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撕破脸皮 (1/2)

季淑珍听季明朗说不会把户口迁过来，表情夸张的瞪大眼、张大嘴，过来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天杀的，你这个不孝子。我可是你亲妈，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竟敢不孝顺我，不养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吗？你这样的人大学怎么还会要你啊？学校不怕被人骂吗？”

季淑珍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季明朗的鼻子大骂，边骂还边哭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十几岁没了爹妈，被人睡了不算还怀了个孽种。孽种就是孽种，跟你那个亲爹似的，养大了就不认亲娘啊。”她边哭着还边坐在地上拍大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泼妇骂街。

张文雅看季淑珍这个做派，偷偷打量了一眼季明朗，希望季明朗能为了自己的脸面把季淑珍扶起来。可看季明朗的样子，他一点都不在乎，连眼皮都瞭一下，更不用说离开桌子了。这时候饭店的服务员也陆续把菜上来了，季明朗竟然还能指挥服务员把他点着饭菜放在桌子上，也不去招呼季淑珍，自己就开始动筷子了。

其实季明朗还真知道自己亲娘是个什么德行，要不然他就直接在饭店大堂上跟这两个女人聊了，也就几句话的事儿，根本没必要不用浪费包厢。可他就知道，只要他告诉季淑珍，自己不愿意付给她钱，季淑珍保准能闹的所有来吃饭的人都不得安宁。为了不让饭店的老板把他们赶出去，只好找间包厢跟这个女人说话。

张文雅见季明朗不但不阻止季淑珍撒泼，居然还能淡定的吃饭，知道季淑珍这招对季明朗不起作用了。为了不让季淑珍跟她未来的财神爷撕破脸皮，她赶紧起身出来装好人，“阿姨，你快起来，地上多脏啊。您这个样子还怎么跟明朗谈事情啊。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些事情当年他年龄太小了，现在又在孟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可能误会您了呢？您可不能跟自己的儿子着急，要慢慢说给他听啊。”

季淑珍看季明朗的种种表现，也知道自己一哭二闹的伎俩不起作用了，她也不想继续浪费力气。自己在地上爬起来又坐回到椅子上去了，季淑珍折腾了半天也觉得饿了，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狠狠吃了两口菜，把她馋的差点流口水。这两天她跟张文雅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吃饭就能省就省，好几天没见到荤腥了。

季明朗不耐烦看她的样子，也不跟她说话，等季淑珍吃饱了饭，这才说话：“你编这些瞎话的时候有没有摸摸自己的良心吶？”见季淑珍瞪眼想反驳他，他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砰’的一声，把桌子上的碗碟都震得哗哗直响，吓着季淑珍缩了缩脖子。

“闭嘴，你要是还想要钱就给我闭嘴听我说完！”季明朗不想继续听季淑珍诋毁孟家人，在他的心里孟家夫妻才是他的父母。他瞪着季淑珍道：“你编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想一想当年青原市公园里的那个猴山？就没想一想老街旁的那条小河？就没想一想你十几年的牢狱之灾？”

“我……”季淑珍被问住了，她没想到季明朗还能把当年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她想说点什么弥补，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季明朗的话，当年她确实想卖掉他，弄死他来着。

“明朗，你不要听信孟家人跟你说的话，你怎么能情愿相信一个对你有不良企图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亲妈的话呢？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更何况季阿姨这么好的人呢。你看看孟家没有儿子啊，他们只是想让你给他们养老而已。”

张文雅可不信一个小孩子能记住这么早的事情，就算是他能记起一点，大概也是模模糊糊的。她更倾向于是孟家人跟他说的。张文雅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季明朗来说就是个外人，她现在也不强求季明朗能相信她说的话，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在季明朗的心底埋下个怀疑的种子。只要他开始怀疑孟家人对他的好是有目的的就行。季明朗不相信他亲生母亲，又开始怀疑他的养父母，只有这样他才会发觉自己孤独，只有这样她才有机可乘。

“张文雅收起你那张假惺惺的脸吧，我看着就觉得恶心。”季明朗毫不犹豫的戳破张文雅继续挑拨的嘴脸，“这是我家的事情，门口在那边麻烦你出去。”

季明朗要赶张文雅出去，张文雅的脸立时煞白了，她没想到季明朗对她竟然厌恶至此。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季明朗对她说这么不客气的话，以前不论她做什么，季明朗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还以为季明朗对她只是陌生，谁知道季明朗竟然厌恶她。

张文雅的眼睛里立时闪现出点点泪花，她紧抿着双唇，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你是这么想我的？我跟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我怎么就假惺惺了？我在帮助你母亲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张文雅苍白着脸哆嗦着嘴唇，控诉着季明朗的‘暴行’。张文雅就不信了，就她现在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季明朗的心里还能没有一点愧疚。她现在这个表情不知道用来骗了多少人了，从孤儿院的老师、院长到社会上的痞子、混混，只要是还有点人味的，就不可能看到她这个表情之后还会不内疚的。

可惜张文雅今天遇到的是重生后的季明朗，他早就对张文雅这幅表情免疫了。如果是在前世，他早就心疼的过去哄人了。

“我怎么对你了？这是我的家事吧，我就奇怪了，你在这里搀和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我现在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