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一生的诺言 (2/3)

“月，记得吗？四年之前，我走之前的话？”

收回那双想要将月摘取的手，她静静地看着月。那种担忧，那种期待竟是如此浓烈。

“嗯，是那件事情吗？怎么……终于肯说了？”

“是呢，终于下定决心了！”

坐在钟楼的栏杆上，她从上面跳下。

“月，我喜欢你呢……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轻轻从后面搂住她的纤腰，她将嘴凑到月的耳边轻声的呢喃着。

“哦…这就这句话吗/？我也喜欢凛的……从很早之前！”

“月，求你！静静地听我说完……暂时不要说话好吗？”

“嗯。”

带着些许哭腔，她在她耳边低低述说着：“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喜欢你纯净中带着冷漠的眼神，喜欢你清冷中蕴含孤单的身影。喜欢你张狂肆意的眼神，喜欢你永远不变的自信……”

“真的好想，真的好想永远拥抱着你，将你的一切占有，将你生命的所有全部占有……陪你看清晨的朝阳，陪你看黄昏的晚霞，陪你一起白头，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听你在身下的无力的呻吟，听你高潮时的满足的尖叫……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不，是爱呢！想要成为你的唯一，在你生命中烙印独属于我的印记！好爱，好爱好爱你……”闭着眼述说着，泪已尽划破那光洁的脸颊。

“月……你，能接受吗？这份自私的爱，属于我的——自私的爱！”将头深深的埋进月的秀发中，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淡中透着点点檀香…属于她的气息！

…………

感受着肩上滑下的湿润，那种浓重的哀伤。

月的眼神有些诧异，有些不安，有些放松……但是唯独没有厌恶，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你啊……还真是傻呢，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女孩子呢？”

“爱就是爱，没有理由的！”

“小凛……你说我该接受吗？我的性取向可是完全正常的哦~~”

“是吗？”从她柔顺的发丝抬起头，凛眼角缀着些泪，在月下闪烁着凄美的光。“不会的，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月厌恶我了，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留在月的身边……说好的，永远在一起！”

“嗯，永远在一起呢……既然记得的话，又何必问呢？小凛也变笨了……”刮了刮她的鼻子，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可以哦……我接受。你的爱，你的全部！”

“真的？”

“真的！”

“呜呜呜呜……月，我……呜呜……”得到期待已久的完美答案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止不住的哭泣起来，支持着自己的力气消失，全身都软绵绵的。

只想扑进她的怀中，尽情的宣泄自己积累在心中的不安与恐惧。

“不要哭了，真像一个小傻瓜呢……我的凛什么时候也变得爱哭了？”转身将那个哭的像只小花猫的人揽在怀中，月带着笑。

“才没有，只是，只是有点害怕！”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凛辩解着。“我在想……在想月要是不接受的话要怎么办。月，不后悔吗……要永远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才不会，我的小凛最可爱了！”将怀中那娇小的人儿紧抱，月像是在向整个世界宣示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件最美丽的珍宝。

…………

眼前的人，置于月下，无数霓虹映衬着那星空般神秘的她。

她的眼角带着泪，在自己眼中竟是如此的美，世间的一切在那颗晶莹面前已无意义。

刚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的心又是怎么样的呢？

似乎有点诧异，但又有点放松的感觉？

不解不解……似乎，自己心中的某处已经松动了吧……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呵呵……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就开始担忧，将来凛要是嫁人了，自己该怎么办？

那时的自己想了很久、很多，但却没有一点头绪。每一次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心总是隐隐作痛，似乎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夺去！

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不愿意想，所有将之遗忘。

——对于恋人是男是女，自己似乎没有特别的认知。但见到凛之前，我就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不喜欢女人，因为她们总是使自己烦恼。自己也不喜欢男人，他们总是让自己厌恶。

在意的唯有自己，自己的心，自己的意。

我的思维将是一切的终极！

爱？

或许那时的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单纯的活着，没有什么目标，真的。

唯有她，唯有她让自己如此在意……映入自己的眼帘，进入自己的心。我的眼中满是她的身影，我的心中藏着她的笑与泪，我的思维被她占领。

是男是女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她，将永远属于自己！

只属于自己！

月下，她轻轻地抹去凛垂下的泪，看着她，许下一辈子的诺言。

…………

这个晚上，她与月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再没有一点隔阂。

静匿的夜，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着……

看着彼此的眼，就算灯火熄灭，黑暗的环境中在两人眼中犹如白昼。

在她的眼中，月似乎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