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寻因 (2/2)

大朱在前台坐着，断断续续的弹着木吉他，说：“年年都听那些专家说什么全球气候变暖变暖，我看这边是全球气候变冷。”

添着柴火的赵熙说：“其实主要是想说气候反常，北极南极那边冰川确实在融化，但近几年南边城市夏天也没前些年那么热了，我以前看知乎说，河南在千年前还有可能是亚热带呢。”

大朱笑到：“什么狗屁，现在网络社会人人都是专家，谁知道电脑背后坐的是人是狗啊”

众人一阵哄笑。

王笙只抬了抬嘴角，手里捧着奶茶眼睛盯着手机里的电视，也不知是真的在看还是心不在焉。

吕天把剥好的橘子递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吕天看向门口的卫瞬，他站在推拉门前，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也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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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五十了。

为了不让手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引人注目，钟淼调成了静音并按了锁屏。

她起身对服务生几个小时的收留表示感谢。

钟淼当时随便给服务生诌了个借口，服务生虽然好奇她这么晚要回成都，但也没好问。

一阵冷风带着点点冰凉划过脖颈，钟淼立刻戴上了冲锋衣的帽子，并将指南针从衣服里拉出，然后拉链拉到最上试图挡点风。

指南针指针向右偏了偏，钟淼跟着指针的方向开始行走，方穗华就在那里等她。

向前，向右，向前，向左，七拐八拐之后，钟淼来到一栋四层的居民楼前。

居民楼外表看上去很普通，就是常见的老式楼房，能看到其中两层向外伸出的晾衣绳，还有三户仍亮着灯，仔细听，风雪呜咽中尚留存了电视的声音。

钟淼进了楼梯间，不知道是不是老旧的原因，没有声控灯，一切仍然黑暗，不过没了风的侵蚀，温度倒是高了些，至少手没那么僵了。

此时，方穗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虽然钟淼习惯了这种场面，可看着一个浑身血迹斑驳的魂魄拖着腿走出来，这一幕还是有些瘆人的。

钟淼打了个寒战，轻声问道:“这里吗？”

方穗华点头。

方穗华回忆到，当时正四处游荡，突然感到儿子的巨大恐惧和悲伤，亲人间感应是灵敏的，她立刻去儿子身边，才知道自己的孙子不见了。

她试图追踪，当她确定地方赶过去后，那里不仅见不到李广生，再尝试寻找他的气息也找不到了。

钟淼问她，有没有看过各个屋子里有没有李广生？

方穗华表示看过，但并没有见到。

就是说，李广生并不在楼里。

那只能依靠这条途径了。

钟淼从挎包里拿出大概一半小臂长的小熊。

这个小熊是李广生最喜欢的玩具，经常带在身边，沾染的气息比较重，用它会更容易。

这种事钟淼已经做过好多次，算得上轻车熟路了。

她从包里一小梱槐树枝中抽出一根，在角落的避风处用火柴小心点燃，慢慢上升的烟气伴着一股树枝的焦味萦绕在钟淼手边。

她把写着李广生出生年月的招魂幡挂在玩具熊的脖子上，然后用树枝的烟气熏着，很快，一根树枝即将燃烧殆尽，却丝毫没有动静。

没成功？钟淼又抽出一根，继续刚才的方法。

还是没成功。

难道真的没用？钟淼决定最后再试一次。

星点的火苗跳跃在树枝的一端，钟淼看着树枝，提起全部精神感受着四周的动静。

十秒，一分，两分……树枝越来越短，可耳边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火苗即将吞噬到手边，钟淼已经感觉到发烫，对火的恐惧让她立刻扔掉树枝。

没办法，只能再想别的方式了。

就在她微微低头准备整理东西时，余光捕捉到周围的一点变化。

她慢慢的转头。

玩具熊的手缓缓抬起，最后停在半空。

没有指头的手指向了背后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