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杨黑子 (1/2)

乌蒙山脚下，泽天给宇文找的箭术师父就住在山脚下的黑云村，全村仅仅十来户人家，十几栋木屋竹楼零星分散在一片较为平坦的峡谷里，有两家的屋顶上正笼罩着一层青烟，估计是在准备晚饭。峡谷口上，一个老太太正支着个大竹筒在呼噜呼噜的吸水烟。

“老奶奶，请问您知道杨由基师父家是哪栋屋吗？”宇文背着旅行包向老太太打听箭术师父住哪。

老太太吐了口烟，上下打量了宇文一下，然后指指那间最高处正冒着青烟的木屋。

“谢谢奶奶。”宇文谢过老太太朝着木屋走去。

前后脚的功夫，汉娜也拖着她的行李箱来到了村口。

“老奶奶，我是来乌蒙山的驴友，您家可以借宿吗？”

...

木屋前有一片空地，空地周围种着几颗果树，一个黝黑矮壮的老汉正躺在果树下的摇椅上乘凉，嘴里叼着一根老竹根做成的烟斗，手上拿着一把棕树叶做成的蒲扇悠闲的摇着。

宇文走上前去，问道：“请问您认识杨由基师父吗？”

“我是杨由基，你是？”老汉眯着眼睛瞅向宇文。

“您就是杨由基？”宇文反问道，面前这位看起来就是一个黑瞳的庄稼汉而已，怎么可能会是师父介绍的箭术师父呢。

“我不是难道你是吗？”老汉换了只手摇扇子，反问回来。

被老汉这么一噎，宇文反倒有点信了，于是回道：“我是泽天的徒弟，宇文。”

“哦，你回吧。”

“嗯？”宇文心想，该不会是因为我质疑他就故意刁难我吧。

“我早跟他说过了，我是不会收徒弟的。”老汉回道。

“有这个也不行吗？”宇文从背包中取出一纸信封，递给老汉。

老汉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泽龙学院特招通知书，他扫了一眼道：“哼，泽兄倒挺会投其所好，知道我就牵挂那不成器的小孙子。既然他肯以这种方式来求我，想必你也根苗子，这样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谢谢杨师父。”

也不知道杨由基这番话是几个意思，宇文先谢过再说。

“别急着叫师父，过了考验再说。”杨由基冷冷道，显然他是不怎么待见泽天给他塞过来的这个徒弟的，要不是为了口中那不成器的小孙子估计早把宇文打发了。

“呵呵。”宇文笑笑，叫师父那是迟早的事，精神物理双控在手，什么考验都不在话下。

“杨师父这是在做什么菜，怪香的。”宇文闻着屋内传来的阵阵肉香，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的肚子更饿了。

“鹿肉，等我那小孙子回来就可以吃了。趁现在有点时间，你先帮我把那袋糯米磨了。”杨由基指指屋檐下的布袋。

“好嘞。”宇文只当这是考验，赶紧应了一声。

布袋里装着大概10公斤左右的糯米，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机器可以磨米，宇文问道：“用什么磨？”

“就用你眼前的石磨。”

“这玩意儿？”宇文指指眼前这个叫石磨的东西，用天网一查，还是几千年前人们用来磨米的老古董。

“就这玩意儿！”

本来以为磨10公斤糯米也就分分钟的宇文现在有点后悔答应的太爽快，这石磨用着实在是太煎熬了，一次只能磨一小撮，杨由基还不让他磨太快，说是磨快了就会粗，做出来的糍粑不好吃。

山区的太阳下山早，5点过后天就差不多黑了，蚊子也开始多起来，一直在屋里做饭的杨师母出来在宇文脚下点了一把艾草驱蚊。宇文一边闻着诱人的肉香一边推磨，总算磨完了一半。正准备向杨由基罢工抗议呢，杨由基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向了屋旁通往后面乌蒙山的小路。

宇文也跟着往后看，小路被一片竹林掩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低沉的犬吠和男人的呵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黑一白两头猎犬从竹林中窜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壮硕黝黑的少年也走了出来，他的步子很大，却没有弄出一丝声响，腰上挂着野鸡和箭筒，一肩挎着长弓另一肩背着一头同样黝黑的野猪，野猪的左眼上插着一支长箭。

“爷爷我回来了。”少年是个大嗓门，随便一开口都能在峡谷间荡起回声。

“好，放下东西准备吃饭吧，今天家里有客人。”杨由基在鞋底上磕磕烟斗，带头走进屋里，不复刚刚起身的急切，他对小孙子的宠爱并没有在黝黑少年的面前展现。

宇文跟了进去，屋里面的装修倒不像屋外那么显得寒酸，杨师母估计也听到了犬吠声，这会已经把菜都端上桌了，正中是一大盆炖烂的鹿肉，上面撒满辣椒和香料，香气扑鼻。宇文馋得拼命吞口水。

“黑子，先去洗手。”杨师母一筷子敲在孙子伸向鹿肉的手背上，然后转头看向宇文说道：“宇文随便坐，别客气。”

“谢师母。”宇文依言坐下。

四人就坐，宇文果然没有客气，第一时间就抓过一块肉骨头啃了起来。

“真好吃，师母你的厨艺真不错！”宇文大快朵颐的时候也不忘拍拍马屁。

“喝酒吗？”杨由基抓着一只军用水壶问宇文。

“什么酒？”宇文咽下鹿肉回道，他第一次见用水壶装的酒。

“猴儿酒。”

“不太会喝，不过也来点。”听着名字好像很猎奇的样子，不能错过。

一股浊黄色的酒液从水壶里倒入宇文面前的酒杯，清新的酒香瞬间盖过了肉香。宇文端起酒杯浅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