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香楼众人的去留问题（一） (2/2)

只见流云笑不达眼底地语气平淡地说道：“是啊！他也是迫不得已，也是有苦衷的。

那老娘就应该因为他的苦衷，被夏荷、秋华她们折磨了，是吧？！那老娘就应该冒着生命危险。替他遮挡太子爷的多番试探，是吧？！

等到老娘遍体鳞伤、失去生育能力，不可能成为正妃传宗接代、走投无路的时候，才开始怜惜老娘。这样的好夫婿，老娘我还真是无福消受呢！”

毛燕儿跪在地上往前走了两步，辩解道：“公主！主子他不想这样的！关于那场赌局的事情，完全是夏荷的阴谋啊！主子他当时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的！”（赌局的内容，参见“第一卷 天降丑女”第二十四至二十六章。）

“是吗？！这么说，是老娘错怪他了？！那请问如果不是他对夏荷一再纵容，那个贱人又怎么有胆子敢对持有王妃玉佩的老娘下手呢？！妈妈。这个你也作何解释啊？”

“这……”，毛燕儿一时无言以对了。想当初，流云还是傻妞的时候。因为被欺负的太严重了，毛燕儿多次对五皇子提起过，让他下令阻止阻止，但是，五皇子当时都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流云对这事儿多有抱怨。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凌云公主，奴婢求您帮帮五爷吧！他这么多年来隐忍不发，受尽屈辱，能撑到现在，很是不容易。奴婢求您帮帮他吧！”曾经的夏荷的丫鬟也跪在了地上。

流云一抬眼皮，弯起嘴角。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叫苗衣吧？！”

闻听此言，小丫鬟那跪在地上的身体。忽然一晃。然后她才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回答道：“是！苗衣有幸被公主记住了名字，真是意外非常。”

“意外？！不，不，不！你一点儿都不应该意外哈！”流云有些玩味儿地说。“如果你是因为从来没有在老娘面前说过自己的名字，而意外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

老娘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跟妈妈一样，都是五皇子福瑞王的人。虽然，平时你扮作连名字都不被别人记住的小丫鬟，但是，你的一身功夫却不是寻常的小丫鬟能有的哈！

老娘在天香楼的那段时间里，你的主要任务不就是盯老娘的梢儿吗？！由着夏荷她们折腾老娘，你们都是只看不管的甩手大爷啊！”

“你竟然全都知道？！”由于惊讶过度，苗衣已经忘了尊卑之间的礼节，直接用“你”来称呼能掌握她们，以及她们主子五皇子的生死的凌云公主。

流云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如何？！我本诚心待人，奈何有些人把老娘的真心当狗屎！折磨得老娘遍体鳞伤！

对于这些毁了老娘人生的人，他们遇到了困难，你们说，老娘该帮哪个啊？！”

“这……”，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毕竟是她们伤害流云在前，流云没有趁乱结果她们的性命，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如果再让她给昔日的罪魁祸首帮忙，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正常人的想法，都会选择在此时落井下石吧！她作为一个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公主，怎么可能会答应帮忙呢！

流云见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又开口说道：“与人为善，与邻为伴，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这是族中长辈告诫过我的话语，也是我人生中为人处事的信条。（此处参见“作品相关”《写作初衷》。）

可是，在天香楼的岁月里，有几个人是以善心报善恩的呢？！夏荷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比比皆是。你们可是好多次差点儿要了老娘的命啊！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黑大个儿在守护，恐怕此时老娘的两年忌日也该过了吧？！

妈妈，你所说的五皇子的后悔是什么呢？是要在腊八节大开杀戒，放火烧了十全城外的山林，就为了逼老娘出来吗？！

为了逼老娘现身，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烧山林、烧隐谷、烧怡然村，就不怕西北风把火送到十全城里，大家都变成烤人干儿吗？！

一个一心想要谋夺皇位的人，竟然可以为了一己私情，全然不顾黎民百姓的安危。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若是此等人渣当了皇帝，天下的众生，还有活路吗？！”

听到此处，毛燕儿猛抬头：“这些事儿，公主全都知道？！！！”

“你说呢？！老娘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把消息收集齐全，老娘怎么会动手呢？！”流云弯起的嘴角，略带嘲讽地说。

这时，苗衣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那场弥天的大烟雾，是你弄出来的？！”见到流云点头之后，她继续问道：“那我们这些人，也是你故意带到这里来的了？！”

流云搓了搓手指，貌似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不错！”

“那你到底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苗衣有些气恼地质问道。

“目的嘛！已经达到了，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老娘的目的是——万民书！”生气的时候，会自称“老娘”的流云，慢悠悠地回答道。

“万民书？！”，苗衣和毛燕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苗衣指着流云嘶吼道：“你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