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祈愿 (2/4)

分队长是一名青年，身着火羽的特殊服饰，在袖筒有红色的羽毛标识以示身份。按理说他是系统之内的人，应该不用打，但这出戏也不能演得太假。于是我伸着手朝他走去，边说：“华清让我来的，快认输吧。”

谁知分队长丝毫未改脸上的冷峻，眼神越过我的肩膀，说：“我没有兴趣。”

他只是站着。

这一看不大像个明白人，不过，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清醒。

他说：“我要的对手是，哈其。”

我可真是糊涂了，且不说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唯一的执念是绝对不能让哈其轻易出手。保留哈其可以被人继承灵力的秘密现在是我的头等大事，绝对不能暴露。这也是我所进行的保护的意义。

我大声质问：“如果你只是为了跟哈其交手而站在这里，不是背叛了你的组织吗？我必须尽快到达终点。”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

——现在还有什么背叛好谈？

说着，分队长把他的右手举过了头顶，看那个虚握的手势，是要出招了。

就在这时，哈其竟然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像是从空间裂隙中移步出来。果然，从最开始哈其就一直在跟着我。

分队长警觉地转向了哈其，说：“不明死去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异界，真是让人佩服。你会甘心屈从于他人吗？”

哈其双手背在了身后，回应：“所以一定要试探一下我的虚实。一飞君，我可以使用自己的力量吗？”

装得好像是真的一样。我点着头，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上吧。”

即刻，分队长右手迅速挥下，数个凭空出现的火球在哈其身前爆裂，赤色的火焰瞬间将哈其吞没，最终把他炸飞出近两米。

哈其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似乎是受了重伤：“你……”

这个情景看上去可不像是演戏。我原本以为分队长只是装装样子，以打消有类似想法的人的念头。分队长他们有可能猜到了那个秘密，不过凭借与哈其过去的交情，也许会帮忙证明哈其的王者归来。这是我最初的想法。而现在看到遭受重击后的哈其那惊恐的神情和痛苦的挣扎，事实并不如我预料。

妮可凑到了我的跟前，俯耳对我说：“分队长的行动不在计划内，小心。”

她传达的是华清的立场，也就是撇开了与此次遭遇的干系。既然哈其选择了出场战斗，不论发生什么，都必须独自解决。否则，软弱的哈其将成为人所共知的觊觎的对象。

分队长难掩心中的得意，誓死和快意在他脸上形成一种扭曲，嘲讽：“你以为右手只是佯攻吗？对不起，我懂得了如何操纵地狱之火！”

哈其显然很是惊讶，又急切地大喊：“你知道那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分队长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说：“当然。你以为我会把制胜的绝招留在后面？”

说着，分队长把手举到了身体的对侧，这下就该是杀招了。而对手哈其几乎丧失了行动的能力。真是自己约的架，跪着也要打完。又是一波甩脸似的轰炸，哈其爆发生命力一般地闪躲，但仍无法避免冲击，最终，不顾一切地躲到了我的身后。哈其把手扶在了我的肩膀上，缓缓地站起，说：“既然如此，就向世人展示阴阳师的不可侵犯吧，强大的你也可以斩尽那些小人愚蠢的幻想。”

这番话说得我兴起。于是我一挺腰，张开双臂作出迎接的姿势，大叫：“好啊，来吧！”

出乎意料，我只觉得眼前火光一闪，就趴在了地上。这仿佛撕裂身体一般的疼痛感，犯规啊，为什么他的攻击是有效的？

等我挣扎着站起，身后的哈其一直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却完全听不清楚，只有间断的音节和僵硬的声调。指望现在半调子的我去战胜异界名位一二的术师，简直就是做梦啊。

——……他献出了自己一半的生命，已经不能算作人了！

我听清楚了哈其的后半句话，难以理解和相信所谓献出生命，便问：“你说什么？”

哈其回答：“他背后的人正是阴阳师的死敌，封印也好，诛杀也好，不要留情。他选择了侍鬼这条路！”

还是不能明白，我说：“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哈其显然无法相信，说：“阴阳师怎么会没有对付鬼的办法？”

考虑到对面决一死战的情绪，我们的对话没有继续。哈其迅速进入了战斗姿态，以极快的语速对我说：“我现在要把道为心诀传授与你。对方隐藏了起手式，真正的攻击并不是从挥手那一下开始的。这个法术是引燃所积聚的秽气，所以不能用普通的筑波来抵挡。道为心诀通则——破，消除一切不净之物。破军威显，虚邪净除！”

我像个傻子一样，说：“然后呢，就这样？”

哈其大叫：“这个玩意只要心里有就行了，你要去相信它！所有法术和符咒只是一种外表！”

这么说的话完全靠意念了吗？岂不是智商的对决。就算有点不相信，我还是把哈其的话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又学着分队长的动作挥手，大喊：“别炸啊！”

虽然有些开心，但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的面前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