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异变 (2/2)

党和:“75有困难，70差不多。”

我:“要努力啊，至少得考过我的智商啊。”

我和党和就这么相互交待着，其实，双方的水平大家都很清楚，再相互取笑一番罢了。

最后，党和问我:“哎，你在几考场啊？”

我:“16考场。”

党和故作吃惊，说:“这么靠前？”

我哈哈大笑。

晚自习结束之前，我环顾班里，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只有悉悉窣窣翻书的声音。略显拥挤的教室还有并不明亮的环境，却无法影响一些人学习的心。前面那些人的入神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初中某位老师的话:要快，要投入！

高一学年第二学期阶段性诊断测试，开始。

早上在班里呆到7:20，同学们就该去考场了。我也去了16班，各个教室都排成了相似的考场，这里也没有特别之处。就是这个场地，我将与政史地生语数外理化九科恶魔轮番作战。再多说一句考场安排的问题，这是抵制作弊最有效的办法。考场次序是按名次排的，学习好的都在前面的考场。比如只有前三名才能进入第一考场。所以前面党和才会故意恶心我说这么靠前，事实上已经是最后一个考场了。

我依着座号，找着自己的位置。虽说是最后一个考场，纪律也没有那么夸张，只不过大部分没人而已。估计是迟到或者缺考吧。我找到了座位，居然在第二排，这下有点麻烦啊。

我的后面是一个女生，下巴抵在桌子上，一只手还在转笔，是够无聊的，前面的那个人还没有来。

我安稳地坐着，心想以16考场的监考力度，把全班抄一遍都没问题，可是一道题选abcd的都有，平均下来也就300-400的水平，还不如自己做。只是这第二排，不太好翻书啊。我正想着，感觉有人在戳我的后背，我转身，只见后面那女生向前探着身，对我说:“把那块橡皮切一半给我。”同时递过一把小刀来。

我有一种把头切一半给她的冲动。也还是照做了，牺牲了我那块纯白的中华绘图橡皮。之后想想，发觉似乎有点亏，她连道谢都没有。于是，我再次转身，问:“你学习怎么样啊？”

那女生向上望着，像是在思考，慢慢说出:“一般吧～”

我忍住抽她的念头，这倒数几个考场你也好意思叫一般。我有些无奈，试探着问:“你擅长的是哪几科啊？”

她回:“都差不多吧。”

我不再多问，坦白了内心的想法:“方便的话让我抄抄。”

她像是没有听懂，愣了半天，才点点头。

我是看她比较老实，也不像是倒数一考场的常客，才有了参考她答案的想法。不过，看样子她好像不懂规矩。

考试正常进行着，第一场是语文。离考试结束还有约一小时的时候，那女生又在戳我的脊梁了。我回头，她居然把卷子从一侧递了过来，完全无视监考老师，我只能淡定的接过试卷，压在桌子上慢慢抄了。

她的卷面是很干净的，字也写的隽秀漂亮，就是不知道对的有多少，反正是都填满了。我不紧不慢的抄着，脑子有些停滞，权当是练字了。到交试卷的时候，要求从后面向前传，我就没有再还给她，直接一起交了。这时才注意到她密封线内填的信息，14班王玉亭是吧，我的心中不免掠过一阵悲凉。

接下来的考试情况都差不多，我惊异于她的答题速度。不过，估计是先做的第二卷吧，前面的选择题一定是空的。我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发挥主观能动性蒙一蒙也是可以的。我和那女生就是这么默契，物理参考，数学同理，再到历史文化大统一，阶段检测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到最后一场化学，她把试卷传给我之后，东西都收拾好了，桌子上空空的，只等结束的铃声了。这时，她悄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和她在考试之外的时间根本没有交流，所以她问这个也正常。我转身，回答:“王一飞！”

看她若有所悟的神情，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不料她直接叫出:“啊，就是被处分的那个吧！”

我也不好说什么，不必要这么直接吧。这下完了，监考老师总不能连这也无视。

老师从上面下来，敲了敲我的桌子，又转向王玉亭，像是很纳闷，问:“哎？你的卷子呢。”

我无法想象她是什么表情，只听她说:“那个……在前面吧。”

我只得乖乖交出了试卷，被老师狠狠地瞪了一眼，王玉亭则干脆提前退场了，留下我一个在考场中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