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公九氏 (1/2)

“且问你，何为法？”云尊客若口衔天宪。

“法，刑也。平之如水，从水；廌，所以触不直者；去之，从去。”云泽剑脱口而出，自信如初生之朝阳。

云尊客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说，“獬豸，性别曲直。见人斗，触不直者。闻人争，咋不正者。能辨是非曲直，能辨善恶忠奸。”

“然人非圣贤，又如何能不做到不偏不倚。”

“所谓法律不过是强者为了巩固自己实力，高位者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制定出来的规矩。”

“法律都是用来约束弱者的，让他们按照强者的意愿而活。”

“法律看似使多数人得到了保护，而实际上真正的受益者从来都是少数人，从古至今，不外如是。”

“而你不也正享受着强者的特权吗？你和那少数人是一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那少数人。”

云泽剑哑然失声，抬头看了看云尊客，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反驳他，但是又找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法，是各方互相妥协的平衡点，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正是如此。”

分明是万里无云的天空，却传出轰隆隆的巨响，随着一道飘渺的声音，雷光中走出一群人。

“规则是强者给弱者的条约，而弱者生来没有挑战规则的权利。”

走在第一个的身穿白底金龙袍，一头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不加任何点缀，双手拄着一把阔剑，剑还没有出鞘，却已有惊天之势。

“地上的你们，不过是一群长得和我们一样的猴子罢了，也敢称孤道寡？”他嗓音沙哑，圆目怒睁冲着云尊客大吼，“上一次，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怎么，合着我说给聋子听了？”

“你是何人，胆敢对陛下无礼？”一个愤青剑指苍穹，怒发冲冠。

身穿龙袍的那人看了愤青一眼，只见他袖子轻轻拂动，那愤青的周围的空气扭曲，眨眼的功夫就变成飞灰，不余下半点痕迹。

那愤青周围的人吓得后退数步，还有几人在惊慌失措中跌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

“果然是猴子，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云尊客坐在九龙椅上，冷眼相看，手握着扶手，关节泛白，不时还有咔嚓的响声。

“张嘴闭嘴的猴子，你们还不是从我们这里猴子里走出来的。”李无衣站在宫墙上，双手环抱三尺月。

“非也，非也。”一身土黄色羽衣的少山氏开口了。“吾等乃天公九氏，穷桑，后照，高阳，榆罔，少山，女希，五龙，句芒，蓐收也。”

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衣老人给了少山氏的头一棍子，打的少山氏偏东倒西的，“就你话多！”

李无衣看着毫发无损的少山氏，心有戚戚，气势颓然。

云尊客看着天上雷霆之上的九人，眼睛一直盯着女希氏，面部扭曲。

那女希氏，和他那已十八年不曾见到过的小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云尊客坐在九龙椅上，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公九氏，眼睛充血，瞪着女希氏说，“你是谁？”

女希氏款款而行，步步生莲，冲着云尊客妩媚一笑，“妾身乃是天公九氏中的女希氏，不然，云皇你以为我是谁？”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女希之美，天下难有，浑然而天成，静如出水芙蓉，动若拂风弱柳。

那一声带走些许调笑意味的云皇，真的是把云尊客的魂都叫没了，和小缘简直是一模一样。

“莫非，云皇以为我是方缘？”女希以袖掩面而笑，云都之中不知有多少人看痴了，从屋顶上摔下去，其中不乏有迈上玄桥的人物。

“方缘是谁？”有年轻人低声地问。

“方缘，是帝后娘娘的名，在十八年前，突然香消玉殒……”有老人看着天上的女希氏，皱着眉头，“我早年有幸见过帝后娘娘的尊容，这女希氏，竟然和帝后娘娘长得是一模一样。”

“这天底下有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人吗？”

“有的，并蒂双生，只是这女希氏和帝后分明不可能是姊妹，真有这样的巧合？”

老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不只是这老人，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除了少数人，而李无衣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

方缘和女希氏就是同一个人，这毋庸置疑，但女希氏是方缘，方缘却不是女希氏。

假设女希氏有多重人格的话，那方缘就是女希氏众多人格中的一个，就是方缘这一个最平凡的人格，却成就了他，也毁灭了他。

这是女希氏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人格竟然会爱上一个凡人，一只臭虫，还诞下了几个后代。

女希氏笑对云尊客，云尊客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我一生征战戎马，不是为了这江山荣华，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女希氏突然哭了起来，抹着眼泪说，“你却从来没有问过我要什么？”

女希氏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开始自言自语，用着不同的声调，看得旁人头皮发麻。

“我早就说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该都杀了！”

“怎么可以直接杀了，应该玩腻了之后再杀。”

“你这个小浪蹄子，就跟发情了的yín_dàng猴子一样，脑子里只装着交配。”

“说的就好像，在床上你没叫一样的，你不是叫得最欢的那一个吗？”

“阿乡，你杀了我吧！”

女希氏一个人面部扭曲，声调是千奇百怪的，什么样的都有。

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