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黑白相宜 (1/2)

秦川远远的停下，准备看那个替兄弟出头的保民军士兵是如何化解这事的，不过依他的经验，这种事最后多半会是动手的局面，于是他也让亲卫们做好了准备，随时上去武装干涉。

就听那李小二说道：“宋黑虎，这里大家都看着，谅你也不敢乱来，我大哥欠你的钱，我来还，但只还本不还息，你本来就是在诳我大哥，休想还得利息。你若同意，刚才你使人来打我，我也不追究了，否则我回去报道上官，保民军绝不会放过你。”

对面一个疤脸的大汉叫道：“李小二，这道上的规矩你说了算？你也只是个小兵，才进保民军没有一个月，还是个杂兵，你以为保民军的上官看重你，要管你的闲事吗？真要看重你，怎么没带你去宜宁打倭寇呢？你去了宜宁，砍两个倭寇的首级回来，你哥的帐也就还清了。你要还钱可以，九出十三归，这是通例，老子免了你的利息，那其他人那里还怎么收？老子手下的兄弟都喝风啊？废话少说，连本带息五十两银子，你拿钱吧。”

“你他妈也太狠了，我哥借你十两银子，这才过了三天，就翻到五十两，你他妈这是在当强盗！”

“喂，李小二，屁可以乱放，话不能乱说，谁想当强盗？赌场借钱的规矩不是我宋黑虎定的，是道上大家伙儿一起定的，不是按天计利，是按时辰计利，你大哥一清二楚，借钱之前也是给他明说了的，他愿借，怪不得我宋某人。”

“你明知道我大哥输光了，家里也没钱，还故意诳他借钱翻本，然后又耍老千！不就是想抢夺我大哥的房子和我嫂子吗？”

“李小二，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大哥家里有钱没钱，老子晓得个屁！你家那烂房子，老子也不稀罕，至于你大哥把你嫂子抵押出来，也不是老子逼的在，怎么？你舍不得啊？好吃莫过饺子，好玩莫过嫂子？你是不是和你嫂子那个过？味道如何？哈哈！”

几个泼皮也哄笑起来。砰！宋黑虎笑声未落，李小二就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扑上来，一脚踢中宋黑虎的胯裆，再一拳揍在宋黑虎的鼻梁之上，这招正是军中教授的搏击之术。宋黑虎惨叫一声，一手捂裆一手捂脸，痛得像只虾米一样躬身缩倒在地。宋黑虎几个手下愣了一下，马上抡着棍子劈头盖脸打下来，李小二招架不住，很快也被打倒在地，抱住头缩成一团。

“拿下！”秦川下令道。

几个亲卫随即驰马冲过去，一路大声嚷嚷：“让开！让开！”，周围看热闹的人赶紧散开，但马上又远远的围成了一个圈，继续看热闹。宋黑虎的几个手下此时还在继续专注于围殴李小二，没有察觉到异样，亲卫们转瞬而至，用刀鞘将他们全部放翻。

秦川驱马过去，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他了，周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都想看看秦川如何处置这些混混泼皮的。秦川瞅了瞅蜷缩在地上的李小二，问道：“还有气没有？”

一个亲卫探了探，说道：“没事，这小子机灵，护住脑袋和肚子，都是皮外伤。”

李小二满脸的血，看不清秦川，再加浑身疼痛，还没缓过气来。秦川遂不再管他，而是朝宋黑虎看去。

宋黑虎被两个亲卫按在地上跪着，抬起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脸，他也认出了秦川，不过倒还硬气，强挺着脖子说道：“秦大人，你手下欠债不还，还先动手打人，何故反抓了我等？你不公，我不服！”

秦川微微附身，盯着他说道：“这世道本来就不公，你平素欺负别人时，别人也曾向你抱怨不公，你可曾放过他们？轮到你头上了，你也知道要抱怨不公？你要不服，只能怪你拳头没有我的大。”

宋黑虎低了头，但马上又抬起头说道：“秦大人，你是官，是白，我是混混，是黑，黑白岂能混淆？官行黑道，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哈哈，”秦川不禁笑了起来，这宋黑虎还有些口才，能在社会上混得开的人，没一个简单，他抬头望着四周的人群，大声说道：“世道本不平，吾来平之！”说罢，也不顾地上的宋黑虎、李小二和混混们，径直骑马走了。

一个亲卫追上来，问道：“大人，这些人如何处置？”

“把那个宋黑虎和李小二带走，其余的人，一人二十鞭，打了放走。”

李小二此时被一个亲卫扶了起来，他抹了抹脸上的血，上前一脚踢翻宋黑虎，骂道：“你个王八蛋，有种单挑，看老子不揍死你！”

宋黑虎吐了口唾沫，也回骂道：“你他妈的趁我老子不备，也算不得好汉！”

“你骂我可以，当众毁我嫂子清白，就该挨！”

“骂你嫂子怎样了？老子还骂你娘呢！谁叫她不管好自己的男人。哎吆——”话没说完，他又挨了李小二一脚。

亲卫呵斥道：“都不要吵，跟我走！”

宋黑虎有点慌了，忙道：“这位兵爷，秦大人不会斩了我吧？”

“不知道。”

“这位兵爷，是这个李小二先动的手，大家都看见的，秦大人也不能偏袒啊！”

“废话少说。”那亲卫也不再多说，从马鞍旁取了根绳子来，把宋黑虎拴住，然后翻身上马，对几个留下的亲卫说道：“你们几个，把这些泼皮每人打二十鞭子，打完让他们滚。”然后又对李小二说：“你也跟我走。”说完一带绳子，把宋黑虎从地上拽起。

宋黑虎赶紧爬起来，踉踉跄跄的紧跑两步，李小二从后面赶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