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2)

雪正在融化，白色下露出黄色的土壤。血刃目送远去的两匹马向天空和草原的界限跑去。

两天前，血刃带着王的命令来到蓝戈面前。女人跪在地上，苍白精致的脸抬起来，‘我让王失望了’。一向猖獗不羁的脸此刻带着决绝的神色。

血刃面色不变。‘你的确让王失望了。’愚蠢的作为。不但赔了奴隶营，还折了五十名精锐。

寒光闪过，蓝戈视死如归搬拿着短刀刺向自己的心脏，她不能耻辱地活着！对她来说，败，就是耻辱!血刃却早料到一般眼明手快捉住女人持刀的手。男人的手毫不费力握住女人的手腕。冰冷尖锐的刀尖停在女人柔软的胸部上方的丝绸衣服上。血刃仿佛一下变脸，神色极为严厉的看着女人。

‘我们是王最锋利的武器。你胆敢废掉王的武器？’

蓝戈猛地一抬头。

血刃伸出另一只手把刀拿下放在了地上，然后放开女人的手腕。‘当年，是王带领我们征服了敌族获得了土地。是王点燃我们的生存之火。所以，我们甘愿俯首称臣。如今，你是忘了当日的誓言，你是要抛弃对王的忠诚吗？’血刃最后一句话突然厉声到。

‘蓝戈不敢。’女人面色平静到。她对王，是全心全意的忠诚。当年，是王亲手扼杀了她的自以为是。她，心服口服。她，甘愿为王孝忠。

血刃继续道，‘蓝戈，你需明白，王的利剑不该是懦弱之人。你的死，不是孝忠而是背叛。’

‘蓝戈明白。’

血刃踱步到女人身后，‘你应该知道，战争快开始了。’一兵一卒都会无比珍贵。

‘明白。’她会用敌族的血液祭奠王族的强盛。

‘不，王需要你前往中部大陆去。’

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云彩。血刃收回目光往回走。很快，这片要进入初春的草原会血腥一片横尸遍野，在最绿意盎然的时候。新的战俘和土地将属于他们。

……

图生看了一眼故国的城，内心不免有些悲凉无奈。但想到苏泽临别前对他说的话一时又有有些热血沸腾。沉默半天后便掉了马头朝南方奔去。……

洛伊国国都

洛伊王唤退了今日来的几名大将后神色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不够，他的兵力不够抵抗乌国的来袭。国库的钱也快不够使了。兵器不缺，但马匹却缺。他一生也是叱咤风云，膝下儿女众多，却没一个能正真为他分忧。他缺一个智谋双全的儿子啊。

‘来人。’洛伊王。

马上有进来。

洛伊王。‘替我把洛伊复叫来。他要让他去一趟西照国。’

……

草原宽广无边，在遥远的边际处与蓝天亲密衔接。残雪融化渗入泥土向不知名的河流汇聚而去，空气中混杂着余冬与初春的气息……

（要保证云魂的充裕，然后集中注意力在右手，仔细感受地下的水，把握时机……好！起！）伴随着苏泽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鬼穆浅五步外的距离刷的一声升起一个水幕。

（稳住。）

单膝半蹲在地一手平撑像是抚摸着大地的鬼穆浅神色专注的盯着自己造出来的水幕。

（真是难以想象）杨道。

离诺盯着远处的苏泽和鬼穆浅，那个老头的确不一般……。本来，以鬼穆浅的能力不会这么快练到水幕阶段。

‘不过……’离诺继续道，那一双眉媚眼总是不经意露出难以捉摸的漫不经心，‘我以为他就算收徒弟也该，收个男徒弟。毕竟……，’离诺微微歪着头停了下来。看着像个在思考难题的孩子。

杨接到，‘毕竟，那个老头看起来那么不可一世。明明年纪这么大了，但总让人觉得他有我这种年轻人才有的意气风发。’

离诺回头看了一眼杨，‘你是狂妄自大。’

‘诶，我说你说话怎么就知道捡难听的讲。’杨不满到。

‘没办法，诚实惯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也想有这么个师傅教导教导。我服他。’杨。

鬼穆昊走过来，看了一眼鬼穆浅的方向。‘你说，以他的能力，怎么会在鬼国被困住。怎么会被关在牢笼里’

离诺，‘怎么，你怀疑他？’

‘不是。只是觉得，像掉入了什么陷阱。我们，所有人。’鬼穆昊突然的话让三人一时陷入沉默。整件事情里有太多巧合。这个阴谋，为的是什么？它算计了多少人进去只是为了驱逐我这个鬼之子

杨，‘他应该还瞞了些东西。’

‘那就去问。’离诺到。若要我们所有人认同他，至少关于鬼国的事他不能隐瞒。

会回去的。鬼穆昊想。那是他的国。他会慢慢找到真相。他会慢慢证明清白。他，会带着鬼穆浅回去。（如果……）鬼穆昊看着鬼穆浅的身影开口

杨把手搭在鬼穆昊肩上，（行啦兄弟，别说了，我也不说什么感性的话。总之，一句话，我就是个浪子，流浪是对我fēng_liú的成全）。鬼穆昊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离诺对上鬼穆昊的目光（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既然来了，不到最后我不会走的。何况，什么时候我离诺还帮不上你啦？）

鬼穆昊一笑，真是……说的那么煽情。‘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们惹上什么人了我可不会分心去管你们。’谢谢。

杨一拳打在鬼穆昊腹上，‘你小子……’

离诺抱着双臂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们，曾经是最好的伙伴，以后的生死之交。他们，谁也不会弃谁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