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荒古（19） (1/2)

“呵，你以为，我没有任何杀伐手段，就不能杀你们吗？”青玉芝冷笑，“还有，臭小子你给我放尊重点，我可是这片天地的祖宗！你们的祖宗！”

“哼！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从来不敢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第一创世神木混沌青莲，能有什么大能耐？！”峥煌狰狞地笑着，仿佛看到了青玉芝的结局。

“啊——”青玉芝开口，她在唱歌。

“……”峥煌的嘴角溢出一口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那个大洞，他的心脏，凭空消失了！“嘭——”他摔进了瑶池，染红瑶池水的一角。

青玉芝笑，她背后的混沌造化道纹在发光。

峥煌的心脏，回归混沌消失了。

“啊~~呀啊~~”青玉芝哼着不成曲调的小曲，走过一片血腥之地。

整个瑶池被血色染红。

“笨蛋啊，不让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也是在保护你们啊。”青玉芝笑了，笑容如莲般，出淤泥而不染。

罄得知一切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混沌青莲是破开混沌开创天地的存在，同时她也拥有拖着天地回归混沌的能力。

青玉芝背后的混沌造化道纹渐渐消失了，她也是时候要死了。

罄咬牙，他背起青玉芝，“别死！别死！我会救你的！”

“算了吧，罄，”青玉芝脸色一片死灰，叹气，“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我不该活着。”

罄的脸色僵硬无比，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是的，天地恐惧混沌青莲，希望混沌青莲消失。

万物循环，万物自尘土中来，也会回归尘土中去。

天地也不能例外，天地从混沌中来，终有一日会回归混沌。

天地是由混沌青莲开辟的，那么有朝一日，恐怕也会因为混沌青莲而消失，这样就能形成一个完美的环。

这是天地的秩序，同时也是自然的法则。

天地不想消失，所有恐惧混沌青莲的存在。

“罄啊，扶桑有三足金乌，若木有三青鸟，建木就更不用说了，最多神兽守护的就是他了，其他的神木也各自有自己的守护神兽，唯独我没有，”混沌青莲抬头，“天地想要我消失。”

“确实，我的消失会造成荒古大陆不稳，可是比起天地消失，不稳算什么？”

混沌青莲背后的混沌造化道纹能巩固这片荒古大陆，若她消失，这片大陆将会分崩离析！空间动荡！可能会天崩地裂！

但是这些都是一时的阵痛而已，分崩离析的大陆会各自凝聚成新的空间，变成许多个小世界，比起消失而言，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青玉芝说的这些，罄都懂，可是懂是一回事，做不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我要救你，选择死是你的事，选择救你是我的事！我不干涉你，你也别阻拦我！”罄坚定不移地说。

“你这回答很狡猾啊，罄。”混沌青莲缓缓闭上眼，算了，她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南海蓬莱…………

“玉芝！怎么会这样？”长琴看着面前濒死的青玉芝不知所措，啊，他这是又要失去些什么了！

“我能想到的、救她的办法只有一个，就看你愿不愿意了。”罄

“什么办法？”长琴抓住罄的衣袖，“你倒是说啊！”

“那好，你自戕吧。”罄

“……为什么？”长琴的手从罄的衣袖中滑落。

“一命换一命，”罄，“你的身体和魂魄，早就充斥了无数的混沌青莲气息，你死了，我就能用那些气息重新为青玉芝凝练出一道道纹，这样她才能继续活着。”

代价也是有的，从此以后，混沌青莲将会被她体内的天道道纹束缚，不得自由。

长琴笑着说：“……好。”他拿起青玉芝给的青萍剑，“峥——”宝剑出鞘，这把剑陪伴了长琴整个修行的岁月，从不曾离身。

“你赢了，长琴，”罄，“一切如你的算计，从今往后，人族将会成为新的天地霸主，神魔将会悉数陨落，这样你满意了吧？”

“是吗？无所谓了。”一滴泪落在青萍剑的刀锋上，长琴哭了，可嘴角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真是讽刺啊，装太久翩翩如玉的君子了，到死这该死的面具也还在。

“刺啦——”青萍剑划破了长琴如玉般脖子，燃上鲜红色的锁骨宛若变成了血玉。

长琴，自刎。

“嘭——”长琴倒地，他伸出颤抖的手，卷起青玉芝的发梢，轻轻地落下一吻，“我即便如此，我也不值得原谅，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的记忆里，能给我留一个角落。”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就够了，只要还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叫“长琴”的男人，就够了。

罄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罄没有告诉长琴，因为长琴体内充斥的混沌青莲气息早就和他密不可分了，所以一旦取出来，就代表长琴要魂消魄泯，不入轮回，不复存在。

罄也没有告诉长琴，是，人族将会是天地未来的霸主，但是长琴犯下如此滔天，造成天地分崩离析，人族也将会成为天地的奴隶，生生世世守护天地修补天地，直到赎清罪孽。

不要说“其他人无辜的，都是长琴犯下的罪过”这种傻话，这世上就没有人是真的无辜的。

最公正的天道秩序也会为了天地不择手段，也会害死无辜的生灵，何况其他人？一个生灵的活着本就是践踏其他生灵得来的。

人族享受了长琴带来的好，自然也要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