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导气易形 (1/3)

正惊异间，向羽忽然想起初遇猴和尚时的情景，疑惑道：“大师，这修神法门既然是九清山的秘法，那当初你在万桃园内操纵云气的手段……”

猴和尚微微一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思维敏捷。”说完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哎！我之所以能施展种种神通，是因为服了聚灵丹之故！”

向羽奇道：“聚灵丹？这是何物？”

猴和尚道：“炼气化神，以内气引动天地灵气，是九清山不传之秘。天极宗为此特意炼出这聚灵丹，修行人服下后可凭借药力辅助，在短期内达到吸收天地灵气为我所用的层次。且不说黄天宇的功绩、天极宗在朝中的势力，但只凭这小小一枚聚灵丹，天极宗就能坐稳了玄门正宗的位子。受这聚灵丹启发，我佛门虽然也制成幻梦丹，但毕竟仍有缺陷，这点确实不如他天极宗，至于其余宗派，就更差的远了。”

向羽闻言，急忙问道：“幻梦丹？这是佛门的灵药么？有什么效果？”

猴和尚道：“服下聚灵丹，可直接将体内真气转化为灵气，专为武学高手打造；而我佛门的幻梦丹，即使是一个普通百姓服下后，也可暂时加强感应力，能够感受到天地间的游离灵气，再配合其他功法，也可在体内产生灵气，不过过程就有些复杂了。”

向羽奇道：“哦？幻梦丹竟如此神奇，普通百姓服用后都有效果？难怪佛门在底层民众间如此受欢迎，果然是有独到之密！”

猴和尚摇摇头道：“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幻梦丹虽然服食门槛不高，但毕竟副作用极大。服食后感应能力增强是不假，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脑中幻象丛生，种种心魔纷纷侵扰，必须以相应的佛门功法加以压伏。若不然，起初虽然觉得是一步踏入了极乐之境，但长期服用后精神便会受损，更会对丹药产生依赖，一日不服，体会不到那种虚幻的快感，身体便会产生强烈的不适，头脑中也不得片刻安宁。若是落在别有用心之人手上，便成了一件控制人心的利器。当今之世，提幻梦丹之名便谈虎色变，实是受此辈宵小所累！和尚当年便是担心受心魔所扰，才出大力气替一个牛鼻子道士办了一件大事，才换得一枚聚灵丹。”

向羽听罢，这才明白，之前向峰庄上的管家向禄，便是被骗服食幻梦丹后，生死皆不由己，被迫做了叛徒，最后落了个身死的下场，不禁唏嘘不已。他感慨了一会儿，又问道：“如此说来，幻梦丹和聚灵丹两种丹药都能使人驾驭灵气，又以聚灵丹更为方便了？”猴和尚点头称是。

向羽哦了一声，心想原来如此，如果把修神法门比作发电机，可自动练出灵气来，那这聚灵丹大概就相当于电池了，至于幻梦丹，则更像是外接的线路，可以和外界的电源接上，但由于电压不同，所以有很大的副作用。从这点看来，天极宗的确是不同凡响，难怪能号称天下玄门正宗。他还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张嘴就欲说出自己身负玄功之事，但旋即忍住，暗想这九鼎玄功是自己最后的秘密，也是最大的凭仗，不到紧要关头，或是至亲至近的人，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当下便岔开话题，继续请教关于灵气的秘奥。猴和尚更不藏私，当下便把自己修习的佛门运气聚灵的法门详加解释。

佛道二门虽同属玄门，但理念迥异，道门信奉长生论，认为世上万物虽然千差万别，但归根结底，本质都是由“炁”构成的。因此每个个体虽然渺小，但由于自身的小天地和自然的大天地本质相同，所以可以通过不断修炼的过程使小我回归大我，达到长生不老、肉身不灭的境界，也就是传说中“仙”。一旦达到仙人境界，便可不受这世间规则的束缚，成为更高层次的存在。

而佛门则信奉轮回论，认为万物生灵生来便具有佛性，只是在降生人世的过程中受外界干扰，沾染了外界因果，佛性受到污染，变得不再纯净，因此才不停轮回，所以人生应当是一个不断减负、抛弃无用的东西、返还本原的过程。所谓的涅槃就是靠修行的手段剥离了所有外红尘中沾染的外魔，回归到最初的形态，也就是所谓的“佛”。

两者追求的终极目标虽然都是超越现世的高级存在，但对这世界的理解有着根本上的差别，因此具体到修行的理念、过程、法门也各有不同。向羽身负九鼎玄功，那是打破了世间一切藩篱的功法，因此上猴和尚所讲佛门心法虽然深奥，向羽依法施为下，也是信手拈来，一学即会，猴和尚也是啧啧称奇，赞叹不止。

就这样，向羽一路上修习猴和尚所传法诀，开始还不甚熟悉，后来渐渐纯熟，对这天地灵气的理解也不断深入，静坐运功时，已能渐渐感受到周遭环境中似乎有股股能量在流动，这些能量属性各异，大小也千差万别，但和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同源而异质。有时将真气运出体外，也能感受到真气离体后，似乎和周遭环境中的能量能产生呼应。他灵机一动，试着用真气来引动周遭的灵气，苦练多日后，终于摸到了一些诀窍，大喜之下，日夜苦修不止，猴和尚看在眼里，心中暗赞，时不时便指点些关窍。

这一日，两人错过了宿头，便在一棵大树下歇脚。那金猴白天时顽劣无比，此时早已累了，跳到树上呼呼大睡。向羽捡些柴枝点起篝火，二人便在树下各自静坐。这些日子里，向羽一直在修炼以自身真气调动天地灵气的法门，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