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浩然之气（二） (1/2)

张华捋了捋胡须问道，“殿下的担心应该是赵粲那妖人回来复仇吧！”

马玉连忙点头！“这正是本王所担心！本王坏了其好事，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担心遭受其报复！”

接着又沉吟片刻道，“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况且这些妖物皆有法力，防不胜防！本王只是一介凡人，怎能防备这妖物？”

张华也是沉默不语。

马玉接着又非常好奇道，“这千年狐狸精，妖法非常大，不知张公如何毫发无损，安然无恙，不知有何种手段！某非真的有道术？”

张华坦然一笑，“老夫不过是一介书生，怎会有道术？即使是道术，只怕一般的道术，也绝非这千年狐狸精的对手！”

接着非常镇定道，“吾辈读书人，信鬼神而不惧鬼神，自养浩然之气，诸邪退避，百鬼莫侵！老臣自幼苦学，博览天下群书，想来肯定是浩然之气，那狐狸精虽然千年妖力，也无法奈何，否则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马玉前一世怎么说也看过不少小说，早有耳闻这浩然之气，此刻由张华这样的大学士说出来，定然是另有一番意义，马玉感到深信不疑。立即是追问道，“何谓浩然之气？”

“这浩然之气，看不见，摸不着，老臣更未曾见过，但是知道却自有其道理！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所谓浩然之气，就是刚正之气，就是人间正气，是大义大德造就一身正气。一个人有了浩气长存的精神力量，面对外界一切巨大的诱惑也好，威胁也好，都能处变不惊，镇定自若，达到“不动心”的境界。这些鬼邪之物自然无法惑动人心！”张华侃侃而谈。

马玉也点了点头，若有所悟，按照张华所述，浩然之气乃是一个人正义的精神，它是一种精神方面力量的表现。又接着追问道，“那么如何增加这浩然之气？”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孔子强调血气，血和气连在了一起。他看到人只要有身体，只要有血气就有各种、各种冲动，所以要保持笃定。年轻的时候不要好色，中年不要好斗，老年不要贪得无厌，这是孔子的教训。”张华回道。

马玉顿了顿首，真是恍然大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仅要多读书，蕴正气，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要节欲，显得尤为重要！”

“听闻殿下已经赏赐数百宫女给属下，连身边贴身侍女都改为了老妇！老臣真是十分欣慰！耳目和外界接触，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起什么念头，心里面就受到影响，然后也想跟着去得到某些利益，很可能就会得到某种灾害！想当年，先帝沉迷女色，羊车临幸，后宫美女有万人！老臣由于被奸佞所谗言，出镇幽州，也是有心无力，无法上谏，导致先帝壮年早逝！”张华感慨不已，甚至将司马炎羊车临幸旧事重提，冒着被政敌谗言“污蔑先帝”风险，如此掏心掏肺，马玉知道他是真心真意。

“多读书，寡欲戒色！”就这样，就能诸邪退避，百鬼莫侵，妖邪不侵？马玉内心依旧是充满怀疑，满脸都是迟疑之色。

“本王还听闻，这宝物得天、地、人之精气，故能辟邪，特别是传说中的宝剑，甚至可诛仙灭神，诛灭鬼邪之物更是轻而易举！”马玉疑惑道。

“确有此事，老臣的《博物志》中还记载了几种天材地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论天下宝物，自然是非皇宫莫属，殿下可取几种佩戴防身，此中不须老臣多言！”

马玉还想问张华有没有什么宝物防身，借两件来用用，又担心太过唐突，“天下都是你司马家的，还要抢别人的？”既然他不愿主动提起，即使问起来，他也会搪塞过去，马玉又不能巧取豪夺，只能草草了事。

看到了张华面上已露疲倦之色，毕竟是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知道要告辞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马玉知道张华手中有把宝剑，王浚祖传的如玉剑虽然罕见，但是和其一比，立即相形见绌，简直是瓦石和珠玉之别。

晋书张华传里曾经记载过双剑化龙这一故事。

当初吴国还未灭亡时，斗星与牛星之间常有紫气，相信道术的人都认为这是象征吴国正强大，不可征伐，只有张华不以为然。280年，吴国平定之后，紫气更加明显。张华的好友雷焕精通谶纬天象，俩人观察天象许久，多次研究，最终得出结论，这道紫气应该是宝物所发出，是宝剑的精气，上贯于天。

张华少年时，曾经有相师为他看相，认为他年过花甲后，会位登三公，并当得到宝剑佩带。这也正好应验。

雷焕算出这宝剑是在豫章（今南昌）的丰城。于是张华将雷焕举荐到丰城任县令，暗中寻找这把宝剑。雷焕到丰城后，挖掘监狱屋基，下挖四丈多时，发现一个石匣，发出不一般的光彩，匣中有两把剑，剑上都刻有字，一名龙泉，一名太阿。这天晚上，斗牛之间的紫气消失了。

雷焕派人送其中的太阿剑送给了张华，龙泉剑自己佩用。张华被司马伦杀害后，太阿剑不知去向。雷焕去世后，手中的龙泉剑留给了其子雷华，后来一次经过渡口之时，剑忽从腰间跳出落入水中，一直找不到，寻剑的人在水中发现两条巨龙盘旋，花纹和剑身相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