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正常更新 (1/3)

“是啊，几十年了，都这么大了。”老者感慨了一下，他看着林玉：“如果我有孩子，孙子应该和你一样大了。”

“您……”林玉正想问问这出现在庭院里的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被一个力度拉着后退了好几步，回头一看，江华正横眉冷对，表情十分严肃。

“你怎么在这里？”一句话说完，江华又补了一句：“大伯，你想做什么？”

大伯？

华辞言？

这就是第二代华辞言，在米国叱咤风云的男人？林玉看着他，慈祥的面孔，银发整齐气质十分好，看不出来有什么危险。

华辞言直直地看着林玉，看样子是在等林玉说话。林玉和他目光相对，鬼使神差间说理由一句话：“您没有儿子？”

“是啊，”华辞言点点头，他目光看向庭院里的枇杷树，似乎在讲一个故事：“念慈离开得早，我们三十多岁刚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要成为华家的继承人，从来没有好好关注过她，等我成为华辞言的时候，念慈也死了。”

华辞言目光慈祥，他看着林玉，眼中若有阳光，又看看江华：“如果你当初放弃她，或许你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你后悔吗？”江华握紧了林玉的手，将她拉往身后悔护住：“后悔选了权势，而没有关心自己的妻子吗？”

“后悔。”华辞言目光一直在枇杷树上，没有再看向别的地方：“不后悔，这枇杷树怎么会这么高。”

自从他种下这棵树开始，华辞言的悔意就和这棵树一样，树每高一点，他心头横着的悔意就梗得他更加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没有续娶没有孩子，就是为了你的妻子？”江华看向这棵巨大的枇杷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江老爷子每次收到一堆枇杷果的时候，很凝重的表情。

“是，也不是。”华辞言双手按在轮椅上，变了方向，背对着江华：“如果我有孩子，登上这个位子对于你来说，会更加困难。”

“你为什么永远不相信我不想要这个位子？”江华看着他的背影，华辞言老了，真的老了。

“你是不想要这个位子，但是你的野心在国内可施展不开，我只是想给你这个踏板，替你加速了几年。”

华辞言开始推轮子，离开这个院子，江华低头看了林玉一眼：“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江华松开牵着她的手，向前啊迈了几步，手还没有接触到推轮椅的那个扶手，华辞言已经抬起一只手摆了摆：“莫追，莫言，莫问。”

林玉看着前面那一老一少，一个背影佝偻，一个身姿挺拔。一个推着轮椅艰难离去，却一直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另一个选择不言，目送他离开。

许多年以后华辞言这个早就“死了”的老人终于离世了，来送他的那个人不是新一代家主，而是那天在走廊目送他离开的年轻男人。

那个年轻男人给华家第五代取的字，是“莫”。

第一代是开山者，叫华辞言。第二代卓林咎悟盛扬锋，名都为二字，字字一意，撑起了巨大的华家。第三代定字为“辞”，不愿后人再经历这腥风血雨，愿他们辞就迎新。

第四代定字为“初”，不愿这些后代只顾享乐，忘了先人经历的痛，初心不能忘，初心不能改。

第三，四代定字的人，就是第二代的华辞言，江华的大伯。也许很少后代能理解这位老人定字辈时心中想了多少，感慨有多深厚，但是华家人，尊训永远都是记心里的。

第五代定字，是当时已经成为第三代华辞言的华辞溯让江华定的，铺纸研墨，洗笔沾墨，华辞溯将毛笔递给了江华。一笔一划，江华写下一个字：“莫”。

当年的莫追，莫言，莫问，像是印在了江华心上，也印在了林玉心上。一个人一生要经历太多事接触太多人，他们也许轰轰烈烈出现教会了你许多事，又悄然无声离开你的世界。

种种行为都是在告诉你：不必追。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距离华辞溯成为第三代华辞言，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眼前，那轮椅缓慢走远，走廊里年轻男人回首，风衣被寒风吹起，黑色的围巾也跟着飘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另一边还站在原地等他的女人，白色的围巾围住她半张脸，露着外面外温柔。

这一眼对视仿佛经历万年，让人沉沦其中，不想醒来。

林玉快走了几步，扑在江华怀里，两个人并肩看着庭院里的枇杷树，雪花不知何时开始飘落，明明是秃枝无叶的枇杷树，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来年夏天的枝繁叶茂。

“回国后我们也在院子里种一颗吧。”林玉轻轻地说道。

“早种了，”江华低声：“在我以为我要永远离开你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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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家老宅种了一颗枇杷树，还在盆里，那是秋天栽的，当时江华正在和暗地里藏着的华辞言交锋，结果当然是输了，他栽了那颗枇杷不久后就去了米国，后来在n待了三个月。

枇杷树的种子是华辞言季过来给江老爷子的枇杷果里面的，算是和米国华家宅院的枇杷树是亲戚。

后来那颗枇杷树被移到了北城，那是在林玉和江华回国以后移的，北城，是他们后来居住的地方，庭院里的枇杷树，开得枝繁叶茂，和米国华家主宅里的一模一样，很是漂亮。

他们的女儿被江华养得像个男孩子，爬树从来不在话下，永远都是她爬树摘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