曼拍卖行。

新历以来，被广泛认同并尊称为大帝的只有两位——纽特和涅普顿。

“山不走到我这里来，我就走到他那边去。”

“士兵们，把整个世界当做自己的故乡。”

“请把我的双手放在棺材外面，让世人看看，伟大如我者，死后也是两手空空。”

他接手的是残破不堪、贫穷落后的歌德堡，撒手人寰时留下了一个幅员辽阔、摄服周边的大帝国。

852年，纽特加冕称帝，教会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彼时他三十六岁。

巧合的是，同样的年纪，涅普顿登上皇位。

“这顶王冠据说不是一直掌握在皇室手中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少人窃窃私语。

如果王冠为真，那意义之大，不言而喻。

德怀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为了确认这件拍品的真正价值，我们特意邀请了包括沃特森、塔尔博特两位先生在内的鉴定团，完全可以肯定这顶王冠的真实性。而沃特森先生就在现场。”

顺着他的手指，众人见到了一个把礼帽盖在脸上，正呼呼大睡的白发老头。

沃特森先生是帝都大学的荣誉校长，曾组建专门研究罗曼诺夫王朝历史的小组，在这方面的造诣数一数二。他曾是凯恩皇帝大学时的导师，如今更是皇帝的智囊团，深受信赖。既然他睡着了，也没人会去叫醒他。

而塔尔博特曾是爱伦王国（吸血鬼之国）的国王。爱伦十几年前遭到埃蒙猛烈打击，吸血鬼整族都面临灭顶之灾，塔尔博特不得已签下了投降协议，爱伦成为埃蒙的一个行省，塔尔博特也被请到了帝都居住，处在魔法殿堂、代号四十二及内务府三重关怀之下。不过，他也是大陆最知名的古董收藏家，对古物的品鉴水平，足可令人信服。

“一万克朗。”山羊胡的中年人又再度率先叫价，坐下的时候他还颇有深意地看了菲奥娜一眼。德克是有名的富商，他对古董兴趣寥寥，拍下这些玩意只不过是为了在必要时刻打通门路罢了。

“一万五千克朗。”菲奥娜以实际行动回应。

“噗！”

萨伦伯格在小房间里，听到她的声音，一口水喷出来。我只是叫她拍下手稿，她怎么还越拍越兴奋了……难道她变成女身之后，也有了和女人一样旺盛的购买欲？

“一万五千五百克朗。”角落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一万六千克朗。”德克毫不在乎，挑衅地看向了菲奥娜。

“一万八千克朗。”阴恻恻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万八千五百克朗。”德克顺着声音的方向，却没有找到和他竞价的人。

“两万克朗。”

……

德怀特落槌，高声道：“七号的这位先生，以两万七千克朗的价格拍得了这顶王冠。”

七号先生是一个脸色发白的年轻人，举手投足间满是不协调，像是一个正常人做着慢动作。

萨伦伯格和艾拉都盯上了他。

拍卖王冠是阳谋，对萨伦伯格来说是引蛇出洞，对他们来说也是掌握萨伦伯格行踪的大好机会。

拍卖会继续进行，后面的拍品远不如前两件，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