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1/2)

上午两节是数学课，立小遇已不能再任性，她认真地听完了讲，做下了笔记，心里隐约感到一点充实。数学考试成绩真的是呈现两个极端，一种是像立小遇这种不及格的人，占主要部分，另一种如青城，快要满分，只有少数几个，中间的分数几乎没有。数学老师没有大发雷霆，她是立小遇见过的思路比较清晰的女性数学老师之一，她竭力在教好她的课，然而无奈，数学终究是不能轻易就学好的。第三节课上体育课，在第二节课与第三节课之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立小遇整理完刚刚的错题，抬眼望着班里，已经人去楼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埋头苦学。青城拿着篮球，喝着可乐，他见立小遇还不离开教室上体育课，便说，“我们快点走吧。”

“去哪里？”

青城惊讶地问，“你是不是被这一次小小的考试打击傻了？快点去上体育课去玩玩啊！”

“我不去。”立小遇抽出物理卷子，准备整理错题。

“书呆子。”青城说，他叹了一口气，“你不去那我走了啊。”

说完，青城果真走了，立小遇望了他背影一眼，她的确想去上体育课，但是这次考得这么差，她怎敢去玩？！简直天地不容！在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已经声明他的课就是给大家放松的，若是有些人觉得浪费时间可以不来。像立小遇这样拼命的人不在少数，班里有几十个人还在埋头学习。她望着他们，觉得更加失落，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这次考得都比她好。想这些也没用，她拿起草稿纸开始演算错题。

没过一会儿，青城回到了教室，他额头出了一些汗，刚才打了一会儿的篮球。他本来是回来拿水喝的，但看到了立小遇仍眉头紧皱的痛苦模样，他看到了她的头顶上似乎悬着重重的钧石。他拍了一下立小遇的肩膀，她转过身，眼神在问他，他说，“刚才我路上碰见了老蔡，他叫你去一趟办公室。”立小遇相信了这些话，她跟在青城的身后，让他带路，脑海里想着是不是老蔡这次要对她大发雷霆，因为她一气之下将贴在墙壁上的分数册上自己的名字给划掉了，她该又怎样面对，是沉默还是反抗……不知是因她太过于思考自己的想的那些事还是她只是一路跟着青城，她竟然不知道脚下的路早已偏离了教学楼，青城将她带到了学校的后山坡处，这是立小遇从来不知道的地方，寂寥无人，远处有几处快要坍塌的类似墙壁的废墟，用粉笔写满了诅咒的话语。

“现在就发泄你的愤怒吧。”青城拿出一只粉笔给她。

愤怒？对，她的确是愤怒的，但她不会用这种方式发泄，挽回荣光的只能是荣光本身。她拒绝了他的粉笔，“谢谢，我不需要，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为了这一次小小的考试没有必要，但是下次我要考好！”

青城哈哈大笑，他拿起粉笔在墙壁上写道：下一次月考立小遇要超过青城，否则就要请他吃饭。

“怎样？”青城问。

虽说心里没有十足的底气，但立小遇向来不愿意轻易服输，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呐，我说，你其实很讨厌教室吧。”青城眨眼问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于事无补。立小遇沉默着，这里的景色如此寂寥，让她兀然想起了自己家后面满是坟墓的山。

“也讨厌学习？”青城继续问。

他好像要问出个所以然出来，是不是因为她这次考差了就故意来取笑她？是不是她要的结果与她平日的付出不成正比就来这里否定她的一切，包括其实她对于学习真正的喜欢？

“我讨厌教室，但不讨厌学习，相反，我十分热爱学习。”立小遇望着他，挺直腰板说。

青城是震惊的，他以为她是背负着学习重压的一个极其普通的人，但他在心底某个深处能察觉出她是不同的，比如她的对于班级制度的抗拒，比如她与众不同不愿意低服的思想，他有些欣赏她。

“我说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好久没有出去了，闷在学校里都快发霉了。”青城高兴地说，他期盼着立小遇。

怎么可以出去呢？虽然说是体育课，但毕竟也是上课啊，况且她还有那么多错题没整理完，怎么还有心情出去玩呢？她此时应该冷冷的拒绝他，然后一个箭步的跑回教室，跑向她书本如山高的课桌，跑进她的围城里。然而，她却不动，她有了一丝迟疑。正是因为这迟疑，青城明白她的心意已定，于是他轻快地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出了校门。

“外面的空气真清新。”青城笑，他的笑被暖融融的阳光所灿烂，显得格外好看。立小遇平时不爱穿校服，青城亦是，没有人认出来他们是西高的学生，这样自由的感觉真好。——放飞！飞翔的姿态，呼吸的姿态。

本以为看一会就会回来，不料时间越拖越长，体育课已经下了，青城毫不在意，立小遇想着下节课是语文课也不在意。他们嘻嘻而笑。青城带立小遇吃了校外的牛肉面，很有嚼劲，比食堂的面好吃太多。

“我请你的下次可要还我知道不？”青城轻拍她的脑袋，笑笑对她说。

立小遇平时基本上不出门，对于外面的地方除了校门口卖生活用品的几家店，其余的一无所知。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就像迷宫，而此时的青城掌握了穿行在迷宫之中的密钥，他带她行走在丽文大道上，行走在宽阔溪流旁，行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