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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于地。

中年一怔之后，浓眉轻轻一挑，瞟了少女一眼，冷哼一声，不过却用手指弹了弹剑身，木剑顿时安静了下来。

“芷水，你真的决定了？”老人的声音不大，正好三人能够听得清楚。

这一刻，青年脸上的怒容意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关切与无奈，隐约间还有一丝尊敬，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惋惜，嘴唇动了又动，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是时候了，这是大地之气最后一次上升，错过了今晚，我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少女面无表情地说着，眼中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决然。

“你知道的，出去很危险。”老人做着最后的努力，想要打消少女的决定。

只是很显然，少女非常的固执，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更不可能因为老人的几句话而放弃。

“这么多年来，我们做的哪件事不危险，再说了，我也不能让父亲等得太久。”少女说着再次看了看墓碑，看了看墓前的几朵小花，小花上的蚂蚁。

后退几步，将手中的短剑拔了出来，方圆百米眨眼间有如白昼，剑光在空中不断流动，最后形成了两个凌厉的大字：青冥。

随手将剑一挥，青冥剑便悬浮在半空之中，少女最后看了老人和中年一眼，纵身跃了上去。青冥剑载着她瞬间划破黑暗，划破长空。

“天将晓，地将晓，人何时将晓？”等到少女破空而去之后，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声，对着墓碑道，“我终不如你，一直都不如你。”

“天地有情，道藏万物；天地无情，道化万物。何为道？什么又是道？”中年仰望着那颗妖异的星辰，两行清泪流落下来，打在青石地面上，发出让人心恸的滴滴声。

腰中的木剑似乎也明白了主人的心事，再次发出低沉的呜鸣。

“道为道，道是道。你明白了就是道，你不明白还是道。”老人说完转过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