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棍棒教育（下） (1/2)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这小子没什么好果子吃，只是时间问题。”二大爷仍然时不时地用手摸一下他那并没有胡须的下巴。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韩道德在学校办公室被人给捅了，凶器是他桌上的水果刀。捅人者杨大胆已被刑拘。但经其家人及医院证实，其最近一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

校方给出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杨大胆因其子杨葱被韩道德无故殴打，找到学校与其理论后发生口角。韩道德气急败坏，率先动手殴打杨父，慌乱中杨大胆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了韩道德。学校在第一时间拨打了120将伤者送到医院。韩道德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暂时住进了医院的停尸房。

杨葱当时是五原中学初二（1）班的学生，家境贫寒，成级优异。也是校长卫国民资助的贫困生。杨父杀人事件发生之后，学校立即为其募捐。全校师生无不解囊，随即发展成为全镇乃至全市的集体募捐活动。后来因为资金甚巨，杨家就将大部分钱拿出来，在银行开了一个户头，专门用来资助本镇的贫困生，一时传为美谈。

杨大胆的最终审判结果是：无责任能力下的无意识杀人，不予追究刑事责任。但其监护人须按国家规定向死者家属赔付人民币总计……

韩道德是退伍转业军人。另外他还是我初中一年级的体育老师兼班主任。（关于这些钱铎并不知道，因为他是初二才转学到我们学校的。）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初中入学后的第一堂班会课上。他当时穿着一身军装，上衣是t恤没有戴帽子，留着小平头，目光犀利，紧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只见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韩道德”，然后转过身来丢下粉笔双手撑在讲台上说：“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韩道德，带你们体育。关于课堂纪律，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服从。这一排倒数第二位同学站起来，到操场去跑五圈再回来。其他人上自习。”他说完后，前一刻还乱哄哄的班级立刻鸦雀无声。

后来因为篮球的原因，我和他慢慢熟悉起来。从他那里我学到了很多实用的篮球技巧，也包括一些在比赛中的自我保护动作以及扭伤后要立即用冷水冲洗，运动前要拉伸等一些小技巧。我清楚地记得他教我的第一个篮球动作是急停跳投，当时他陪着我反反复复练了半个多小时。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多，我对他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他的教学理念是棍棒先行，军事化管理。理由是词慈母多败儿，棍棒出孝子。他给我推荐过一本书叫《厚黑学》。还让我对《圣经》有了新的认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那时候身边信奉天主教的人还是很多的，她们平时大都在晚上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祷告，礼拜天就约定成俗地去教堂做礼拜。当时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还是镇上教堂唱诗班的成员。《圣经》上的话以前我只听说过一句，“有人打你的右脸，你就把左脸也送给他打。”

后来当我在政治书上读到美国的对外经济政策是大棒加金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韩道德学艺不精。只学到了一半，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机会偷师另一半了。我甚至怀疑他读的《厚黑学》是山寨版的。

好了，我们接着来说钱铎打苍蝇的事。怂了，不过也算他怂的有理，原来沈小峰他爸是刑警队长。本以为打个苍蝇，没想道捅到马蜂窝了。幸亏沈小峰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否则就只能等王盼的a计划续集了。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只能放弃我的b计划协助赵敏执行她的a计划了。

“你不试啦？”赵敏说。

“不试了，你的a计划怎么个情况，说来听听。”

“中午我们一起去食堂，到时候跟他摊牌，说你是我男朋友。”

“他要是不去食堂怎么办，就算他去也不一定能遇到？”

“这点你放心，最近不管我几点去食堂总能遇到他。”

“看来这小子还挺痴情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根本不可能。”说完，王盼用手捋了一下她的马尾辫。

我用手摸了摸额头说道：“好吧，当我没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王盼故意晚了一会才去，这样食堂里的人会少一些便于说话。果不其然，我们刚开吃，沈小锋就端着餐盘在王盼对面坐下了。

“王盼，这么巧，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不介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我认识，这不是大师吗！不过你可能不认识我，认识一下，我叫沈小峰。”说着孙小峰就向我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也礼貌的伸出右手。

“我没听说你有男朋友啊！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公平竞争。”沈小峰看着王盼又看看我，脸上始终笑着说。

我心想：碰到硬茬子了。“那你想怎么公平竞争？”

沈小峰摸了摸衬衫的领子说：“听说大师篮球打的很溜，要不我们来场斗牛，只要你赢了，我就放弃。”

“好，一言为定，现在就去篮球场。反正中午也没人，你输了也不丢人。”

“我看是你怕丢人吧。输，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个字。我回去拿球，待会儿操场见。”说完沈小峰就起身走开了。

我和王盼也放下筷子，直接去了篮球场。

“你球衣都不换，这是要破罐破摔吗？”沈小峰一边运着球一边说道。

“跟你打，别说换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