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杜雨生二 (1/2)

“这小子……你怎么了？”看到卢鹏这副模样，侯警官惊讶地问道。

“杜雨生！……杜雨生他！……他！……”卢鹏有些语无伦次地摇着头，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乱叫着，喊着杜雨生的名字。

随着“啪”的一声，汤明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了卢鹏的脸上，将他击倒在地。

“混蛋，你疯了吗？鬼叫什么？”汤明恶狠狠地朝倒在地上的同伴吼道。

于是卢鹏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哭一样。

“喂……”侯警官疑惑地望着刚刚在自己眼皮底下打了人的学生，“你们在搞什么鬼？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该不会……”然而汤明完全没有回答侯警官的问题，而是把脸转向了范副院长，神色慌张地问道，“是杜雨生那家伙把李强推下来的吧？”

“不可能的，”范副院长立即否定道，“那个学生现在处于深度昏迷之中，现在是根本不可能醒过来的，更别提什么推人了。再说，刚才这位女同学不也说了吗，没有人接近坠楼的男生啊。”

“是吗……”汤明应道，看上去仿佛如释重负一样。

“喂！你这小子！”被无视了的侯警官气急败坏地叫道，“我在问你问题，你到底在干什么？快点回答！”

“啊？你问我什么了？”汤明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

“你刚才动手打那个男生是什么情况？”

“啊——”汤明有些慌张地把目光转向一边，“您也看到了，那家伙听说李强死了所以瘦了刺激啊，我只是想让他冷静一下。”

“嗯？”侯警官把一张五官因为疑惑而全部挤到一起了的脸凑到了汤明的眼前，“那他喊‘杜雨生’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和他都听见了啊，李强最后说了‘杜雨’这两个字，所以——他一定是觉得李强是想说，杜雨生把他推下来了，所以才这样的吧，嗯……”

“所以你刚才才问了那个问题，是吗？”

“是、是啊……”汤明明显在逃避侯警官咄咄逼人的目光，“所以，我们都想错了嘛，是吧，卢鹏？”

但是卢鹏还是蹲在地上不做声，只是紧张地喘着粗气。

“是吗？”侯警官又问了一遍。

“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好吗？”汤明斜跨一步挡在了侯警官和卢鹏之间，“毕竟他的好朋友刚刚死了，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好吗？”

“哦，不过同样作为好朋友的你，却看不出有多悲伤啊。”

“呃……我也很伤心啊……只是，我一向比较……坚强嘛，哈哈……”

“算了，”侯警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反正关于李强同学坠楼这件事，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真的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这样吗，那你们呢？”侯警官又望向我们几个。

“我们也已经把看到的都说了，对吧，嘉铭？”秋水抢先答道。

“呃……”我只好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案子究竟……”范副院长望向侯警官。

“看起来是意外吧，”侯警官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虽然发生了很多可疑的事情，不过奇怪的行为说到底都是死者自己做出来的吧。所以如果说不是鬼魂作祟，那么久只能解释为死者自己的幻觉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再到发生事件的那一层楼里检查一下吧。还有，已经通知这帮幸伙的学校老师了吧？嗯，善后工作就拜托老范你帮忙了。”

后来，警方又对那栋楼进行了一番检查，其结果当然是没有什么发现。

蓝岭湖医院一共有两座病房大楼，其中叶昭和汤明的病房所在的，是用来安置病症较轻的，或者急诊的病人的，而对面那栋大楼里住的则多半的重病的或者需要长期住院观察的病人。那栋大楼一楼以上的每一层都有20间病房，被一条长长的走廊分隔在两边。其中李强坠楼的病房是三楼最里侧朝向院子的319病房，而汤明将球踢进窗子的则是与其中间隔了七间病房的303病房。值得一提的是，上下楼的楼梯位于每层楼的中部，也就是大约是在309病房的对面，所以李强上楼之后的行动过程就很耐人寻味了。

首先他理应很清楚自己的球飞进的病房的位置，那么他就应该首先到303去，但是警方发现那个给303的窗子造成了巨大伤害的足球还静静地躺在病房的地板上，看起来李强并没有拿走它。这是否说明李强其实根本就没有进入303呢？因为303是一间空病房，里面并没有住院的病人，而且门也没有上锁，径自跑上楼去的李强想要进入303蓉足球的话，本来应该是畅通无阻的。

其次，如果李强上楼以后没有进入303，那么他去了哪里呢？直接去了319，有这种可能吗？问题是，虽然杜雨生就睡在319，但是一来他本人完全失去了意识，二来我们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这里，汤明他们作为李强的同伴，在听说了杜雨生在这里这件事，也都吃惊不小，所以按道理李强能知道319病房里躺着自己的同学这件事也很令人不可思议。那么，如果他并不知道杜雨生在319，那么又是什么别的因素促使他进入319的呢？

第三，根据护士长常凤娇和保安刘伟的证词，李强是在走廊里“发疯一样地跑”，并且进了319还从里面反锁了门，而根据我们从外部目击到李强的样子，以及那句“报警……不好了……快逃……”