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这是我的第一次 (1/2)

唐心被闹铃声惊醒了，他猛地张开眼，盯着天花板，足足有一分钟，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回忆一点一点地回到脑海中，女孩，白珠，巨狼……之后……之后就是一片空白，难道只是一场梦？

唐心翻了个身，他的手机摆在床头柜上，电板却不知哪去了。他赶紧翻身坐起，一眼看到了被扔在床下的手机电板。

昨天，他接到了奇怪的电话，他也确实拔下了电板，到底从哪里开始才是梦境？

楼下传来一阵孩子的欢笑声，唐心装上电板，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六点四十，对于一个送外卖的人来说，这个时间点已经有点晚了。

唐心赶紧下床穿衣漱洗，拿上钥匙，摔门而出。站在门外，他突然呆住了。如果他记得没错，今天应该是房东定下的最后期限，没有钱，他今晚就要睡大马路了。

唐心盯着手机，半晌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杰哥，我唐心啊，最近手头有点紧，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啊……这样啊……那嫂子要紧，我还是找找别人吧……谢谢啊，杰哥。”

第二个。

“喂，秦川，我唐心啊，最近怎么样啊……我……我不是来借钱的啊，喂！喂！”

唐心强忍住要摔手机的冲动，拨通了第三个。

“喂，海哥，我唐心，喂……喂……”

之后几个电话全是如此，不是直接挂电话，就是各种借口不借。

关上手机后，唐心破口大骂，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墙上。这帮孙子，平日里称兄道弟，关键时刻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酒肉朋友，逢场作戏！

下了楼，唐心一脸茫然地骑着他的小电驴，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瞎逛。今天他又没法开工了，得在天黑之前筹到一笔钱，就算是交不起沈婆娘的房租，也得想办法找到下一个落脚点，带上必要的东西落跑吧。

这都是要钱的，钱钱钱！我缺钱啊！老天，我要的不多，只要给我个一两千让我缓过这阵子就够了！

唐心将电瓶车停在马路边，抽着口袋里最后一只烟，满心烦躁。两个月前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回来，拿走了所有钱，他又怎会连房租都付不起？

眼看着中午已过，他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连只有一面之缘，听他报名字半天反应不过来的都打了，却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的。

唐心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干脆往那一躺，压不死的就讹点钱，压死了一了百了。

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直，紧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脑中一根血管又开始突突地跳起来，仿佛要破脑而出一般。

突然一个黑影从路边窜出，直接冲到一辆车跟前，那车躲避不及，一边急刹车，一边急转弯，直接撞向了一旁的安全岛。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四车连撞！就连马路对面的车也遭了殃。

路上所有人都停下了，神情紧张地盯着看，交通瞬间瘫痪，人群像流水一般，开始慢慢朝事发地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野狗从第一辆车肚子下钻了出来，一路溜到街角，回头盯着唐心看了一会，便扭头进了旁边一个小区。

唐心也看傻了，自己刚才还在想着怎么冲过去，马上就发生了连环车祸？

身后正好是一家咖啡馆，店员和顾客都走到了马路上，紧张兮兮地观望着。他们的议论声吸引了唐心的注意，他回头望去，只见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张露天咖啡桌上，放着一个手机和一只黑色的皮夹子。

桌上还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显然这桌的客人跑去看热闹了，竟将贵重物品忘在了桌上。

唐心一颗心扑通扑通开始狂跳不止，他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店员客人路人，所有人都站在马路边上，踮着脚伸直了脖子，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唐心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两样物品上，他的手心在出汗，他的双手在发抖，要跨出这第一步是非常困难的。

唐心的脑海中出现了父亲，房东，还有那些不肯借钱的“朋友们”，凭什么只能社会对不起他，他却不能对不起社会呢？想到这，唐心心一狠，快步走到桌边，隔着栏杆，将手机和钱包一撸，迅速地回到小电驴上，一启动，连人带车扬长而去。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他成功了！

唐心一路向前，直到开出去很远，内心还是惶恐不安，总觉得身后隐约能听到一阵阵的警笛声。

这一开就是三十来分钟，再次停下，唐心第一时间回身望去，确定了没人在追他之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四下望了望，这地方他没来过。

腰包里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唐心慌忙掏出那个新偷来的，上面一个号码。唐心想都没想，直接掐断，关了机。

良久，一颗心才渐渐平息了下去，他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仔细瞧着。这还是他此生第一次摸到这种高级货，如此光滑，如此闪亮。

看了半天，他爱不释手地放下手机，又掏出那个皮夹子。里面除了几张卡，一张身份证之外，还有三千多元的现金。这次真的捡到宝了！有了这些钱，他的房租就有着落了，唐心抓着皮夹子狠狠亲了一口，满心欢喜。

眼看着已经快四点了，唐心赶紧收好两件赃物，驾车向手机市场开去。虽然他对这手机很是喜欢，但也不想留在身边自己用。一来他更缺钱；二来偷来的东西，自己用着总觉得不踏实。

之后的事就比较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