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但愿人长久 (1/2)

顾小曼一早来到办公室，她是个搁不下事情的人，一定要截住乔董。乔子健早上起床像发花痴一般，对着镜子顾影自怜，怎么看也是帅哥一枚嘛。昨晚上迷迷糊糊没睡着几个小时，一直想着怎么应对顾小曼的要求。要稳重，大气，不能失了董事长的份儿，又要展现年轻男子的魅力，和顾小曼拉近距离。这个标准难度相当大了，所以辗转反侧了一夜。

顾小曼手拿申请，轻盈干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早晨听起来十分悦耳。董事长的办公室半掩着，她礼貌地敲响了门。“请进。”他的声音激动中竟然有一丝颤抖。顾小曼坐下来，姿势像个职业白领，挺胸，直腰，双手自然合在双腿上。他忍不住看她，美丽，清高，与网络上的旧曾谙判若两人，她在现实中似乎不会笑，：）也不愿。但是，他还是为她心跳。

“乔董，我有件私事向你汇报。本来不该耽误你宝贵的时间，可是李所长说这事必须找你。”“顾总，你讲。”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想移开视线。她滔滔不绝地说着，逻辑性极佳，口才极佳，只是，她虽然看着乔子健，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眼中，看不到他的帅气和活力，只有一位上级。这个女子太骄傲了，或者说，太冷了。

乔子健看了她递上的申请，听她说完，不假思索地说：“顾总，这是好事啊，公司大力支持。”这般地爽快显然出乎顾小曼的预料，一时她不知说什么。“是这样，顾总，我回公司的时间也短了，对于顾总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十分欣赏。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公司怎么样才能留住人才，发挥人才的能动性和创造力。答案是疏不是堵。像顾总这样的人才，我们应该尊重你的选择。所以，我想，这事这样处理，同意你读mba　，这段时间可以专心备考，读书期间不扣薪水，拿到学位，公司会给你奖励。不过，顾总也请你理解，公司的员工素质参差不齐，不是每个人的待遇都一样。请注意保密。我会尽快通知李所长，ok　？”

顾小曼所有的成就感和虚荣心得到满足，得到乔董的肯定，看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个乔董，人虽年轻，却挺懂事，还是个慧眼的伯乐嘛。一时间心情大好，站起身来，说：“十分感谢乔董，我会好好工作的。”

顾小曼翩翩地走出乔董办公室，他觉得她走路的样子比刚才进来的时候好看多了，有一点点小姑娘的雀跃。她离开后香水味久久萦绕，这是世界名牌香奈儿的香水。如果我送她一瓶香水她会接受吗？会把我看作居心不良的追求者吗？乔子健自认认识顾小曼之前，绝对是个行动力强的人，怎么如今成了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最怕情多累美人，他自嘲地摇摇头。

蓝天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一直很忙，从董事到普通员工。这一天忙忙碌碌，乔子健忙着和几个大客户洽谈，顾小曼心情大好，满血复活投入轰轰烈烈的查账工作，中午就匆匆吃了个盒饭，她的办公室就是她的战场，驰骋肆意，今天她对任何人的态度都特别好，轻言细语，不厌其烦，无意中看见她的下属吐着舌头一脸惊诧状，好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一直都知道背后叫她“冰山”，上卫生间的时候，耳边飘过一句年轻女声：“今天冰山融化了，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难道只是因为乔董同意了她读mba？好像是，好像不完全是。她心里闪过一个名字，忆江南，文字真的很神奇，她和忆江南，就是用键盘交流，那些文字，居然让一个人依恋，着迷，快乐。有个人远在天边，充满未知，却可以和她秉烛夜谈，甚至帮她想办法解决生活中的烦恼，看来网络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李所长显然知道了乔董的决定，专门到顾小曼的办公室给她解释：“顾总，乔董慧眼识才，不拘一格留人才。请原谅我的不礼貌，毕竟我只是个打工的。不过我挺服这件事的，顾总，你前途远大，发展空间广，蓝天应该重视你。”

人往往愿意听恭维的话，哪怕像顾小曼这样淡然的人。她也知道李所长见风使舵，知道她在乔董心中的分量，才口出媚言，可是还是有点飘飘然，自信满棚。

乔子健这里却是别有怀抱，顾小曼，你是个白痴，你永远不知道我就是忆江南，你永远把我当领导，你永远看不出我有多么喜欢着你，爱着你。他感觉自己始终无法对顾小曼在现实中进一步，心中很不服气。要不，再邀请他看场电影，或者，音乐演唱会，或者，中国画展？还是算了吧，刚同意别人念书，就急不可耐原形毕露，以顾小曼的性格，回伤害她的骄傲，算了吧，还是再等等吧，时机成熟再说。这个女孩有才有傲气，轻易别惹她。能和她网上做个朋友，暂时满足吧。

下午顾小曼一直在办公室忙忙碌碌，助理小李走进来，“顾总，这是公司发的月饼，我帮你领了。今年我们的新老板很有个性，给每个人送了一张明信片，亲自写的祝福语，每个人都不一样哦。”

原来今天是中秋，顾小曼的心中掠过一丝哀伤。该是怎样的浑浑沌沌生活，连这么重要的节日都忘了。她孤身一人飘零在这个城市，她想起一个人的样子，瞬间心痛。往年中秋碰上周末，她定会回金市看看赵家的叔叔阿姨，看看自家的父母，若是上班，也会打个电话。今年怎么糊涂了。她顺手抽出月饼盒里的淡蓝色信封，这个乔董，还挺有情调的。拆开一看，浩瀚大海，明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