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做错了什么 (1/2)

林天燕好像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爹爹跟一个陌生人谈话，他们都在说自己是二十年后的一个祸害，需要被囚禁，然后被证实，最后等待死亡。自己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自己，那自己躲起来就可以了吧。只要躲起来二十年，等到二十年一过，自己就可以打破这个谎言，爹爹不会不要自己，哥哥嫂嫂也会很疼自己，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的！

痛，浑身像是散了架，苏醒过来的林天燕，睁开眼的一瞬间百味交加，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熟悉的脸。

“燕儿，回家了。”淡淡一句话，一位中年男子静静站在林天燕面前，肃正的脸容似乎看不见半点父亲的慈祥。

只是回家这句话在林天燕耳朵中，是如此的刺耳，“呵呵……哈哈哈！”大笑中的林天燕笑的浑身颤抖，眼神落在拷在双手的粗重黑铁链，因为身体的颤抖当啷当啷作响。如果不是面前父亲的这一句话，林天燕真的忘了，十年来，原来自己还会笑……“是啊，回家了。”

这笑声在中年男子中，何曾不刺耳，中年男子有些微怒，毕竟自己还是一家之主，压下心中的怒气，质问说道：“你为何要逃。”

“为何要逃……”林天燕止住了笑声，冷漠的脸容挤出了几个字：“不逃，难道要被你送去天阁等待死亡吗？不逃难道要被你的追兵杀了吗？”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铁牢中。

“你不逃，一点事都没有。”中年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闪出一道精光，“况且，我也只是派人抓你回来，我若是派人追杀你，今天，你也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南宫燕天！”

“呵！”林天燕会信吗，苦笑道：“十年来，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下去，我找不到……”说到此处，林天燕缓缓抬头看向他曾经的父亲，脸色越来越冰冷说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去想，不……应该说，你并没有给我这个时间去考虑。每天努力去变强，为了活下去苟延残喘，不断杀人，最后为了杀人而活。”

“还有……”最后还不忘说道：“我叫林天燕。”

“我是你的父亲！”一声怒吼，整个山洞因而颤抖。

死都不怕，已经到了这种时刻林天燕还怕什么？“那么，作为父亲的你，南宫姬柯，能否告诉我。”说道此处，林天燕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依旧有些冷漠，因为已经习惯了……“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太久了，哪怕在十年之中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挣扎过来，我唯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到你，当着你的面给我一个答案。这么拼命的追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十年了，林天燕在无数次厮杀中成长，无数次从死神手中逃了过来，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明白。

安静，烛火在摇曳……南宫姬柯不敢迎上林天燕那渴望答案的眼神，缓缓转身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南宫姬柯默不吱声反而让林天燕更加疯狂，整个山洞铁牢，铁索敲打声，灵力震动声轰鸣不断，几欲崩溃的林天燕狂乱不已，满头黑白发随着灵力飘散半空，“为什么最后你都不愿意给我一个答案！！南宫姬柯！我会一辈子！……恨你！……”

一族之长，南宫姬柯那威严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一句话刺痛他的心。可是已经习惯威严在脸，无形散发，因为他是一族之长啊。

天儿，你没错，错在于我。

……

南宫家族中心某个角落，白衣男子肩上的白纱随风飘荡，手中正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快步走向他居所，正是抓捕林天燕，也是林天燕的亲哥哥南宫浩。

“见过少爷……”

“见过少爷……”

平时一脸冷漠不近人情的南宫浩，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手中的创伤药可是费了他好多心机。燕天可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弟弟，虽然犯了些错，但是父亲已经答应自己了，只要自己把弟弟带回来，到时候可以交给自己看管。南宫浩相信，自己只要好好照看天燕，定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夫君，我熬了些鸡汤，趁着还热你快些拿给燕天喝。”南宫浩的妻子一直在房间门口等着，终于到她夫君，转身走进房里不一会就出来，手中还端着一锅香喷喷的鸡汤，要知道燕天从小到大都馋这一口。

南宫浩看着贤惠的妻子，心里就是一暖，嘴角会心一笑，“好！”

端着鸡汤和创伤药的南宫浩，脚步更快了，他已经忍不住看到弟弟的笑脸，多少年兄弟没在一起了，这次定要好好聚上一聚，听说西门家嫡传有位女子，才艺美貌一身，到时候可以给天然提一门亲事，哈哈哈……南宫浩已经浑然忘记那一掌，弟弟燕天有没有记在心里。恰恰是这一个疏忽，才证明兄弟两的感情呐。

林天燕曾经的房间，就在南宫浩旁边，南宫浩背着弟弟回来的时候，就把他放在这里谁都不知道，哪怕是父亲。吧嗒，然后满心高兴的南宫浩，一打开门整个房间空落落，并无人影。

南宫浩笑容渐渐开始凝固，两眼有些冷漠，好像还没意识到了什么，“燕天呢。”

守在门外的婢女不敢看南宫浩，低头诺诺回应道：“奴婢听说，听说二公子被囚于地牢……”

听完之后，南宫浩心里一沉，冷静冷静……缓缓闭上双眼，太过高兴而忘记了理智，父亲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