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违心 (1/2)

在小白花主人的强制指令下，窦雅惊骇万分地发现自己的身躯仿佛与意识脱了节，完全不听大脑指挥了。她拼命地抗拒，拼命地挣扎，但一点用都没有，身体已经在失控的情况下，向四散而逃的小妖们发起了攻击。

以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岛小妖，看到白蛇疯了一般地冲了过来，像是把他们当成了生死仇敌，狠狠地袭击，小妖们为了从环伺的人修手中逃命，只顾各自逃窜。可白蛇的速度是那么快，攻势是那么狠，这些弱小的妖类，根本不是她的敌手，渐渐地被她一一击毙。

窦雅的意识看着自己狂性大发，向一众小妖挥起了屠刀，她无法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撕咬缠击之下命赴黄泉。不一会儿，只剩下廖廖数只妖还在逃，她追上了下一个目标——螃蟹任我行。

任我行亲眼目睹自己老大疯性大发，杀了众多小妖，轮到自己的时候，他以为老大怎么也会看在以往的份上手下留情，没想到白蛇仿佛不认识他似的，毫无停顿地朝他喷起了冰焰，在他一声“老大”还未喊出口时，已经全身僵硬地被冻结在冰块里，再无声息。

跟任我行相隔不远的丁春秋，愤怒地冲了过来，一边朝窦雅喷着黑色的毒雾，一边恶狠狠地说：“螃蟹，都怪咱们有眼无珠，引狼入室，看我为你报仇！”话音刚落，便被一口冰焰喷中，跟螃蟹一样被冻结成冰。

看着任我行和丁春秋相继倒在自己眼前，想起到这个世界以来他们的朝夕相伴，窦雅心痛欲绝，她用意志控制着自己的头往旁边的石头上撞去，恨不得自己也随之死去，但连这个小小的动作，她都做不到，只是在主人命令的驱使下，继续往下一个目标冲去。

当她追上了最后一个逃跑者小乌龟石念机时，浑身雪白的蛇皮已经被鲜血和泥土染得色彩斑斓了。石念机调转身来，双目喷火、大声抽泣着看向她：“坏女人，你为什么要杀死任哥哥和丁哥哥？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同类？你再也不是我姐姐了！我恨你！我恨你！”

窦雅流着眼泪说不出话来，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反抗控制自己的力量，想要阻止自己伤害小乌龟，并在心里拼命地喊道：“小石头，快跑，快跑啊！”

小乌龟不仅不跑，反而扑将上来准备咬她，嘴里还说着，要为任我行和丁春秋报仇的话。窦雅不由自主地将小乌龟缠了起来，越缠越紧，小乌龟被缠得窒息，慢慢失去了知觉。

正在这时，窦雅体内石玄机的内丹，仿佛感应到了小乌龟的危机，居然猛地一震，朝窦雅输送出一股澎湃的灵力，想帮她摆脱指令的控制。有了这股灵力的输入，窦雅突然觉得自己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假装顺势一栽，拖住小乌龟跃进了水潭，随后加速游动，等看到潭底隐蔽的石洞时，尾巴一甩，将小乌龟从缝隙里推了进去。

可能是小乌龟的昏迷，让小白花下达的指令觉得所有的敌人已被消灭，窦雅终于恢复了自主行动力。

最绝望的一刻过去，小乌龟的幸存让窦雅突然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不管怎样，她都得留下这条命，保护好小乌龟，决不能让石玄机死不瞑目。

当她拖着精疲力竭的身躯爬上岸，看到那些可恶的男女修士已经在石洞内架起了一口大锅，将死去的小妖们剥干洗净，和着米煮起了海鲜粥。

这是她从前最喜欢的吃食，现在闻到，却张口欲呕。想到锅里煮的，不久前还都是鲜活的生命，与她朝夕相处的同伴，最后却死在她的手上，变成了一锅粥，她的心痛得快要爆炸了。

窦雅在心底默默哀悼：任我行、丁春秋，众小妖，对不起，伤害你们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身不由己，总有一天，我会为你们报仇雪恨！

姓付的少年看到白蛇上了岸，得意地笑着对小白花说：“凌师妹，怎么样，我送你的灵宠还不错吧？”

“很不错！小蛇动作敏捷，速度如风，攻击猛烈，还有天生的冰焰技能，我很喜欢，多谢付师兄！”小白花眯眯笑着，一边回答，一边搅动锅里的粥：“师姐、师兄们，海鲜粥煮好了，大家快来吃吧。”

少女们嘻嘻哈哈地围了过来，一人盛了一碗海鲜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小白花给姓付的少年盛了满满一碗，递过去道：“付师兄，今天你的功劳最大，辛苦了，这碗是给你的。”

少年开心地接了过去：“谢谢师妹，你也快吃吧。”

小白花又盛了一小碗粥，拿到了盘在地上休息的窦雅面前，说道：“小白蛇，你刚才出了不少力，这碗粥是给你的奖励，吃吧。”

窦雅心里勃然大怒：去你的，让你吃同类你试试，你怎么不吃自己的朋友和亲人呢？但她没有动，只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静静地趴在地上。

一直偷偷注视着窦雅的圆脸少女说道：“凌师妹，那是小白蛇从前的同伴呢，还是不要为难它了吧！”

小白花闻言泪盈于睫：“啊，宁师姐，我，我没想到！我只是看小白蛇好象累到了，想给它补补灵气而已。”

“宁师妹，这些不过只是带点灵气的食物，妖兽之间也经常弱肉强食，就算给它吃了也不要紧吧！”付姓少年看小白花受窘，立马过来解围。

“怎么了？吃东西就吃东西，吵什么吵！早点吃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回门派呢。”刘姓师姐打着呵欠不耐烦的制止了这段对话。

小白花见窦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