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梁秀芳道出原委 (1/2)

“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那件事确实是我们计划好的……本来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子。那天，在酒馆里碰面的，有三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殷槿桦的亲戚郝姨，还有一个就是殷槿桦的亲生父亲殷平。”梁秀芳将这些说出来后，便不再有任何顾及，脸上的愧疚之色也随之消失。

“为什么会是你们三个人？我现在已经离婚，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在乎告诉我真相。”

此时的佟硕晖，心中被人狠狠锤了一记，伤痛牵连着心脏的每一根血管。这种痛，比起离婚后辗转未眠的日子来得更要深刻。

“第一，殷平你也知道，他缺钱。郝姨自然是牵线人，喜欢做媒是她的本性，她只是个牵线人，一切计划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那你呢？你是什么理由？”

“刚才想必你也听到了。自然，我们也缺钱。”梁秀芳语气平静。

“我们？我们日子过得不是很普通么？不求那些大富大贵……”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知不知道……我们急需的那笔钱，是给你父亲治病用的……”

“父亲，治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佟硕晖越听越迷糊。

“硕晖，这么些年，我们为了给你减少压力，在你上大学之后，都是让你安安心心去过自己的生活。而你爸已经患上肾衰竭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你，这些年，为了治病，几乎让生活透支。你爸不愿意让你担心，一个人扛着那些疼痛，捱过好几年……我没办法……可正巧刘鬰同意帮忙，唯一的条件是……让你迎娶他的女儿……”

“然后，你就开始想方设法拆散我和槿桦？”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孩子……你知不知道，抛开殷槿桦不说，你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我曾也找人为你算过一命……你和那女人，根本……”

“别说了……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都听您的，从来没有反抗过，可越是这样，您却利用我……还说为了父亲……这件事，恐怕我爸也并不知道对吧！”佟硕晖说到最后，停下来不再说话。

“是……所有的苦，我都宁愿一个人扛下来。这些年，我还做错了是吗？为了一个殷槿桦，就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梁秀芳也有些生气。

“凡事总是您有道理，横竖都是为了别人，可你，在无形中伤害了别人。你明知道，槿桦的父亲是那样的人，还要和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把我们拉入你们设计的圈套中。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为我们好？为了牺牲儿女们的幸福，来达到你们的贪念……”

“你反了……”梁秀芳被戳穿，脸上神色变化。牙咬得死死的。

“对……我恨你！”

“你说什么？你很我？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生下来的？”

“这些我都没有忘……但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借着道德lún_lǐ纲常绑架我。”

“你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也难怪。和那个殷槿桦在一起，思想越来越歪。”

佟硕晖沉下气：“我和她已经是陌路人了，不要再提她……”

“哼，陌路人……我看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好几个晚上，都发现你在梦话里还提到她。到底，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那是我的事情。”

“好，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你现在长大了，有能耐了。除了那个女人，妈妈什么都不是。”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还有一点，请你坦白告诉我……胡悦珊还有连依，是不是你找来的？”

“你说什么？”

“在我接到奇怪的短信时，我就知道，一切不会这么巧合，一定是有人背后操纵，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你说我？呵呵，有意思，别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赖在你妈妈身上。”

“我现在忽然不相信您说的话了……”佟硕晖性格藏不住，特别是对于伤害自己的亲人而言，有什么话，直接脱口而出。

“呵呵，我就知道……到头来，你还是会说出这句话。”

“这一切，您难道都没有反思过吗？我能说出这些话，全都是你逼我的。”

“好！好极了。我逼你的！哈哈，我逼你的。”梁秀芳忽然大笑起来。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就为了一个殷槿桦，要与自己的母亲划清界限……”梁秀芳的笑声一次比一次大。

佟硕晖面无表情，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作为您的儿子，我自然知道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为了家庭，为了父亲。但手段，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内心的矛盾，牵扯着亲情的羁绊。

他与殷槿桦有一个相似之处，就是对亲人永远无法做到怨恨，哪怕他们伤害自己到千疮百孔。

“我不恨您……但，请您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佟硕晖放低声音。

俩人这番对话，持续了接近四十分钟。佟海坤的出现，让他们并没有察觉到。

几十年的和睦，佟海坤作为这个家的一员。并不想他们母子为那件事情而闹成这样。

他还是和曾经那样的慢性子，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脸色疲惫，也带着憔悴。同样在刻意撑着自己的病体。

“爸……”佟硕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转过头，伸手扶住他的臂膀。

佟海坤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多言，将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