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只求问心无愧 (1/2)

就在飞段转身离开之际，一道和飞段神态荣貌都极其相似的人影，像是幽灵般的出现在身后。

穿着绣着红云的黑色风衣，脸上有清晰的“八”字痕迹，毫无疑问，自然是宇智波鼬。

“原来是鼬……你这样神出鬼没的出现会吓死人的啊。”

眼见鼬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飞段故作惊讶的道，继而笑眯眯的看着鼬，从他那平静的语气里不难听出，飞段实际早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

显然是故意这么调侃鼬的。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淡淡的凝视着飞段，鼬表现的平淡无奇，古井无波的瞳仁始终保持着不变，他不相信飞段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不重要，看你这幅样子……”

目光眯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鼬，飞段眼里闪过一抹复杂，轻声道：“那个小鬼真的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

飞段复杂的叹息道，鼬的性命已经迈入终焉，不需要多久就会闪烁出灭绝之光……

“我这一生，不问前尘，不求来世，但求问心无愧。”

迎视着飞段的目光，鼬轻声的答道，语气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决然，他要用尽自己最后的余力为佐助点亮希望之光。

鼬满脸的坚决，浑身散放着磅礴的气势，眼神的格外坚定，路是自己选择，他从来没后悔过。

飞段闻言只是淡淡的凝视着鼬的面庞，一时间也是异常的惆怅，佐助的成就，可谓是踩着鼬的尸体换来的。

“你和我不同。”

就在飞段正欲劝解鼬三思而后行的时候，他那淡漠无为，富含哲学的声音却是先响了起来，内容就是飞段也是发愣。

“或许你觉得我很愚蠢…实际有时我也是这么觉得。”

深邃的眸子被茫然之色取代，鼬迷茫的道：“我这一生，都像是木偶般的惶恐活着，度日如年，有时候真觉得不如一死百了……”

“因为你一直活在飞段设计的剧本里。”

黑绝和白绝均是暗笑连连，对于鼬这番感受倒是表示了解，如同木偶般没有感情的活着的确不如死了强，完全是生不如死。

“但是我从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小鬼身上看到了希望……正如他所说的话那样，树叶飞舞之处，烈火必然，火光将会照亮村子，树叶又会再次萌生。”

鼬娓娓道来，也正是从鸣人那坚毅不放弃的身影上看到星火可以燎原，纵使是最为微弱的火光也可以点亮世界……

因此鼬决定以自己的生命点燃璀璨的火花，让佐助的光芒闪耀整个世界。

“事到如今你还真是这么天真吗，鼬，坦诚相待，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根本不存在。”

眼见鼬还是如此的天真，对着人性理念的抱着希望，飞段嗤笑道：“也许你会认为这是我个人的偏激见法，当然，实际也的确是我自己想法……不过数千年的时光却说明一切，人们是不可能毫无间隙的交流的”

鼬只是静静的聆听着，沉默无语，飞段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的确如你说的那样，火之意志或许存在，但是却也因此留下了罪孽……”

“树叶飞舞的地方火焰就会燃烧，火光就会再次闪耀点亮人们的内心……可是就恰恰因为如此才留下仇恨的种子，因为燃烧照亮他人的火焰，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之上……”

飞段冷笑道，对所谓的火之意志嗤之以鼻，每次诞生英雄就意味着有人消亡，就拿漩涡鸣人来说，他和漩涡长门一战结束后成为木叶村的英雄可谓是风光八面。

然而这都是踩在漩涡长门的尸体上建立的，正是因为漩涡长门的悲剧，铸就鸣人的英雄之名，也因此埋下因果这种东西。

“与其说‘火之意志’是黑暗中的指明灯，我倒觉得是打开因果的开端才是……万物因缘而起，同样是因缘而灭，羁绊的开始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接入因果轮回的诅咒…竟然还相信这种愚蠢的笑话，这么多年来我看错你了，鼬！”

飞段冷冷的呵斥道，说实话他确实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结果，活在“晓”这样阴暗的组织里数年的时光，鼬竟然还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巧舌如簧，你的内心已经被黑暗所侵蚀，人性道德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将飞段的疯言疯语置若罔闻，鼬同样反唇相讥道，尽管飞段的那番话让他无言以对，他也不会认为飞段说的是对的。

“人性道德？笑话，弑父杀母之人竟然说我没有人性的道德，你不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太可笑了吗，鼬……为何我总有种你没有长大的荒谬感觉啊，是错觉吗？！”

飞段嗤笑着，他虽然无情，但是还没有弑父杀母的程度，并且他还暗中使用“外道轮回天生”二人将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复活。

做到如此的境界，飞段同样自诩问心无愧。

归根结底，这个忍者横行的世界，人类的感情都是淡薄稀疏的，像是鼬这样处处为弟弟照相的人的确是异类的存在。

“这个世界本就是虚幻的，我将替天行道，将万千众生拉入无限之梦的世界里，让他们活在幻想之中的世界里……岂不美哉？”

飞段脑海里不是没有想过长门的目的，却也没想到是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尤其是两个大男人说这种事，飞段感觉格外的怪异，甚至是浑身不自在……

身体不自觉的起着鸡皮疙瘩，纠结半天，飞段这才算是平静下来。

凝视着漩涡长门的干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