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夫妻 (1/2)

…………小季氏内心戏…………

小季氏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这侄女也是个蠢的。比我还蠢。若姐姐还活着，也不知又要阴阳怪气的冷哼多少声了……

小季氏又在心中臭骂顾羡之：这个混帐东西，这些小儿女间的情债，都是这个混蛋鼓弄出来的。

头些年，也不知这混蛋是被疯狗咬了还是怎么着，忽然间就作天作地、作死作活的要跟应家退亲。若不是那时大季氏还活着，估计真能让他把好好的亲事作黄了。

大季氏不疼不痒的跟顾羡之斗了几个回合，顾羡之斗不过大季氏，便气的要休了大季氏。可他又怕大季氏被休后再嫁，凭白给自已的二儿子弄出个后爹来，那哪行。

于是，顾羡之就缓了一道手，把大季氏贬成妾室。自古妾室算不得正经主子。那不是正经主子的大季氏当年给顾南山订的婚约，自然也就做不得数了。

大季氏倒没在是妻还是妾的问题上纠缠，她只是在老太爷和老太太耳边不知进了什么谗言，就这么顺手推了一把，把小季氏拱上了正室之位。

老太爷和老太太估计也是老糊涂了，想着反正都是她们季家两姊妹之间的酸辣事，不过是姊妹俩互相换换头衔，还能消了自已儿子心头的气，居然就同意了。

这轻易就打碎了顾羡之的算盘。把顾羡之气的直喊“后院起火”。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睿智的父亲，居然在这件事上拖了他的后腿。

顾羡之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吃屎狗，这许多年来，他不知被大季氏摆了多少道，居然还不长记性。大季氏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果然，顾羡之这回还未伤敌八百，便已自损了三千。他这一贬妻为妾，抬妾为妻，让天下文人齐齐对准顾家，好一番炮轰。大骂顾家有辱斯文，痛骂顾羡之是斯文败类。搞的顾家焦头烂额。

连顾氏老家的族众们都找上门来，对顾羡之的宗子之位表达出了质疑和不满。还好顾家最德高望重的三老太爷站定了顾羡之，这才压住了族人，免去了一场宗族内的纷争。

顾羡之这个冤，天可怜见的，小季氏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能不知道？他是疯了才会想抬小季氏当正室。

以前小季氏名不正言不顺的，总要比他低一头，犯蠢时他还能骂一骂罚一罚。现在可好，小季氏上位成妻了。妻者齐也……谁来拯救他，他居然要跟个蠢货平起平坐。

但以上这些，对当时的顾羡之而言，顶多算是个烦人的插曲。在他心中，宗不宗子的都可以先放到一边，他依然一门心思的只想搞他的退亲大业。

可是……唉，内有隐忧，外有强敌。用后世的话讲就是：猪队友都齐活了，他还会缺神对手么。

一个大季氏他都对付不过来，居然又招来了个应老七。

最可恨的就是应七。应七居然在此时凑热闹的刷起全民好感来。

应七表面力挺顾家，声称他应老七是个吐口吐沫都是钉的重信之人。绝不会因顾家家风突变，而退了儿女亲事。（看了报纸的顾羡之大骂：家风突变你大爷！！！）

背后派人大肆宣扬应大帅是个为人厚道、重信义、知廉耻的好军阀……还趁此机会，好一番招兵买马，大壮应家军声势。

顾羡之那次是真的被气到吐了两口血。

顾羡之无论怎么跟应家说，软的硬的混蛋的，都来了个遍，应家就是不肯退亲。顾羡之还因此跟应大帅打了一架。

稀罕的是，一个文人，居然把一个武人给打趴下了。

因为太过离奇，所以无论顾羡之如何贬低应老七，都没人肯信。这又把顾羡之气够呛。

顾羡之从小纨绔，长大了也未老实过，自然不会因为撞了南墙就轻易回头，于是，明的不行，他就来阴的。他给顾南山介绍漂亮姑娘。

他当时说了一句混话：“我宁可让我儿子宿花眠柳，当一辈子的fēng_liú纨绔子，也不让他娶应家女。应雪薇若能嫁进顾家门，除非我死！！！”这话不可谓不重。

此话刚放出来没几天，大季氏就病危了，先死给他看了。临终时还留了遗言给大家伙：“我是被顾羡之气死的，我一辈子说话算话，万没有订好的事反悔的。”

顾羡之觉得，这娘们一定是上辈子跟自已有仇，活着时折腾他，死了也不让他好过。

大季氏是死在别院里的，临走时交待儿子，生死不见顾羡之，不入顾家祖坟。

顾南山不敢违抗母命，便从头到尾没让顾羡之看一眼大季氏，哪怕只是尸体。

连顾北林这个大季氏从未抚养过的孩子，都在大季氏火化前瞻仰了遗容，还老老实实跟着哥哥们给大季氏磕了几个头，独顾羡之被人拦在了停灵房的门外，最后一面都不得见。

大季氏一死，顾羡之足足蔫吧了半年。天天跑到顾南山给大季氏在别处另寻的坟墓前，跪着抽自已的大嘴巴，神神叨叨的哭诉着别人听不清的话。

顾羡之同大季氏这一场夫妻下来，也有十好几年。你说“不爱”吧，顾羡之被大季氏阴了无数回，也没见他报复过，顶多就是嚷嚷几句“毒妇”。在大季氏死后，他更是神伤到近乎失智。

你若说“爱”吧，他也只伤心了半年多，然后就又开始积极的搅合顾应两家的亲事去了。

在外面，他变着法的找应老七的麻烦。臭骂应大帅成了他的专属工作。专心致志的挖应大帅及应家祖上的丢人事，各种抹黑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