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时（一） (1/2)

本来冷雪打算好好想个办法来打消五皇子的怀疑的，转念一想，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山民卖药草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儿，只是碰巧让五皇子赶上了而已。

再说二牛他们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冷雪，并不知道她以前在别人眼里是有着“插花圣手”、“赤脚大仙”美誉的傻妞流云、凌云公主。

五皇子这个人，城府极深，如果二牛他们突然停止了去十全城卖药草的举动，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况且，五皇子只见过他们卖老鼠布袋和舌舌苗，只要不让萋萋芽同时出现就行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二牛出门之前，还是拿到了冷雪让他们代卖的药草。二牛不解，偷偷问冷雪，不怕被那个人发现吗？冷雪告诉他只要他不说出来，没有人会知道那个人找的人就是自己。

二牛再次拍拍胸口向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泄漏出去的。

当然了，好奇心人人都有，二牛也不例外。

十全城里，二牛在潘家集再次见到了五皇子，这次他开始偷偷观察他：嗯，个子挺高的，人也长得挺帅的，衣着也很华丽，说话也还算温和，看上去不怎么像坏人啊！冷雪怎么说他是那种人呢？

用“未婚妻不同意”为由，打发走了五皇子（其实，五皇子也不是真心想买啊）。然后跟同伴说自己内急，需要找地方解决生理问题，就跑掉了。

远远地跟在五皇子的后边，只见五皇子往西走了四条街，往北经了三条街，直接进了天香楼。

他当然知道天香楼是妓院啦，但为了把消息打听得更确切一点儿，还是跑到天香楼的后门，偷偷拦住了挎着菜篮子要进门的张婆，问她是不是有个个子高高、长得很帅、衣着很华丽的人，经常来这里？

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张婆不用猜都知道他说的是五皇子，顿时拉下脸来，一脸愤恨地说：“那个人啊，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继续逛妓院的！搞不好啊，迟早会死在妓院里！”

二牛问她那个人是不是之前有过一个未婚妻？

张婆想起了日夜思念的傻妞，顿时眼带泪花，语带哽咽地告诉他，那个人之前是有个未婚妻，但是还没过门，就先是被他打了二十大板去了半条命，又被和他相好的妓女折磨，最后跳崖自尽了。

见远处有人过来了，张婆担心被人听到她讲五皇子的坏话，没来得及问二牛为啥会问这些问题，就进门去了。

二牛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张婆那个人的名字（不是张婆有意隐瞒，是她以为之前的事情闹得那么大，简直人尽皆知，她不用说名字，对方也知道她说的是谁），也只好转身离开了。

张婆没对别人说起有人来打听五皇子的事儿，而二牛确认了冷雪的身世，自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对待冷雪。五皇子也没打算再去潘家集找二牛。这段小插曲就算是要正式翻篇了。

谁想到翻篇的大手，被一个人给拦下了。这个人，正是跟傻妞流云和黑大个儿莫天恒都有过节的叶豹！

张婆和二牛说话时，正赶上他来天香楼给五皇子送消息（鉴于他的身份，一般是不走正门的），见张婆和一个陌生男子嘀嘀咕咕，还边说边擦起了眼泪，不禁心生怀疑。

张婆无亲无故，能让她抹泪的，只有关于傻妞流云，不，应该说是凌云公主的事情了。难道，是凌云公主有消息了？！在汇报完京城传来的消息之后，叶豹顺嘴提了一下这件事。

本来因为自己的母妃在冷宫受苦而伤心郁闷的五皇子，一个激动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叶豹的衣领，两眼闪闪地放着绿光问：“他们说了什么话？那个人是不是看上去憨憨乎乎的，个子不高，长得还算壮实，穿着褐色的粗布衣？”

叶豹被衣领勒得都快上不来气了，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抖着胆子，用力地拍打着五皇子的手，等五皇子注意到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五皇子会过意来，松开了手。

“是本王太过激动了，叶统领，赶快说！”

叶豹赶紧喘了几口气，说：“属下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等走近时，他们已经散开了，并没有听见具体的说话内容。不过，那个男人的衣着、相貌，倒是和主子说的相吻合。主子知道这个人？”

只见五皇子眼里泛泪、一脸欣喜、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统领，你立大功了！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豹不解，却也不敢打断主子的好心情，只能等五皇子稍微平静了，才弱弱地开口问道：“主子，难不成这个人有凌云公主的消息？”

五皇子高兴地来回踱着步子，回答说：“不错！本王之前就怀疑他和流云有关系，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打算放弃了。现在他主动来这里打听流云的消息，那不正好说明，他跟流云认识吗？至少也是知道她的消息的。”

“那主子打算怎么做呢？直接把他抓起来，问出凌云公主的下落吗？”

“不急，不急，让本王好好想想！这次本王不会再那么粗暴了，一定要以智取胜。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征服流云的心才行，这样她才会甘心情愿地、竭尽所能地来帮助本王完成大业！”

思量了好一会儿，五皇子才开口说：“那个人叫二牛，是城外的山民，白天的时候，和同伴一起到潘家集卖柴火，还往药店送药草，一般过午就走。派几个人盯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