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小丑4 (1/2)

乐园的工作丢了，吴亮不得不去寻找新的可以代替的工作。

但或许是很久没有离开乐园的缘故，他并不清楚现在找工作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在连续遭遇过多次拒绝之后，吴亮心灰意冷的走在街上。望着眼前茫茫的人海，他只有把自己的口罩在往上拉了几下，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街道上的熙熙攘攘，情侣间的莺声细语，全都不属于他。他只是茫然的从这些中路过，脚步不曾停留，脚下也没有方向。

“哎呀，真是啊！嘻嘻……”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让人腻味。

吴亮稍稍抬起头，他看到了当日来游乐园的那对男女中的女人，此刻她正搂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满脸欣喜的走在前面。

脚步停下，吴亮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然后果断转身。

他脚步不快的跟在那女人后面，之后一咬牙，加快了脚步。

“小姐，你先等一下。”

意识到后面有人叫自己，那女人回过头，待看到吴亮带着口罩的样子，并不欢喜的说道：“你谁呀！”

“小姐，我这幅样子你可能认不出来，但我是那天游乐园的小丑。很抱歉那天撞到了你，我……”

“什么游乐园啊！我不知道。”女人粗暴的打断了吴亮的话，语气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没去过什么游乐园，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呼！

吴亮没有失望，他继续说道：“小姐，我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乐园的负责人解释一下，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你在这样我报警了。”说罢，女人拉过身边男伴的手就要走，“亲爱的，我们不管这个疯子。”

“小姐……”

啪！

那女人被纠缠的烦了，回手一巴掌打在吴亮的脸上。

一计响亮的耳光，将吴亮用于遮脸的口罩打飞出去，他那张被刀划的脸也展露在众人面前。

脸红了。

有什么东西碎了！

虽然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捂住脸，但那幅不太好看的样子完全暴露在了女人面前。

“切，原来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丑八怪。”女人嫌弃的眼光看了过来，还不忘甩甩手。

丑八怪！

丑八怪！

丑八……

丑……

吴亮捂住脸待在原地，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像是得了某种疾病。

他的脸色通红，之前被打的地方越来越烫，整个身体也像着了火一样。

他的眼前，那女人早已搂着男人的手臂，继续嬉笑着离开。

周围的人也在没有热闹看之后各自散去，他们脸上或露出看戏般的笑容，或是自觉无聊的瞥瞥嘴，也有一些人在看到吴亮的样子后，更是多看了两眼。

那一瞬间，吴亮像跌入了黑暗的深渊，周围的所有人都看不清面孔，只是一张张黑色的脸，从各个方向打量着他。

四周的声音听不清楚，窸窸窣窣的，但好像就是在指向他，在嘲笑他。那一刻，他像是被拉到光下执行死刑的犯人，面对其他人的指点。

不要，不要在看我了，不要……

吴亮飞快的从地上捡起口罩，重新戴回脸上，他转过身体，不顾一切的飞奔。

等到回到自己的家，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双手抱在头上，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浑身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我不是丑八怪……”

“我不是丑八怪……”

“不要看我……”

“不要看……”

“不要……”

……

许久许久，

吴亮慢慢起身，他来到洗手间，打开浴霸，任凭冰凉的水从头上洒下，将他的全身，从外到内，全都冲洗的冰冷。

冷水从额头流下，吴亮睁开了眼睛。无光的环境里，他那双眼睛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洞，冷漠而冰寒。

擦干净身子，吴亮从浴室里走出。来到卧室之后，他轻轻拉过被子，头枕在后面，一个人躺在床上。

之后他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头压在身下，双手握紧，嘴巴微张，小声说道：“我不是丑八怪……你才是，是你，你……”

第二天早上，吴亮早早起床，穿戴完毕之后，套上那只黑色的口罩，一个人出门。

他先去了一家照相店，租了一台照相机。之后又来到本市第一医院的门前，也不进去，就站在离门口稍远的地方，仔细的盯着。

早上的时间过去，太阳升起，吴亮抬眼看了头顶那炽热的阳光，擦了一把汗。

他咽了口口水，走到一处较阴凉的地方，蹲了下来。

差不多快到了十二点，他依然没有等到目标。简单在附近找了间餐馆吃了个饭，吴亮继续在离医院稍远的地方等着，一直到太阳落山，他才离去。

之后的三天里，吴亮什么事情都不做，就一直在医院门前等着，直到他看到一辆不错的汽车开到了医院的停车处，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看到那人，吴亮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近，将那辆车的车牌记下，然后装成路过一样走远。整个过程里，他暴露在监控下的身影都无比正常。而之前的监视，他也始终避开了摄像头。

继续回到隐蔽处躲好，没一会儿他看到那青年和一个穿着白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那样子，似乎是中年男人在训斥青年，但青年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甩甩手就上了车。

等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